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势
“哇，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八宝人都不知道诶，你从哪听来的。”张亦程好奇地问。
“我爸跟我说的，他之前跟几个京城来的大客户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他们说的，那些大客户说他们进的所有的胭脂里就我们闽州产的卖得最好。”阿水说。
“哇，那我们闽州真厉害啊。”张亦程点点头。
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到了县城，很快就到了阿水他爹的胭脂水粉店。
这家店位于县城最繁华的地段，这里人来人往，卖什么的都有，店内好些长相漂亮的富家小姐正挑选着胭脂。
“老爸！”阿水朝他爹打招呼。
他爹笑呵呵地走过来说：“今天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帮忙。”
“我想借五十万。”阿水开门见山地表达自己的目的。
“多少？五十万？你要干什么？娶媳妇儿啊。”他爹被阿水的狮子大开口震惊了。
“我能像你保证，一个周之后，我不但会还给你，还能多出来一百五十万。”阿水很淡定地说，他昨天已经想好了如何说服他爹借钱给自己。
“你要干什么，赌博？”他爹问，他看着孩子那坚定的神情，知道他是认真的。
“不是，老爸我问你，我们全闽州所有做胭脂的花，是不是都是这朵。”说罢，阿水从张亦程手里拿过那朵在路上摘的特别鲜艳的花。
阿水他爹接过仔细看了看，说：“是，就是这种，这报春花虽然贵，但颜色鲜艳，最适合拿来做胭脂了。”
“那假如说我们事先囤一堆月季花，再通过某些手段让全闽州的人都不再用报春花而是用月季花，那月季花的价格必定暴涨，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大赚一笔。”阿水说。
“说得轻巧，你有什么办法让全闽州的人都用你囤的月季花。”他爹问。
“不是我，是我们，我只是一个出主意的，最主要的出钱环节还得你来，老爸你难道不相信你儿子吗，我可是家里的独苗，你死了之后这些钱早晚到我手里，早给晚给不都是给。”阿水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他爹，说：“老爸，我这辈子没求过你，就看在我是咱们家独苗的情况下，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老爸。”
阿水他爹叹了口气说：“行行行，还是拗不过你，这五十两就借你吧。”、
“好耶！谢谢老爸，老爸最好啦！”阿水高兴地拥抱了一下他的老爹，张亦程在后面也是十分激动，这下十拿九稳了！他那赌鬼老爹欠下的钱终于可以还了！
“老爸，我问你一下，这个月季花我有了解过，它比报春花便宜了一半，对吧。”阿水问。
“对啊，十块钱只能买半斤的报春花，但如果你买得多的话，同样的十块钱能买两斤的月季花。”阿水他爹说。
“那还不止一半，一半的一半，四分之一。”阿水琢磨着，继续问：“可是同样能做胭脂，为什么月季这么便宜，报春却这么贵呢。”
阿水他爹解释说：“那是因为月季做出来的胭脂太淡，要想做出好看的妆容并不容易，而报春做出来的胭脂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有很强的颜色感。”
“哦~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阿水说罢，拉着张亦程就跑了出去。
“干啥干啥。”张亦程说。
“我原以为月季难卖只是因为他量少，打算走“少但好”的路线，没想到是因为颜色较淡，只能临时改变方案，去找一个人，他能助我大获全胜
！”
张亦程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都不知道阿水跑得这么快，他问：“找谁？”
“关通判！”
“关通判？通判！这种地位的官能理你吗，再说你找他干啥啊。”
“借势！”
“关易奉！关师兄！易奉！师兄！”阿水拉着张亦程跑到府衙门口，扯着嗓子吼。
“喂喂喂，喊什么喊，府衙重地，岂是你这种平头百姓嚷嚷的地方。”在大门把手的差人出声打断了阿水。
阿水悻悻地走到一旁，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快，帮我把这个寄了，地址就在信封上，路费让收信的人出，记得发加急，快快快。”
张亦程一脸懵逼地接过信封，满大街找起了邮局。
阿水盘算着：“京城离闽州非常近，邮差要是快点的话，一天半就能到，来回三天，来得及来得及。”
“阿水！小师弟！”府衙大门打开，易奉走了出来，他说：“找我什么事呀。”
阿水堆满笑容迎了上去：“我爹说啊，他今晚在摘星楼摆宴，想邀请你和你爹来吃顿饭。”
易奉疑问：“吃饭？怎么无缘无故请我们吃饭？”
阿水搂住易奉的肩膀说：“其实是因为我爹想让我去参加春闱考试，但你知道的，我从来没系统性地学习过那些知识，就想拜托你爹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好的教书先生。”
易奉笑了，他说：“师弟，我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当年仲尼老师弟子三千，你可是我们那群人里天赋最好的，那些四书五经的什么的你随便一学就会了。”
阿水说：“师兄客气了，要论天赋我哪里能比过您，我站在您旁边那简直就是萤火之于皓月，再说了春闱毕竟是国之重事，还是要认真点。”
易奉说：“既然你坚持的话，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了，我现在去问问我爹，看看他有没有空，你在这等我。”
易奉前脚刚走，张亦程后脚就办完事情回来了，看到他，阿水急忙说：“快，辛苦你再跑一趟，跟我爹说让他今晚在摘星楼摆宴，记得要最大的包间最好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