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今时不同往日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没有犹豫太久，林渊就把手放在了《都天十二神煞经》的玉简上。
其实张鹤身上最有价值的经文，应该是《酆都幽冥法》。
这是张鹤主修的功法，经文足足能修炼到金丹境界！
按说这门正法倒也不差了，可也要看跟谁比。
根基好，才有未来。
否则单单只是展望未来，到最后只会望山跑死马。
功法只是张鹤收藏的一部分，储物袋中的好东西还多着呢。
林渊心心念念的道兵祭炼之法《九幽阴兵诀》，正版噬血珠的凝炼之法，杀生剑配套祭炼秘法。
还有一门合欢宗异宝玲珑十二章的祭炼之法，可惜没有合适的配套素材。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收获——
黄泉图的祭炼之法！
黄泉水本就有洗去印记的作用，要掌控这样的异宝，自然需要特殊的祭炼法门。
好在林渊有众妙之门，能够排斥一切他不需要的有意识之物。
不然单单是要清除黄泉图上原本张鹤留下的印记，都不知道得要多久。
现在倒是简单了许多，林渊只需要接收‘遗产’即可。
除了这些好东西，张鹤的储物袋本身就非同一般。
剩下那些杂记、丹药初解、炼器心得、阵法浅论等等物品，也都有一定的价值。
再就是百万枚灵石，以及丹药若干。
灵石就是钱，也是上佳的修炼耗材。
丹药肯定是好东西，可惜都不认识。
林渊没敢乱动。
毕竟他们可是魔修，鬼知道这些丹药是干嘛的？
张鹤是名门出身，有这样的身家倒也不算意外。
“杀生剑有现成的剑胚，一定得辅修。”
“噬血珠既然能够加强，那就没道理置之不理。”
“尸心蛊缺乏成长的土壤，而且如今也不能成对，不过……”
林渊目光闪烁，脑海中思绪纷飞，已经有了计较。
现代背景的樱花国没什么好看的，毕竟之前已经看了两年半。
伤势需要慢慢将养，但有件事却是得赶紧做了。
林渊取出已经破败的万魂幡：“还好，基础还在。”
道兵之法入手，这万魂幡肯定是得重新练起来的。
可惜与张鹤一战，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万魂，都消耗殆尽。
好在问题不大。
这边的世界恶灵泛滥，甚至都不用专门去寻找、制造生魂。
从张鹤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些材料，林渊勉强利用灵石中的灵气，开始修补万魂幡。
因为之前曾经承载过上万练气二层的生魂，这面万魂幡的品质已然有了蜕变。
现在即便空了，也不影响其跟脚。
将本就不严重的损伤修好，起码表面上的缺陷都已经消失不见。
至于内里的填补——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
“来了，就再也没办法回头。”
“我早已坠落深渊，本就没办法回头。”
入夜，放学归来的谏山冥，再次找上了林渊。
别看她看起来好像很成熟的样子，实际上她也就才十八岁。
虽然嫉妒谏山黄泉，但谏山冥其实很有自知之明。
她很清楚自己的天赋确实不及谏山黄泉，所以也曾一度认可了谏山黄泉的继承人身份。
倘若后来没有三途河和宏从中作梗，她们即便不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姐妹，至少也不会闹到兵戎相见、你死我活的地步。
“哪有什么不能回头？”
林渊微微摇头，“说到底，不过是人的两颗心在作祟。”
他其实没资格说谏山冥什么，毕竟他也不是那种甘于人下之辈。
谏山冥好奇：“两颗心？”
林渊沉声说道：“一颗是贪心，一颗是不甘心。”
谏山冥默然。
这段描述，简直就是道尽了她的心思。
是啊，谁能甘心？
没去管谏山冥的心思有多少变化，林渊继续说道：“既然你来了，那你想学些什么？或者说，你想怎么变强？”
谏山冥收敛心神，郑重说道：“我不知道。”
她擅长使用薙刀，其他的武器也懂一些。
灵力方面其实也不算是短板，毕竟也算是名门高足。
但这些都要看跟谁比。
论及灵力的积累，她比不上老牌强者；论及武道造诣也是比上不足。
她很努力，也算是有几分才华。
可在那些天才的衬托下，却又显得如此平庸。
“很正常的迷茫。”
林渊倒是不觉得意外。
正因为仔细思考过，所以才会如此无措。
强大的身体素质，想要；
深不见底的灵力，想要；
出神入化的武道技艺，想要；
化腐朽为神奇的战斗经验，想要；
……
其实林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正因为贪心，所以才会盯上《都天十二神煞经》。
哪怕明知道这门正法修炼艰难，而且麻烦多多，却还是义无反顾。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林渊站起身：“曾经有人想要学习我的剑术，我拒绝了。现在想想，当时实在不该拒绝的。”
谏山冥迟疑问道：“剑道虽然不乏强者，但应该都是勤修苦练出来的吧？”
这话说得委婉，其实意思就是说学剑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变强。
性子有些急了，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年轻人大多重术不重法，争的便是朝夕。
林渊笑而不语，只是戟指在谏山冥的眉心轻轻一点。
没有秘法加持，没有专门的剑胚。
杀生剑虽然不差，但已经无法再入林渊的眼。
他是真的后悔没把这门功法教给毒岛冴子，倘若毒岛冴子能够借此打下根基，那么他在与张鹤的战斗中，肯定能轻松许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心态变化。
当初视若珍宝的杀生剑，到底还是成了牛夫人。
“呃——”
骤然被林渊的意识侵入，尤其还被一整篇字字珠玑的经文灌注。
谏山冥本能的发出一声闷哼。
林渊的声音适时传来：“屏气凝神，按照我的引导来运转灵力。”
虽然都叫灵力，但灵力和灵力也是不同的。
这个世界的灵力运用十分粗糙，质地也完全没眼看。
在林渊看来，甚至还不如修真界凡人国度里的那些武夫练出来的真气。
不过毕竟也算是同源，姑且还能凑合。
神识传功的好处，就是直接忽略了语言的差异。
林渊直接连着一些感悟，也一同传递过去。
顺便，也给加了点料。
他终究不是那种轻易信人的性子，哪怕再怎么看不上《杀生剑》，又怎么可能轻易授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