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物力维艰

    落叶出生的北方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镇。那里的文明韵味很深。

    从小他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很沉默，不爱言语，满脑子都是假设和幻想。他有个哥哥，为人忠厚善良，很关心这个小弟弟，总是把好吃的攒起来，在关键时候哄弟弟，给他吃。

    在那个物质不是很富有的时代，落叶一家的日子过的可以，尽管不是很讲究，还是有吃有喝的。应该知足了。

    他的母亲在一所小学当老师。父亲从一所中专学校毕业后在省府的气象局工作。在那个时代，软弱的经常要受到那些恶狗的欺负。那个时代恶狗到处存在，它们就是靠灵敏的嗅觉寻找周围的\"异味\"。然后使出那些卑劣的手段，进行疯狂的嘶吼。从经济上和心灵上打击他人。

    父亲为了这个家，从省府调回了老家的气象局工作，这样一家人就一起生活了。悉心照料这两个孩子。

    由于父母为了养家糊口都在工作，没有时间照看他们。就由姥姥和祖姥姥来照看他们。包括姨姨家的孩子，当时就是五个孩子了。姥姥顾不上看这么多孩子，落叶可能是从太小淘气吧，就由祖姥姥单独照看他。这样也和落叶形成了孤独的性格分不开吧。

    祖姥姥出生于一个很有教养的家族。她的从小严格的教育让她从来没有说过别人的任何长短，而且从来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尽管这个世界对这个老太太不很公平，但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她一丝一毫的抱怨。她说话总是那么平和的语气，处人永远是那样的和蔼。如春风拂面的温和。

    那时落叶大概就是两三岁吧，好多的事情几乎都是记不得了。只是后来听妈妈讲给他听。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更是由于变故，姨姨家的三个孩子也来到姥姥家，就更是雪上加霜。他经常饿的哇哇哭。祖姥姥的手很巧，为了能够哄得落叶安静就找了一些彩色的纸做了一些小动物，比如说是蜻蜓啦，小燕子，小麻雀之类的，用硬纸板一扇，小动物动了起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就不闹腾了。

    妈妈回忆，每当祖姥姥说：“你家孩子有用脚尖走路了……”。接下来这个落叶就必然感冒发烧一回。据说落叶小时候每每得意的时候，就用脚尖走路了。

    为了节省费用祖姥姥和姥姥搬到一起住。由祖姥姥的两个儿子提供可数生活费勉强维持生计。姥姥靠着坚强的意志来维持着这个家。对于大家族的生活，姥姥也是颇有经验。据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就有过整个家族迁移的历史。

    到了大一点，落叶就被送到了妈妈代课的那个学校的幼儿园了。每当妈妈有时间去的时候，就带他去看看祖姥姥姥姥。每次祖姥姥都是和落叶招招手，他就爬上炕，爬到炕头祖姥姥那儿。祖姥姥颤巍巍的打开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来糖块和饼干等零食给落叶吃。在那个时候这些都是奢侈品，都是姥姥、舅姥爷们孝敬给祖姥姥的。她也不舍得吃，每次去，她都是悄悄的给落叶一些。

    祖姥姥是个干净的老太太，美中不足的是她就是在每次梳头时会有大片的头皮屑落下来。她说是年轻时洗头后在头发没干时出院着风了，所以落叶到现在都记得这条规则，洗头发没有干以前是不能去屋子外边的。

    他的祖姥姥虽然是个普通的老人，但是落叶觉得古人有句话的描述特别适合:齐庄中正，足以有敬；宽裕温柔，足以有容。落叶没有见过圣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他的心中，没有上过一天学的祖姥姥是他心中的圣人。

    真的是:宠利毋居人前，德业毋落人后，享受毋逾分外，修持毋减分中。

    祖姥姥的两个儿子都人才出众，很有出息。

    俗话说，谁拉扯大的孩子，长大了就像谁。落叶总是以祖姥姥的耳濡目染为准则来要求自己。

    好在孩子们在那个时代也没有受到太多的打击，但是父母对他们做人要求甚严，因此有时候做事也是缩手缩脚的，总是让着他人。而在猎狗时代这一套是行不通的。他们必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