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醒
时间悄无声息地来到第三天，外面一直相安无事，所有精神紧绷的官兵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上级领导让他们但凡发现不人不鬼的怪物就开枪射击，但是他们压根就很难分辨出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鬼。
好在这两天都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
倒是有不少的难民陆陆续续的跑上来求救，但无一例外的都鸣枪示意被赶走了。
如果强行闯入禁区就会被枪杀。
不少士兵都红了眼，这些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不但不能救助，反而还要赶走这些人。
“师长，这些好像都是正常人，为什么我们不放他们进来呢？”
“如果这些人其中有一个感染者或者异人类，你们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回答。
“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让感染者分散到外面，到时候我们就算有10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
林揽月已经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点像医院的病房，又好像一个牢房……
自己的身上贴了一堆仪器，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只是稍微动弹一下的时候腰上和背上两块地方疼得令人呲牙咧嘴。
似乎是外面的人发现自己醒了过来，于是就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姑娘脸颊泛红地捧着一盘药水走了进来。
“別！”林揽月不由得惨叫起来，他什么都没穿啊！
“放心吧，你昏迷的这两天我什么都看光了，你就不要那么拘束了。”护士妹子笑嘻嘻地说着，毕竟这个人长得又帅，身材又好的，她怎能不趁这个机会多揩点油呢。
刚开始看到林揽月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的时候，她真的是被震惊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但不免还是心疼起他来。
这么帅气的外表下，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看起来十分惊悚的伤疤。
原本双手捂着下身的林揽月，被护士强行拉开右手，然后给他换药。
林揽月绝望地望向天花板流下了两行清泪，而护士的眼睛都笑成桃花了。
她离开后，立刻走进了两个白大褂。
“你们谁啊？”林揽月有些郁闷地看着秦文钟和陈小言。
“我是陈小言，医学博士。这位是我老师，秦文钟，是帝国理工学院院士，洺州医科大学荣誉教授，国际……”正当陈小言讲得心血来潮的时候，林揽月打断了他。
“什么玩意儿，说重点！”
陈小言有些纳闷地看了秦文钟一眼。
“小伙子，你挺牛啊。”秦文钟笑呵呵地看着林揽月。
见林揽月愣在原地，秦文钟跟他大概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你放心，你和你爸爸再过5天就可以离开了。”
“呵呵，恐怕是很难离开了吧。”林揽月冷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俩人有些意外。
“亏你们还是什么院士博士，你们也不想想，现在洺州还在封锁当中，外面对这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果放我们两个出去，要是我们到处散播信息，那岂不是对你们不利？”
“你果然很聪明，不过至少我们会给你们在这里自由活动的权利，等到事情过去了，那你们就真的可以回去了。”秦文钟认真地说道。
“回去？回哪去，家都没了。”林揽月愣愣地说着。
剩下的两人显然没想到林揽月会这么说，于是乎都有些沉默。
有些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控制。
“对不起，我们也阻止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算咯，就不为难你们了。哎对了，既然你们都是医学博士，并且军队封锁了这里，那就证明现在洺州市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传染病，所以外面到底怎么了？”林揽月突然抬头。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抓到一点细节就分析得八九不离十的。
“现在是初期，还不好说，目前由于我们只抓到了一个感染体，还分析不出太多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病毒并不会随着空气传播。”秦文钟原本也不想说太多，只是眼前这个小伙子让他心生好感，就多讲了两句。
林揽月愣住了，抓到感染体？不都是人吗，还得抓才行。
不过，不会伴随空气感染的话，那传播率应该也不是很高吧？
“你们知道这些病毒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只见两人都摇了摇头。
就算是严重的传染病，那顶多也是隔离而已吧，那为什么防御工事的门口会看到这么多鲜血呢？
该不会是感染的都杀了吧？怪不得跟老爸逃亡被发现的时候，他们就要扔手榴弹。
但是这些人也太残忍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抢救一下就杀了，那跟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这些感染者，有可能已经不是人了。”秦文钟大概明白了林揽月在想什么。
“啊？”这是进化了吗，还能改变物种？
“好了，我不能再跟你说那么多了。这段时间还得辛苦你们待在这种小房间里面，等到时间一到，你们就可以出来了。”
望着两个白大褂离开的方向，林揽月若有所思。
“看来也是怕我们变成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吧。”林揽月无奈地笑了一下。
其实林揽月还是有很多疑问想问出来，只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个院士是暂时不会告诉自己太多东西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5天后自己再偷偷去找些资料来看了。
不过，国家的反应速度也是够快，洺州市里的所有人都还处于一无所知的地步，而军队就已经放弃抢救，开始拉开封锁线了。
现在想想也是后怕，好在自己比较果断，不然留在洺州里面，不是被军队处理掉，估计也会被他们口中的怪物给干掉了。
突然，林揽月猛地坐直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梦境里的那些鬼怪？
……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感染体到底是什么，大多数人也认为这一种传染病传播率不高。
“秦老，这些感染体的病毒如果传播到人的身上，究竟还有没有救回来的可能？”冯楚霖皱着眉头询问秦文钟。
“冯师长，你给我的实验体只有一个，我不太能保证这些分析就是对的。目前只知道感染它们的病毒的人类似乎不会感觉到累，会日夜不眠。而且似乎有些嗜血性，常常会盯着我们流口水，放进去的小白鼠无一例外都会被感染体给撕碎了。不过我在这个感染者身上发现，他的器官正在慢慢衰竭。”
“前两天送来的那两个呢？”
“他们大概率不会变成感染体，是正常人来的。”
“这样啊。”冯楚霖拉长了尾音。
“你们就没有办法多抓几个感染体吗？”秦文钟转身问道。
“秦老，不瞒你说，我们也派过特种小队深入洺州市，但基本都是只见零散的灾民，并没有见过感染者。那个被抓来的感染体也是凑巧的。”
“刚开始上面不是说侦测到海里有大量的未知人形生命体吗？怎么会一个都见不到呢？”秦文钟皱着眉头。
“我们也纳闷，不过大概率能确定它们就在洺州的海域附近，而且如果没判断错的话，我们抓来的那个，就是被他们感染的洺州市市民。”
“你觉得它们是人类吗？”
“我们曾经怀疑过它们是外星人，但是通过卫星传回来的照片分析，它们的样貌基本跟蓝星上的人类一模一样，所以目前暂定它们为异人类。不过，既然能在海里生活，那指定也不是什么正而八经的原蓝星人类居民，所以上面要求我们见到它们就当场击毙，包括被感染的人类，先抓几个死尸研究明白再说。不然抓活的变数太多，没必要节外生枝。”
“这样……”秦文钟若有所思地盯着文件，“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都是碳基生物，那在军队的重火力下应该是冲不出封锁区的吧？”
“女王原本要求要用导弹或者核武器直接消灭干净一切威胁的，但是被首相压了下来，因为这群异人类与人类太过于相似了，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杀的是不是人。而且……据我所知全球不只有洺州出现了异人类。”冯楚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
两人默契地转身盯着透明房间里面的那个感染者开始陷入了沉默。
……
“爸，你知不知道军队封锁洺州是要干嘛吗？”张欣月正乖巧地给张霖捏着肩膀。
像张霖这种家财万贯的人，肯定不止在洺州有房子，所以在他们逃出洺州市之后就马上赶到了张霖在山城市买的别墅。
“嗨，我哪会知道军队干嘛要那么做，不过既然灾难都发生了却没有救人，那就代表洺州已经被彻底放弃了。”张霖点起了一根雪茄悠然地说着。
自从坐直升飞机逃出来以后，张欣月为了林揽月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劲地求自己去救人，难得现在消停了，还这么乖巧地给自己按摩肩膀，看来是想通了。
听到这句话，张欣月的眼神闪过一丝哀痛的神情。
“那我们岂不是再也回不到洺州了？”张欣月换了个姿势给他捶肩膀。
“应该也不至于，据老爸的小道消息说，现在上面似乎派了不少的医学专家过去，结合军队封城的行为来看，估计是有什么传染病在里面肆虐着。我觉得大概最后也会像肺炎病毒那场传染病一样，过个两三年就结束了。要相信国家，哈哈哈……”张霖眉飞色舞地表达着，看来女儿一听话他就会很开心。
张欣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爸，我最近两天想出去玩。”
“你想去哪？”张霖连忙转头看着女儿。
“你放心啦，乐乐不是在山城读大学吗，正好没什么事，我想去找她玩。”
“那晚上不回家吗？”
“我就去两天，刚好是周末，我跟她一起回她家不就行了。”
“那好吧，早点回来。”
“谢谢爸爸！”张欣月连忙在张霖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张霖心花怒放。
“钱够用吗？不够再告诉我，爸爸给你转。”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