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你吃亏的时候
上班的时候，我统计了所有人的业绩，有一个人上个月一单都没有，我想了想，还是造点假，给她加了点业绩。
李春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他说:“姑姑，你这样搞，老板可要生气了哦！”
“滚滚滚！”我不想理他。
“说句实话，你呀，还是太心软了，容易吃亏。”
“但是把她开了我心里会难受的。”
“她你亲戚啊？”
“不是啊。”
“那你难受个锤子。”李春波白了我一眼。
虽然在外地拍戏，但店里生意一点不耽误。
这不，线上开会都搞上了。
“李店长，你发来的表格我看到了。但是，这个刘霞的业绩……”
她的欲言又止让我万分紧张。
“挺好的，继续保持。”突然她微笑着说。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开完会之后，我被老板留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嘴上笑嘻嘻的，手一直在抖。
她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以前这样的事情干了多少次？”
这一下把我问懵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啊。”
她也很无奈:“我既然能收购这家店，是觉得咱俩有缘分，要不然谁会收购这家快倒闭的门店啊！”
“是……是。”我低头认错。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包养出多少没用的员工？！”她敲着桌子，“我知道你心软，但生意上可不能心软啊！你知不知道我要多出一份工资给没用的员工，你怎么不为我想想？啊？”
“对不起！”我鞠了一躬。
“别说没有用的，现在，立刻，马上，把她开了！”
“好。”我马上过去了。
“怎么样？老板可生气了！”李春波在那儿阴阳怪气。
“是你跟她说的吧！”我双手叉腰。
“怎么会？你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监控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好家伙，原来这几个月以来我都被监视着。
“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
“你也是幸运，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车没钱修啊！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交给我。”
我去修理厂提车，说明了来意，签了合同。
主管给了我根烟，说:“小伙子，在哪个厂上班？”
我点起烟，抽了一口，说:“没修车了，但本事没忘。”
他诧异地看着我，问我:“你师傅是谁？”
“王鹏峰，在老家。”
“你老家哪儿的？”
“湖北。”
他拍了拍大腿，大笑说:“我认识!咱俩老乡。”
“是嘛？”我也很惊喜。
“那当然，还是发小，你学了多久？”他瞪大了双眼问我。
“五年。”
“那我就放心了，这就让你把车提回去。”
“对了，您贵姓？”
“免贵姓吴。”
“吴师傅，谢谢！”
回到家，准备开工，拿出工具，开干。
我累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姚玲给我一瓶水，我愣了一下。
“还不睡啊？”
已经很晚了，我算是加班，但没想到她还没睡。
“昂，睡不着，在阳台看见你在忙，想不到你还会修车？”
“在老家学过，”我含着手电筒，“我第一年学的时候，师傅没拿我做指望，因为我很笨，但是，我也很努力。”
“那你没有想过放弃嘛？”
“想过啊，虽然师傅不指望我学会，但家里人还是希望我学出来，所以我比谁都努力。”
“以你的手艺，自己开店不是问题啊！为什么不靠手艺吃饭？”
“汽修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在婚纱店工作。”我笑着说。
“挺好的，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知道我要干嘛。”停顿了会儿，她又说:“我喜欢摄影。”
我冲她笑笑，她给我拿出她拍的照片，我看了一眼，把嘴里的手电筒拿出来，拿起她的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拍得不错。”我给她竖起大拇指。
“嘿嘿，随手拍的！”
这时下起了雨，她想让我进去，我说:“你先进去吧，我把车修完。”
“你还真是敬业啊！”
我以为她进去休息了，没想到她拿了把伞，就这样，我和她边聊天边修车。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上班，李春波见到我，说:“姑姑，你昨天熬夜了，干嘛了？”
“关你屁事。”
回到座位上，我不禁回想起昨天的场景:
我修好车，和姚玲一起上楼，她穿的白色短袖，我眼睛被灯晃得看都看不见，我揉揉眼睛，看见她在帮我收拾工具，里面的露了出来，我小脸一红。
她抬起头，看见我脸通红，问我怎么回事，我强作镇定:“没事。”
她直起腰，我的天，里面的衣服都十分显眼。
好尴尬！！！
就这样，我整夜无法入眠。可不就顶着黑眼圈上班了嘛。
“你们先上班去，我先眯会。”
睡了一会，我听见争吵的声音，准确来说，我是被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我扶着墙，嘭地一声，我就不记得什么事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已经在医院里了。
“姑姑姑姑，哎呦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李春波担心地说。
我不想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李春波又说:“姑姑说句话啊！”
“好了好了，姑姑刚醒，让他好好休息。”
他们出去了，我知道我又是低血糖犯了，之前也有过，我看着这医院的场景，陷入了深思……
我总是会想起曾经，那段快乐的往事，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姑姑好了点没？”李春波问我。
“嗯。”
“姑姑啊！以后要记得早点睡觉，按时吃早饭，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快吓死，我在和一个不讲理的客户争吵，突然听见一声嘭，就看见你倒在那里。”
“嗯。”
“阿波，让姑姑静静。”这个总是说李春波的人叫刘阳，新来的，跟李春波在仓库做事。
我一路无语。
我点起一根烟，我家粽子看着我，我把烟掐了，抱起它，给它洗澡去。
我对它说:“你知道吗，你还有个妈妈，只是……”
它看着我，轻轻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