第6章 那些事儿
今天放假，我待在家里，反复翻看那则新闻。
新闻里报道的是妓女离奇死亡案，但最后报道出来的是，自杀。
我刚开始刷到这新闻还不肯相信，直到看见照片才知道，确确实实是她，我当时哭了好久。
发工资的日子，李春波说要请大家喝酒，他家里的事情只对我说，嗯……这么说吧，所有人的家事都只对我说。
奈何我性格好，这么说吧，我和所有人喝过酒。但一起喝酒还确实没有过。
我本来有事，都推脱了。
李春波搂着我，说:“姑姑，不把她叫过来？”
我有点为难，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出来喝酒？”
“好啊！”
到了饭店，她坐在我身边，揪着我的袖子问:“你也没说有这么多人啊？”
我小声地说:“你也没问啊！”
李春波他们在点菜，点完菜了，李春波坐下，在我右边，说:“姑姑，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
菜上齐了，李春波拿起酒，给我一瓶，我本想拒绝，但奈何他是我兄弟，还是接了。
酒过三巡，开始摇骰子，姚玲不想玩，我也不强求。
那天，我喝了三杯白酒，八瓶啤酒，老尽兴了，就是苦了姚玲。
她一路把我带到广场坐下，她给我拍拍背，说:“今天喝好了，我给你说说心里话，其实，你在我心里就跟神一样，是拯救我的神，我记得咱俩是在我当时上班的地方遇见的，有个人调戏我，你马上冲上去跟他对干，我觉得你当时好帅，因为没有人为我这样过，真的，再有你为我找房子住，我记得咱俩第二次遇见的时候，我正在被家里人排挤，在街上碰见的，我记得你当时开着车，看见我，你停了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还问我是不是出去旅游，我一下就哭了出来，你安慰我，我跟你说我是被赶出来的，你说正好你那里还有空房，让我搬进去，押金都是你付的，我真的超级谢谢你。”
我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她在说个不停，这时叫的代驾来了，她把我扶上车。
很快到了地方，我下车，她帮我拿钥匙，扶着我上楼了。开门的时候，我挺到了她的胸，但是喝多了，我只记得她脸通红，正准备把嘴靠过来的事，我一下就吐了。
确实挺破坏氛围的。
她给我倒水，把我扶到床上，这时她直接压到我身上，眼看嘴马上就要亲上来，我捂住她的嘴，随后直接又吐到床上。
我真不是故意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看了看手机，直接下午五点半了，我马上收拾一下，直奔店里。
他们都在正常上班，我推门进去，所有人都看着我，显得我十分尴尬。
李春波又过来，问我昨天是什么情况，我让他滚远点。
这时听见外面的人在说我昨天和姚玲那啥了，我直接冲了出去，冲他们吼:“有意思嘛!，啊!!!你们有病啊!这么喜欢造谣!”
他们顿时不说话了，都低下头。
我直接摔门，进办公室。
下了班，我就直接走了，没跟谁说话。
接姚玲的路上，我一路无语，她看着我，大概是想到了昨晚的事，试探性问我:“昨天……”
“昨天没发生什么事，你送我回家自己就回去睡觉了。”没等她说完，我把话抢先说。
“嗯。”
我做好饭叫她吃饭，她说不饿，我自己就先吃了。
刚准备收碗的时候，听见敲门的声音:“姑姑，饭吃完了吗，我饿了。”
我说:“还没有，你先回去等着，我还在做。”
随后我做了好几个菜，叫她吃饭，她吃着吃着，就哭了。
“哎呦，哭什么，哭了就不好看了。”
“其实我知道你早就吃完了，为了哄我，又做了一份。”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没说话，只是给她擦眼泪。
我去医院看李航的时候，经过一条街，一个年迈的女人给了我一个本子，我还很诧异，刚想询问，她直接走了，我追了上去，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本子已经有了年代的感觉，我翻开看了看，不由得眼泪落下。
日记里她诉说着对我的爱，读着那些字，我的心好痛。
我看着本子，发誓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回到当年租房的地方，这里虽然老旧，但是依然有人在住，大门关着，我给业主打电话，说明情况，她也很痛快地开门了。
“你就是那302的租客，自从上次那起案件，哎呦搞得我生意都不好了嘞，你说说你也是啊，跟一个妓女谈恋爱，都不害臊。”
我心里不痛快，但是现在是有求于人，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那间房没人住，现场保留得相当好，我就等着这一天，咱俩这么多年的交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谢谢。”
这栋楼还是个古董楼，如果转手的话可以卖个几百万，但是那些人就没有地方住了。
没错，她不肯卖，只为了给他们一个家，他们都是穷人，所以房租都是两百块，一直没涨价，这是我最佩服她的一点。
来到房门口，她轻轻地说:“动作轻一点，隔壁的人在睡觉。”
“好。”
我打开灯，看见当年那被套都在，只是发黄了，不禁感慨，当年的画面历历在目。
情人节那晚，我和她在这里跳舞，我向她发出邀请，她欣然接受，我搂着她的腰，我们都很快乐。
昏暗的灯光照在楼道里，我亲吻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的发丝。
回到小区楼下，已经是傍晚了，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楼道口喝酒，长发，微卷，走近看才发现是姚玲。
“你怎么在这啊？别喝了。”我夺过她的酒瓶。
“姑姑，我其实……算了，有些时候吧，我觉得你挺不错的，你呢，就是太好了，对所有人都好，你店里的事情他们都跟我说了，说你为了帮一个女孩儿，宁可造假业绩。姑姑，你能不能不要对一个外人这么好啊？会吃亏的。”
“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楼。”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才没喝多，你才喝多了，我告诉你啊，别碰我，喝了酒都不愿意碰我的人有什么资格扶我上楼，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是我帮你把床单手洗，地拖干净的，你知道因为什么嘛？”
“嗯。”我脸红了，但是……
“呀，你也脸红了，你又没喝酒，脸红什么？”她拍了拍我肩膀。
最后她直接喝水了，我直接将她背起，到了她房门口，在她身上找钥匙，结果没找到，我又回到楼下寻找，还是没找到，这丫头，出门不带钥匙还是掉了。
“嗯……”我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叹气。
在经历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决定把她在我家安顿一晚。
于是，我把她背回我房间。
打开房门，粽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没理它，直接把她放到床上，她睡得很香。
我给她盖好被子。我自己睡沙发。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起来上厕所，突然大叫起来。
我是被他吵醒的，睁开朦胧的眼睛。
看见她在逗粽子玩，看见我，她又叫了起来，并指着我说:“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大姐，你好好看看这是谁房间。”本来就没睡醒，说话都带着睡意。
这时门响了，我打开门，是隔壁的邻居，没好气地说道:“大早上叫什么叫，这么激烈!”
“啊不是……”我哑口无言。
“小声点啊！”说完她就走了。
“我没有……”话还没说完，门就关上了。
我看着她，空气都静了。
她赶紧跑了出去，我笑了，果然不出三秒，她找我拿钥匙。
我也说没有，让她好好想想是落哪了还是没带出来。
她摸摸脑袋，她也不确定。
我给物业打电话，没想到他还没上班，我本来想让她先去上班，她说一身酒味，经理肯定会说她的。
我说:“要不然你先穿我的衣服，如果不嫌弃的话。”
“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她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我看着她穿着我的衣服，一种莫名的喜感。
“不行啊，这样，现在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我带你去买点衣服。”
“这个点，服装店开门了没啊？”
“那只能这样了。”我拿出一个铁丝。
“撬锁？”
“嗯，搏一搏。”
就在我撬了一会，突然楼下保安过来了，拿手电筒照我，轻声说:“你俩干嘛呢！”
我吓了一跳，我们说明了情况，保安说:“这样啊。但是这边的物业上午十点才上班，没事，我给他打电话。”
不出半个小时，物业拿着备用钥匙来了，打开门后，我们在里面找钥匙，果然，她糊里糊涂出门没带钥匙。
“谢谢啊，麻烦了。”
“这叫什么事，有事叫你张哥。”
“好嘞！”
我正准备回去继续睡觉，她拉着我:“姑姑，什么时候养的狗啊？”
“跟你有关系吗，我警告你啊，别打我们家粽子的主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