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等价交换
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灵石砸下去十几万，林渊终于完成了引气入体。
一时间，烈焰熊熊、洪水滔天、厚土载物、林木森森、白芒闪耀。
风雨雷电悄然而至。
林渊的体表，有道道五彩斑斓的氤氲流淌。
伤势复原，原本失去的修为，也在逐步追回。
他沉心修炼，对于外界的关注再降一分。
“操纵物质分子等级的创造与毁灭的神，毁灭了古昔的诸夏三代王朝的究极的恶灵。”
“哪里来的，怎么样诞生出来的，确实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么，继承的仪式，也该开始了吧？”
毕竟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忌野刹那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最后一枚杀生石入手。
玉澡前的传承展开，新一轮的变化出来。
无限之力的怨灵，真正开始冲击土宫神乐的意识。
这是代价。
或者说，这是林渊专门留下的破绽。
碍于身外化身的机制，土宫神乐神的意识并未被冲散。
但是对于身外化身的控制力，却被降到了冰点。
因为有保底，所以只需要给她时间，她就能重新夺回控制权。
毕竟，那本就是她的身体。
只不过这中间，稍微有个‘时间差’。
“理性……”
土宫神乐察觉到不妙，强行利用最后的控制权，引导九尾飞向了高空。
孤岛遗迹里的宫殿被直接撞破。
连接在土宫神乐和白叡之间的灵魂锁链彻底断裂。
“噗——”
土宫神乐的本体，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
她顾不上擦拭，连忙仰头看向高空。
一面黑红色的旗幡正在高空中迎风招展，赫然便是万魂幡。
哪怕九尾再怎么霸道，也没能脱出万魂幡的封锁。
这让她松了口气，赶忙盘膝坐下，运转《白骨舍利观》，争取尽快夺回意识主导权。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让饭纲纪之和峰不死子都呆住了。
他们呆滞的看向开枪的忌野静流。
然后，又看向带着满脸不敢置信倒在地上的土宫神乐。
忌野静流的一枪，直接命中了土宫神乐的心脏。
她不明白。
也不需要明白。
“宿命这种东西，到底有怎样的威力呢？”
谏山冥抬头看着高空中的九尾，眼中既有期待，也有探寻。
林渊说过。
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都是被宿命眷顾的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宿命的问卷。
而现在，正是得出答案的时刻。
“为何要窥视命运？”
陌生的声音，其中似乎夹杂着疑惑，又似乎没有携带任何感情。
一名老者悄然出现。
他的视线略过众人，在了土宫神乐身上稍作停留，最后落在了万魂幡之上。
“九尾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毕竟这世上一直都存在着更加深不可测的存在。”
“那么土地神冕下，我们想要的答案，可否告知呢？”
谏山冥攥紧了薙刀。
现在的土地神，似乎并不具备战斗力。
但对方的位格摆在那里，真正要直面对方，且还是站在对立立场的情况下，换了谁来不得压力山大？
老者终于将视线收回：“天上的那件异物，就是你们的底气吗？”
谏山冥深吸一口气：“我们无意挑衅冕下，只是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老者反问：“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真是你们自己的意愿吗？”
谏山冥杀意内敛，坚定说道：“至少此时此刻，这正是小女自己的意志！”
老者微微颔首：“虽然还不够成熟，但既然是人类自己的意愿，那么就此让审判提前也无妨。”
他选定土宫神乐成为了白巫女，黑巫女的人选理所当然的就是谏山黄泉。
刚刚奉献了杀生石，陷入寂灭沉眠中的谏山黄泉，就这样被匆匆的再次唤醒。
已死的人，轻易便被复苏。
那么，没死的人呢？
可别忘了，即便受到九尾的混乱意识干扰，现在的九尾也不过是土宫神乐的身外化身。
在土宫神乐的真身受到致命伤的那一刻，她的意识就主动转移到了身外化身当中。
没有了真身作为阻隔，让她没办法完全阻隔九尾的干涉。
不过土地神的出现非常及时。
眼看着她的意识摇摇欲坠，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土地神的‘册封’，让她凭空生出了一股新的力量。
白巫女的力量加持之下，她终于稳住阵脚。
受到这份力量影响，九尾的力量规模竟也凭空提升了一个量级。
这还没完。
在九尾体内，原本已经不复存在的谏山黄泉也重新出现。
黑巫女的力量，就这样在九尾体内与白巫女的力量纠缠在了一起。
“唰——”
一线红芒一闪而逝。
刚刚纠缠在一起的力量，就被再度斩断。
土宫神乐和谏山黄泉的意识受此刺激，也随之清醒过来。
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还有林渊这个幕后推手在。
膨胀的九尾先是长出了两颗头颅，跟着从头部开始向后分裂。
到最后，竟然是化作了一白、一黑两头新生的九尾。
两只狐狸在天际追逐盘旋一阵，最终齐齐飞落地面，化作了土宫神乐和谏山黄泉的样子。
万魂幡也随之落下。
“九尾是将怨念积聚起来，从而孕育出奈落的装置。”
“全都是这大地上，打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
在東京的上空，忽然出现大片的乌云。
看那趋势，分明是要覆盖整个关东，甚至是更加遥远的地界。
与此同时——
美利国华盛顿、摩西哥、不列颠伦敦、罗马、诸夏京城、伊斯坦堡、毛熊莫斯科、开罗、泰姬陵、……
算上樱花国，足足十七个奈落同时现身。
值得庆幸的是，祂们并没有一上来就发动攻击。
人类在灭世的危机之前，总算是有了最后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
“为什么会这样？”
土宫神乐无法理解，她想要答案，想要回到林渊身边问个究竟。
谏山冥清冷的声音予以回应：“大人早就说过了，你不是他的弟子。”
既然不是师徒，那么林渊愿意以正法作为代价来教导，又怎么会毫无所图呢？
价值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标注好了。
既然选择了接受好处，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等价交换，方为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