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定远行的决心。
春去秋来，又是十年匆匆而过，小黑的体型又变大了，壮的跟头牛犊子一样，没人的时候，它总喜欢站着走路，并且特别喜欢穿花短裤。
小吉儿也娶了婆娘，在林凡祝福下，有了六个儿子，挨个被林凡取名蛮大黑，蛮二黑，……，蛮老六。
他和小黑没事的时候，便会逗弄小孩玩，生活惬意的很。
老的老，走的走，如今林凡在村里说话，也是相当有份量，但凡喜丧婚葬，没他谁敢动筷。
他已把手艺传给小吉儿，免得他离开之后，村子里的喜丧之事没人打理。
十年，林凡用尽了各种方法寻死，偷祖宗牌位，打劫官兵，摸老虎屁股，
甚至调戏百里外，高老庄九十岁太奶，被一村人追着砍。
方法龌龊什么的，他不在乎，能死就行。
将力量加到20点后，他又开始加点防御。
……
时间流逝，无法在林凡身上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
永远十八岁～～
村中已经不少人察觉出了问题，开始投来异样的目光。
而喜欢八卦的大妈，总会探讨林凡到底是不是痿人，传出不少闲言碎语。
什么四十岁的老处男。
无根之人，好可怜，没尝过女人滋味。
甚至出现四十岁的姑娘前来，要跟他贴贴，当姐妹的。
气得林凡火冒三丈，当即抡着扫帚把女人轰出门。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他堂堂八尺男儿，怎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污蔑，她们这是诽谤。
于是，他找到村中八卦地点，一人单挑数十个妇女，舌战群儒，唾沫横飞，吵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嗨～嗨～嗨……”
“退，退，退……”
划分界限，一边一人一狗，一边妇女九重天，
双方同时跺脚，哪一方都不肯让步。
小黑畏畏缩缩，夹着尾巴躲到林凡身后，怂的跟条狗似的，几个回合下来，硬是憋不出一个脏字。
由于小黑不善言辞，差点导致骂战败下阵来。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到了这一步，此事已经不能善了，骂战输赢直接关乎林凡的声誉，男人的尊严。
林凡不能输，也输不起。
落败时刻，林凡果断出手，祭出杀手锏。
亮相吧！大宝贝！
高昂着头，耸立坚挺。
“卧槽！”
“哇～”
“不要脸！”
……
年纪稍小的姑娘，羞涩的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偷看，彪悍的大妈一点不怯场，盯着不挪眼，嘴上评头论足。
“算你本钱足够，你赢了。”
回到家，林凡气不打一处来，数落着小黑，“你平时的嚣张劲儿哪去了。”
也不能怪小黑，它何时见识过那种场面，它汪一下，对面恨不得骂它一百下。
它只汪了一声，对面立马回击，狂风暴雨倾泻而来，瞬间把它轰炸得脑瓜子嗡嗡，丧失了狗叫的能力。
“算了，也不怨你，毕竟对面人多势众，下次可不许退缩了。”
林凡叹息一声，得亏自己不要碧莲，才能侥幸取胜，摘掉了痿人的名头。
不然，指不定会被一群虎娘们，以讹传讹成什么样呢？
对于语言霸凌，一定要较真到底，否则，对方愈发肆无忌惮。
今天说你不举，明天就敢说你同性恋，后天必定说你是‘受’。
“哎～我们活的久，自然麻烦也更多，慢慢熬吧！”
汪！
小黑连连点头，深表赞同，当时它也亮出了大宝贝，却被大妈一阵嘲笑，说她家正好缺窝狗崽，要借它回家，同她家老龄十岁的丑妞配连环。
这句话，可把它吓坏了，现在回想，仍然感到毛骨悚然。
“小黑，我们得找机会离开了。”
林凡眼中带着不舍，但又无可奈何，“这个村子，已经容不下你我。”
长生者，再怎么拼命融入凡人生活，终究属于异类。
凡人一生，光阴短暂，于你我眼中，他们只是过往云烟，随风而过。
除了小吉儿一家，村子里熟悉的人慢慢消失，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容貌不老对于凡人来说，太过于惊世骇俗，难免日久生出事端。
毕竟这里不存在保养说法，可没有玻尿酸，激素之类的护肤品。
平日小黑高调的很，穿着个花短裤，村里村外瞎晃悠，村里不少老人打它的主意，想把它打杀了，熬延寿大补汤。
古书记载，狗满二十，炖熬汤药，喝之延寿十年。
一名大爷讲述的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的，吓的小黑两年不敢进村，直到送走大爷，这才敢继续蹦跶。
尽管大爷走了，但埋下了种子，说不定哪天就发芽了。
……
又是一年。
“小凡啊！女大三抱金砖，三块大金砖，点头即是赚到，这次便宜你了。”王婆忽悠，面不红心不跳，亏她说得出口。
算下来，林凡今年刚好五十岁，王婆帮他说了个将五十九的‘姑娘’。
“是赚到了，明年六十，是不是我还得掏钱，风风光光帮她办个六十大寿啊！”林凡阴阳怪气道。
这媒婆哪来的脸，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咋的，瞅不见他黑如锅底的面色啊？
“老伴走得早，要不是王婆极力劝说，我不一定同意跟你，你偷着乐吧！”
满脸褶子的姑娘眼里放光，目不转睛盯着林凡刀削般的脸庞，吞咽口水，违心摆出一副让你捡了大便宜的样子。
这着实把林凡恶心的快吐了。
寡妇而已，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以她的意思，林凡还得感谢她的青睐。
“请你们离开！”林凡压抑着心中怒火，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小凡，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成亲，可是要……”
“滚出去！别逼我动手，谁踏马稀罕这近六十的姑娘，回去介绍给你儿子吧！兴许你家儿子癖好独特，喜欢这一款也不一定。”
林凡轰走两人，没敢使劲，怕被讹上。
此刻，他气得火冒三丈，大口喝着茶水。
没完没了是吧！这个月媒婆已经上门六次了，姑娘个个不低于四十岁。
“这些媒婆真是瞎了狗眼，以我的条件，忽略年纪不谈，妙龄少女都得排队上杆子倒贴。”林凡骂道。
孤寡～孤寡～
墙角，小黑不停耸动着肩膀，发出蛤蟆叫。
“小黑，big胆！”林凡脸色阴沉。
“看我，扇狗十八掌。”
下一刻，茅屋内传出嗷嗷惨叫，悠扬婉转。
“哎，这地儿，我是待不下去了。”
林凡一叹，坚定了远行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