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都市街头

    在王翔家的小聚，大家都喝了不少，为了这次聚会，王翔的家人都出去了，喝多了，大家都留宿在哪里，至于喝了多少、什么时候结束的，方舟都有些喝断片了，早上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大家早上在粥铺吃了早点，就都离开了。

    热闹过后，静下来，心底是一片茫然，方舟漫步在街头，没有方向。

    无意中，他路过了高中的学校，学校的北门和南门都落着锁，北门还坍塌了一部分，校园里空荡荡的，台阶和操场长满了半米多高的蒿草，楼的屋面上，也有一棵斜斜长出来的小树，在风中飘摇。

    什么时候荒废了，他竟不知道，一些记忆涌上心头，再对比眼前的落差，他有些伤感了，想着那些少有的欢乐的时光，想起那些青春飞扬的脸庞。

    “方舟？”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转过头去看，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脸上皱纹累累，头发已经全白了，只有那双眼睛，温温润润的，还是一如既往地慈爱。

    “王老师！”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方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高中的语文老师，他曾是语文老师最得意的弟子，可是如今的自己，站在老师面前，不由自主的感到特别羞愧。

    “你也白发苍苍的了，才多大呀？”老师怜爱的说。

    “老师，您也老了！”老师的话，让他眼睛有些热，低下头来，用出于真心的话来掩饰自己一时间的脆弱。

    “从你们这批调皮捣蛋又聪明的猴崽子毕业，这都十多年过去了，能不老么。”王老师调侃道。

    “让老师您费心了。”

    “现在在哪里呢？”老师关切的问道。

    “老师，对不起我下岗了给您丢人了！”方舟低下头，脸涨得通红，局促不安地说道。

    “有什么丢人的，行得正，坐得端就好，不过，这也可能是行得正坐得端的代价！”王老师还是像过去那样，为他答疑解惑。

    在老师面前，方舟第一次笑了起来，“王老师，咱们的学校怎么了？”

    “搬迁了，有几年了，自打你们的数学老师跳楼之后没多久，就搬迁了。”

    方舟呆住了，尽管他在这个城市一直生活，这些事情都没有听说过，为了工作，他觉得自己脱离了生活，他抑制住自己要流下的眼泪，急急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抑郁症吧！”王老师叹了口气。

    想起那个总是爱说吃苹果最怕什么、怕的是只剩下半只虫子的、总有一绺头发立起来在不停摆动的、本来很可爱却总是板着个脸的老师，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和王老师又聊了一会，王老师就离开了，方舟目送着她走远，也离开了这里。

    带着无可名状的怅然，一边走，一遍思索着，现状，过往，美好的事情，悲伤的场景，都搅在一起，在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化成了空荡荡的失落，充斥在心里，让他想喊出来，却感到嗓子里满满的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