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喜得贵子

    西门小月听着婆婆陈寡妇暖心的话笑着说：婆婆，是我不让世华哥说的，我听老人们说过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是一定要小心些，现在我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您看我不是很好吗？三个月之后就更没事儿啦，我好像都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啦。陈寡妇高兴的说：唉呀，这么早就能感觉到心跳，你这肚子里怀的肯定是男孩子。唉呀来年我们世华就要喜得贵子了，太好了了。小月，从明天开始，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胎。咱家里的几只母鸡下的蛋一个也不卖了，都留给你和孩子吃。一定要给你好好补补身体。西门小月说：婆婆，我真的不用在家闲着养胎，我再上山时注意些就行，再说，我二哥，二嫂和西门二妞姐弟也都不让我干什么，我只是走走路，找一找草药，都是二哥和春贵挖，现在连背篓都不用我自己背。等最后两个月，肚子大了，我就不上山了。有他们好几个人陪着我，婆婆，你就放心吧，再说，咱们村子有几个婆娘怀了孩子就不用干活的，有好几个孩子都是在地里生的，没事儿。陈寡妇叹了口气：唉呀，小月，你说你咋这么能干，这么懂事儿？如果世丽有你一半儿懂事儿能干，我呀就省心啦。西门小月笑着说：婆婆，小姑子没有多久就嫁出去了，就让她在家多享享福吧。西门小月不顾婆婆陈寡妇和丈夫陈世华的阻拦还是坚持挺着肚子上山采草药。在第二年的春天，西门小月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婴，陈寡妇和陈世华看到西门小月头一胎就生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也都是欣喜万分。陈寡妇高兴的逢人便说：唉呀，我们家世华媳妇呀真是事事让我满意，她可是一个让我心疼的好儿媳妇啊。村长老伴儿挎着一大篮子鸡蛋来给小月下奶，听到陈寡妇的话就笑着说：世华娘，还是你聪明，把小月这么个好孩子早早娶进你家，如今你家真是事事顺心啊，恭喜世华和小月喜得贵子啊。陈寡妇接过村长老伴儿的大篮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唉呀，老婶子，这还要谢谢村长叔和您呐，您二老对我们陈家的恩情，我们一家这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的，快请进屋里待着。陈寡妇将鸡蛋篮子先放在灶台上，她挑起西屋的门帘，往里让着：老婶子，快进屋，小月，你村长奶奶来给你下奶了，拎了一大篮子鸡蛋呢。村长老伴儿说：嗨！这不是也没啥好东西，就和你四个叔叔家，每家二十个，凑了一百个鸡蛋，每天让你婆婆給你换着样的吃，月子里呀一定要多吃些好的。大人的身体恢复的快，奶水足，孩子也长的壮实。唉呀！你看这孩子真真是好看，一看就是世华的种，和他爹一模一样。陈寡妇说：可不是咋的呢，老婶子你看小宝宝才几天，脸蛋子粉嫩粉嫩的。世华刚出生时也这样。陈寡妇和陈丽华精心的伺候着西门小月的月子。陈世华从镇上学堂回来就守在小月母子的床前陪着西门小月聊天，逗弄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并且给儿子起名陈春望，陈世华还跟西门小月讲：月儿，上天赐给咱们一个这么健壮的男孩，他在春天降临到咱们家。给他起名叫陈春望，是春天的希望，以后咱家会越来越好，我要加倍的努力，让你们娘俩过上最幸福的生活。陈世华端着鸡汤亲手将一勺一勺鸡汤喂给西门小月，温柔的劝着：月儿，你要多吃一些好的，你吃好了，咱家春望才有足够的奶喝。咱们要把春望养的聪明又壮实，将来供他读书，咱们的春望肯定会比我强。西门小月感觉幸福的好像是在做梦。每天都沉浸在陈世华的温柔里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我那个。

    西门小月出了月子后，她每天干的更加卖力，陈寡妇对孙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照顾的很精心。将陈春望养的白白胖胖的，陈春望满一周岁后，断了奶，陈寡妇主动将陈春望抱到自己屋子里睡。西门小月对陈寡妇这个婆婆更是感恩又孝顺，因为陈世华成了秀才，上门为陈世丽说亲的就多了起来，可是陈世丽从小到大被陈寡妇教育的非高门不嫁的思想，她一直抱着高嫁的愿望，哪能看上普普通通的农家的青年。拒绝了一家又一家之后，终于镇上杂货铺子的老板家的独子朱光耀的老婆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朱光耀曾经和陈世华是同窗好友，曾来过陈世华家做客，看到过陈世丽，陈世丽的相貌长得本就不错，她从小开心始就被陈寡妇娇养着长大，就是在镇子上，她的容貌也是拔尖的。老婆去了之后，他马上就想到了陈世丽。央求着自己的爹娘托了媒人来陈寡妇家上门说亲。陈寡妇犹豫了，这朱光耀家的条件好是好，可是他是个丧偶的，陈世华知道后就劝陈寡妇说：娘，朱光耀家中经商多年，他又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家中有丫鬟，小斯伺候着。如果妹妹嫁过去，进门就做少奶奶，吃香喝辣的有人伺候着多好。等妹妹生下个一男半女的，那庞大的家产就都是妹妹掌握。陈寡妇连连点头，当下就应下了这门亲事。朱光耀听媒人说亲事成了，心中是抵挡不住的喜悦，哪里还记得刚刚死去不久的发妻和孩子。隔了几天就和媒人一起来西门村陈寡妇家下聘，除了聘礼一百两银子，还送来吃的，喝的，穿的，带的……一大堆的礼物让人看了眼花缭乱。陈寡妇笑的见牙不见眼。心里那一点点的忌讳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对朱光耀这个未来女婿是越看越满意。陈世丽看到朱光耀送给自己的珠钗首饰更是喜上眉梢，美在心头。富贵的日子就在眼前。舒畅极了。心中更加鄙夷像老黄牛一样每天辛勤劳作的西门小月，但是却牢记着陈寡妇的嘱咐，面上对西门小月这个嫂子非常尊敬。陈世丽出嫁前，陈寡妇和儿子儿媳妇商量：世丽的婆家条件好，我不想再给她嫁妆银子，将朱耀祖家给的一百两银子拿出五十两，让她带回去，再给她做两套被褥和两身衣服就行了。留下五十两银子，咱们再攒一些就够世华赶考的盘缠了。西门小月说：婆婆，我们哪能动用小姑子的彩礼钱，会让小姑子的婆家瞧不起的。一百两彩礼就不要动了，全给小姑子带过。咱们再节省一些，秋收过后世华哥的盘缠就凑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们这做兄嫂的也没啥给小姑子添妆的，我就给小姑子做一套衣服吧。等世华哥考上举人再多多帮衬着小姑子。陈寡妇笑着说：是啊，世华考上举人，世丽在婆家也有面子。

    陈寡妇在陈世丽出嫁前的晚上在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对她说：闺女呀，明天你就嫁人了，娘给你二十两的银票，自己悄悄的存好，不要让你哥哥嫂子知道。到了婆家自己要多留个心眼子，别像你嫂子似的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陈世丽接过银票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说：娘，你就放心吧，我才不和西门小月一样，你看看她那双手，也真难为我哥哥了，每天对着她那张苦瓜脸。陈寡妇压低声音说：你快小点儿声，你哥哥去省府赶考的盘缠还要靠你嫂子出呢。现在还不能得罪她。陈世丽说：娘，她孩子都生了，你还有必要对她那么好吗？陈寡妇压低声音说：傻闺女呀，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咱家吃的，用的，可都是她挣来的，现在，我就是每天带带春望，你看在咱们西门村，有谁家吃的，用的比咱家好，再看看穿的，你哥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好料子，样式也是一流的。现在好好哄着她，让她一心一意的供养着咱们多好。陈世丽笑嘻嘻的说：娘，多亏你是我亲娘，我婆婆也和你一样精明的话，我可怎么办？陈寡妇用手点了点陈世丽的额头说：你嫁进朱耀祖家后就是少奶奶，每天有丫鬟婆子伺候着，你只要在炕上把朱耀祖伺候好了就行了。有钱的男人哪个不喜欢身娇体软的。多对朱耀祖撒撒娇，只要朱耀祖拿你当宝贝儿，她娘再精明又能把你怎么着。朱耀祖看你的眼神，那是真的喜欢。陈世丽羞红着脸娇羞的说：娘，……陈寡妇笑呵呵的说：唉呀！我的宝贝儿闺女还害羞了。快回屋睡觉去，明天就做新娘子了。西屋里，西门小月对陈世华说：世华哥，明天小姑子出嫁，咱就给一身新衣服会不会太寒酸了？陈世华伸开双臂将西门小月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声说：月儿，这个家全靠你操持，我知道你是在给我准备赶考的盘缠，娘给世丽准备的嫁妆也不少了，在咱们西门村没有谁家嫁女儿能给出太丰盛的嫁妆。大多数得的彩礼钱都带不走的。咱们可是把一百两的彩礼都给世丽带走了。世丽在家里这么多年可是从没有干过粗活。月儿，你不要让自己太辛苦，我又接了抄书的活儿，到秋后，领到的奉银加上在学堂任教的薪酬，差不多能凑上三十两银子，我和几个同乡约着一起去，合包一辆马车能节省一些费用。我去省府赶考的盘缠差不多就能够了。我抄书赚的银钱就留给你和娘，你别再每天辛苦的上山采药了。等我考上举人就可以有机会出任地方官，到时能领到的薪俸会更多一些，家里还能买佣人。西门小月笑着说：世华哥，你不要太苛待自己，我手里还有一些银两，穷家富路，到时，多给你带上点儿银钱，如果世华哥能考上举人，我们在家里节俭一些也是值得的。陈世华将西门小月抱的更紧，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宠溺的说：月儿，我陈世华何德何能，娶了月儿这么善良贤淑的好媳妇。月儿，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还有我们的孩子。月儿……月儿，你是我的宝贝。西门小月再一次沉醉在陈世华的温柔中，幸福的享受着陈世华的攻略。此时，如果需要西门小月为陈世华去死，她也是会毫不犹豫的笑着去的。

    转眼间，几年过去，西门小月和陈世华的儿子陈春望已经能摇头晃脑的背诵诗文了。陈世华没有让家人失望，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考过了举人，同乡结伴儿一起去赶考的四人，只有陈世华一人上了榜。举人享受的待遇就更高了，如果有人推举，是可以直接在地方为官的。陈寡妇看到儿子真的考中举人欢喜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一向低调的她居然在院门前挂起了长长的鞭炮来庆贺。清脆的鞭炮声传递着主人家的喜悦。整个西门村都沸腾了，西门小月做了举人娘子。成了西门村里女人们羡慕的对象。连续几天，陈寡妇家的门庭都前所未有的热闹，来登门贺喜的人就没有断过。贺喜的人群里除了村里的人们，还有镇上的，大多是陈世华的昔日同窗，陈世丽的婆家也送来了丰厚的贺礼。一时之间，陈世华在村里真是风光无限。陈寡妇收礼收到手软，西门小月也是由衷的为自己的夫君高兴。老村长西门大海也为村里又出了一个举人感到自豪。在家里还和老伴儿念叨：老婆子，陈寡妇家世华中举了，真没想到小月丫头有这么大的福气，成了举人娘子，真是好福气啊。村长老伴儿说：老头子，要我说呀，是陈世华有福气，娶了小月为妻，如果不是小月拿出自己的银子补贴着他，恐怕他连去赶考的盘缠都拿不出来，哪还有他的今天。你看陈寡妇现在嘚瑟的，咱村子里都快盛不下她了。但愿，陈世华他们母子有良心，能一直善待小月。否则，小月这孩子……唉！西门大海说：老婆子，你瞎担心啥呢，你不也说，小月做月子时，陈寡妇母女伺候的特别精心，小月是掉到福窝里了吗？再说，世华那小子真的很争气。对小月也是不赖的。村长老伴儿说：嗨，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我总觉得陈寡妇那人太能算计，假的很，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西门虎家，西门虎听到姑爷陈世华中举了也是从心里高兴，拿着贺礼让西门小伟夫妇一起带过去。陈世华还抱着儿子陈春望，领着小月亲自来请西门虎夫妇和老村长西门大海夫妇一个桌子去吃饭，给足了丈人，丈母娘面子。西门虎和西门小民夫妇，西门小伟夫妇由衷的为西门小月高兴。李桂芝的心中是深深的惭愧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