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立场
要用怎样的办法，才能在尽量不削减白叡力量的情况下，将其清洗到最适合土宫神乐的状态呢？
林渊对此其实挺头疼的。
不过，土宫神乐却主动给了他答案。
说穿了也不难——
只需要不彻底洗掉白叡的意识就好！
虽然白叡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意识，但这东西是有本能的。
以黄泉水涤荡煞气，然后由土宫神乐来融合对方的意识。
如此一来，两者就能完成彻底的融合，而白叡原本的意识也能得到保存。
土宫神乐的性格变化，基本也是源自于此。
说是保留了白叡的意识，其实真正的情况是将两者的意识混合成了一个半新的新生土宫神乐！
因为保留了白叡的本能，所以祂能轻松吸收其他的杀生石。
毕竟无论性质再怎么变化，祂诞生于杀生石这点可没有变。
这是优势。
“噗——”
恶灵黄泉的狮子王，斩断了三途河和宏的脖颈。
乱红莲的咆哮波随之而来，彻底断绝了对方的生机。
做完这一切的恶灵黄泉看向已经蜕变成狐狸的白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撒，来吧，神乐，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她将三途河和宏的杀生石，丢给了白叡。
然后自己收刀归鞘，同时闭上了眼睛。
玉澡殿堂中，就此陷入了一片寂静。
外部。
饭纲纪之握紧禅杖，小心的防备着忌野姐妹与谏山冥。
就连一直颇为亲近的小老妹土宫神乐，也被他列为了防备目标之一。
他倒也不是仅有一人，峰不死子因为距离战场太近，同样也被卷入了传送。
只是峰不死子在阻挡恶灵的时候，遭到恶灵黄泉偷袭，现在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
如此一来，她反倒是成了负累。
“不需要如此防备，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九尾，断绝祸乱的根源。”
“想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眼见木已成舟，谏山冥不再隐瞒，直接将实情道出。
峰不死子的视线，大半倒是落在了忌野刹那的身上：“老身可不记得我们跟咒禁道有什么合作的基础。”
咒禁道当年也是咒术界的一份子，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才被赶出了樱花国。
他们和超自然对策室的关系，几乎可以算是不死不休。
要跟这样的存在联手，峰不死子可没那么大的心。
忌野刹那轻笑一声：“咒禁道已经成为历史，现在的我们，只是期望能够为那位大人效力的追随者而已。”
谏山冥说道：“两年前的时候，那位大人对咒禁道出手过一次。然后一年前，他们就找上门来宣誓效忠了。”
她不喜欢忌野刹那，连带着对忌野静流也没什么好感。
毕竟抛开一些小瑕疵不谈，这两姐妹都是妥妥的混血大美人。
虽然她不敢奢求真能成为林渊的妻子，但这不妨碍她幻想一下，更不妨碍她小小的吃一下醋。
忌野刹那更正道：“纠正一下，是我们不自量力的去挑衅了那位大人的威严！不过也正是那次之后，我们清晰地认识到了那位大人的伟大，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找上门！”
九尾很强。
换做是之前的忌野刹那，未必会愿意舍弃这样的力量。
但是谏山冥的存在，让她对九尾那所谓无所不能的力量，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原本平平无奇的谏山冥，只是因为有了贴身侍奉林渊的机会，就一跃成为咒术界的顶级强者。
那么林渊有多强？
忌野刹那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至今也没有得出准确答案。
继承九尾的力量有风险，基本不可能真正成功。
而且，九尾的力量也未必就适合人类。
可林渊不同。
无论林渊有多强，他本身是人类这点，确是不容置疑。
既然他是人类，而且他可以随手教导出谏山冥这样的强者。
那么天赋更好的自己，是否也能变得更强呢？
忌野刹那如是想。
答案是肯定的。
哪怕没有和林渊见面，只是在偶尔的交流中得到林渊只言片语的指点，她每次都能感觉到明显的进步。
这份完全属于自身的力量，已经不亚于当初拥有菩提眼的她。
高山仰止，难以望其项背！
“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们有多少把握能够除掉九尾？”
饭纲纪之的心中其实一点也不信，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毕竟真要打起来，他这边根本没有半点把握。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谏山冥神色清冷，态度也是一片冷淡，“我只是在通知你们，而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忌野刹那语带嘲讽：“你们还没注意到吗？那个【不灭者】，已经快要‘灭’掉了。”
上万阴兵轮番吞噬，即便不灭者的底子再怎么厚实，又能支撑多久？
饭纲纪之眼皮微磕，掩去了眼底的惊涛骇浪：“恶灵终究还是恶灵。”
谏山冥语带不屑：“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土宫神乐看向峰不死子，认真说道：“室长，请相信师匠！”
峰不死子同样凝视着土宫神乐：“神乐，你真的了解那个人吗？”
土宫神乐很想说了解，但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林渊实在是过于神秘了。
来历不明，实力不明，目的不明，……
除了不明，还是不明。
别说只是挂名在林渊身边学习的土宫神乐，就算是作为枕边人的谏山冥，对他的了解都有限的紧。
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谁敢轻言信任？
可偏偏谏山冥、土宫神乐、就连心机最深的忌野刹那都对他完全信任。
这怎么看都不合理。
不过即便在怎么不符合逻辑，既然存在了，那就是既定事实。
“我不了解。”
土宫神乐深吸一口气，坦然道出事实，“但我很清楚师匠的强大，任何反抗没有意义，顺应他的想法，是唯一的选择！”
饭纲纪之神色晦暗：“这世上真有那么强大的人类吗？”
峰不死子蹙眉：“既然是人类，那么总有办法。”
忌野刹那嗤笑一声：“你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