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吃上了白馒头

    西门虎领着西门小民兄妹几人进了自己家的院子之后，西门虎让儿子西门小伟锁上院门，西门小民将手推车推到杂物间放置好，西门小民拎起胖东来饭馆老板送的大食盒，爷四个快步走进堂屋。李桂针听到爷几个进院的声音就将在灶上温着的饭菜往桌上端。西门小伟咧着嘴笑着说：娘，今天镇上饭馆的老板送了我们大一食盒的饭菜，我们还没来的及打开看过食盒里的东西，咱们快打开看看这个大食盒里都装的什么吃食？他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的揭开食盒的盖子，这个大食盒的第一层里挤着六个大白馒头，看到这几个大白馒头后，西门虎一家人都惊的目瞪口呆，记忆中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白面馒头。西门小伟说：这个胖东来饭馆的老板还真是不错，这馒头还是热乎的。西门虎说：快看看，下边都是什么？西门小伟把装馒头的这一层端下来后，看到第二层是一盘子红烧兔肉。将这盘兔子肉端出来，再看第三层是一盘子溜肝尖，最底下一层是一盘子什锦拌菜。西门小月已经和西门虎说了卖煮鸡蛋的调料方子和将要给胖东来饭馆送鱼干儿和干花椒等山货的事儿。西门虎听到小月将煮鸡蛋调料的方子在胖东来饭馆卖了八十两银子，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心都要跳跃出胸膛，心中再一次肯定了算命先生的说法。脸上的喜悦都荡漾出了波浪。大手一挥：正好一人一个大白馒头，趁热吃。胖东来的老板真大气。西门小伟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啃着兔子肉的说：爹，娘，你们是没看到小月的厉害，本来，胖东来饭馆的老板莫大叔说出五十两银子买咱家煮鸡蛋的方子时我高兴的都要跳起来，可是小月确面不改色的说咱家自己卖熟鸡蛋也能很快挣到五十两，结果莫老板听了小月的话又给加了三十两。小月，你说莫老板怎么舍得花八十两买咱家的一个煮鸡蛋的配方呢？唉呀！这大白馒头真好吃，要是天天能吃到大白馒头就好了。西门小月笑着说：二哥，你看饭馆的早餐食谱上一个白水鸡蛋就是两个铜板，咱家的五香煮鸡蛋三个铜板两个的价钱卖便宜啦，要是在胖东来饭馆一摆，肯定要比白水鸡蛋要价还高，如果切开摆到漂亮的盘子没准能卖一两银子一盘甚至更多。二哥，只要咱们一起努力，咱家肯定会过上天天吃白馒头的日子。没准到那时你都嫌弃馒头不好吃了呢。西门虎高兴的说：咱们家小月就是聪明，小月说会有那么一天，我的愿望就肯定会实现。小月，我们家以后就不卖煮鸡蛋了吗？西门小月说：不卖了。本来这个生意就做不长，今天我们在集市上都看到了已经有好几个摊子在卖熟鸡蛋。卖熟鸡蛋的人太多了，最后卖不出去，肯定要比着赛着降价，到时候就没有啥挣头了，咱们还费那力气干嘛？爹，咱们西门山上有好多花椒树，咱去采点儿花椒或从村民手中收点儿，只要品质好，都能赚到钱。也可以采些山蘑菇，山栗子等山货。爹爹，咱家已经搭上了胖东来饭馆这条线，以后会挣到更多的银子。不过咱家人出去嘴巴都严一些，别和别人说咱家赚钱的实底儿。省的有些人嫉妒。西门虎严肃的说：都记下了？财不外露，挣钱的方法更不能往外说。尤其是小霞，可别说出去啊，说出去就会断了咱家财路，懂吗？西门小霞吃着白面馒头，啃着兔子肉，心中对这个姐姐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连连点头：爹爹，我晓得了。以后我会听爹娘的话，干好家务，和娘缝制更多的东西。姐，谢谢你能带着我们一起挣钱。这大白馒头真好吃，这胖东来饭馆做的这些菜也都好吃，嘿嘿嘿。李桂针给西门小月夹了一大块儿红烧兔子肉说：小月，娘也谢谢你。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也是真诚的对西门小月说谢谢。西门小月笑眯眯的说：咱都是一家人，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儿，说啥谢啊，都快些吃饭，吃完午饭还要数铜板呢。西门小伟说：是啊，是啊，今天挣到了银票我差点儿把铜板都忘了。

    西门虎一家吃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午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饭后大家一起动手将赶集卖货得的银角子和铜板数好数，今天在集市上卖货又进账二两零六个铜板。西门虎抚摸着八张十两面值的银票激动的眼睛泛红：真的，是真的，咱家有银票了，小月赶紧收好，财不外露，出去都别嚷嚷啊。西门小月给每人按奖励制度分了三十个铜板，西门小霞激动的说：谢谢姐，我一定好好干。西门小民说：爹，我和小伟去抓鱼，每个集日给胖东来送十斤鱼干，五十文一斤，十斤就是半两银子。我们要确保每个集日将这半两银子稳稳的赚到手。西门小伟说：爹，大哥说的对，为了能天天吃上大白馒头，必须要抢时间去抓鱼。过了这个季节就没法抓到太多鱼了。西门虎高兴的说：好！好！好！都是懂事儿的好孩子。咱们全家一起努力，一定要把家里的日子过好。西门小月看到全家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眼中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心想现在家人都积极向上，干劲儿冲天，真好！看着两个哥哥身上洗的发白的旧衣服，随时都可能破损，现在娘和小霞已经在按着自己画的图纸缝制布艺。自己正好能有时间给两个哥哥每人做一身新衣服。心动就开始行动，西门小月回到自己的小屋，从布头里挑选出几块大些的粗麻布，这种布看着粗糙但是做成衣服很透气，耐脏耐磨还抗旧。干活儿的人穿着要比绸缎的舒服。一边裁剪一边飞针走线的缝制，虽然是用布头拼接缝制，但是也要让两个哥哥穿上后更加帅气。西门小月用心思量，尽量让拼接处的颜色搭配合理，过度自然，款式简单，大气，新颖，别致。脑子飞快的旋转，双手随着大脑的指令不停的翻飞。很快一件褂子就已经被西门小月缝制出来。深蓝色的主色，深红色的衣襟，袖子的一半是深红色，一半是深蓝色，一条红蓝相间的腰带。西门小月看着很满意，又选了几块儿大一些的粗麻深综色的布头，飞针走线缝制了一条阔腿的灯笼裤，再缝上两个深红色的口袋。一套衣服完成后，西门小月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又选出几块儿墨绿色的粗麻布头，不是太大，但是这个颜色的很多，第二件褂子的主色就是墨绿色的了，用黑色的粗麻布做衣襟，袖子一半墨绿，一半黑色。裤子还是用深棕色的粗麻布头拼接，再缝上两个墨绿色的大口袋。西门小月收了最后一针，用剪刀剪断线头，收好针线，扭动了几下发酸的脖子，看着缝制好的两件衣服，想象着两个哥哥穿上新衣服后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将衣服搭在手上走出自的小屋。

    堂屋里，饭菜已经摆好，西门虎看到小月走出来就笑着说：小月快来，我正要喊你出来吃饭呢。快坐下吃饭。西门小月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爹，娘，不好意思，我忙着给哥哥们缝衣服就忘了时辰。还让大家等我吃饭。李桂针柔声说：我和小霞刚做好饭，还没来的及喊你，你就出来了，快坐下吃饭吧。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也笑着说：小月，今天我俩又和咱爹一起抓了好多鱼，回来先把鱼处理好煮熟晾起来才让娘做的饭。西门小月笑着说：大哥，二哥，我用布头给你俩每人缝了一件衣服，你俩先凑合着穿，等以后挣更多的银子我再给你们做更好看的衣服。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接过衣服高兴的捧着回屋去试新衣服。西门小月对西门虎和李桂针，西门小霞说：爹，娘，小霞，大哥，二哥要去集市，我先给他俩做的，如果你们喜欢，等再有了布料，我再给你们做。西门虎说：小月不用给我做，爹有衣服穿。李桂针满脸愧疚的说：小月，你别太辛苦，娘的衣服够穿，以前娘做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西门小霞说：姐，不用给我做，我的衣服暂时够穿。我以前不懂事，其实娘每次给我做新衣服，也给你买了布料，都是被我抢了，对不起姐，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西门小月说：嗨！都过去了。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穿着新衣服走进来，新衣服穿在身上，两人神采飞扬的走来，简单大方的粗麻布衣服硬是被兄弟两个穿出了系列定制服装的感觉。西门小霞忍不住赞叹道：姐，你给两个哥哥做的衣服真好看，这真是用布头拼接缝出来的？西门小月点头说：就是用那些碎布头拼接着缝的，凑近了细看还是能看出拼接的缝隙。李桂针忍不住夸赞说：咱家小月真是心灵手巧，我做了那么多衣服也没想到过原来衣服可以这么缝，既简单又好看。西门虎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咱家小民和小伟穿上新衣服立马变了样，说是城里的贵公子都有人信。嗯，很好，以后要和胖东来饭馆打交道，饭馆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你们去送货不能穿的太破烂，咱不能让人看低了。小月，下个集日，从家里拿些银子再买几块儿好布料，你们哥仨每人再做套新衣服。西门小月笑着说：记得咧！爹爹，咱们快吃饭吧。

    西门小民兄妹几个再次到镇上去赶集卖货，小推车上推着的东西更多，虽然这次没再带熟鸡蛋，但是这次的布艺品和小衣服比较多。除了青菜还有给胖东来饭馆送的鱼干儿和干花椒。她们的摊子已经固定在集市的入口处，来买她家东西的回头客也越来越多。今天，上次从她家摊子上买过布艺品的大婶领来了一大群婶子，大娘们。每人都从他们的摊子上买了不少东西。西门小月送了两把青菜给了这个为自己家免费做广告的大婶儿。大婶儿接过青菜时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小姑娘，你可真聪明，今天有两个好姐妹还说你们身上穿的衣服特别好看，是裁缝店里没见到过的样式，想问问你们可不可以花钱让你家给做件衣服。西门小月笑着说：婶子，您回去告诉他们可以的，如果他们想做衣服的话，让他们下个集日再来这里找我，我叫西门小月。我会按照他们的身材，肤色，气质和他们自己的要求带他们去扯做衣服需要用的布料，商量好付给我们的手工费和取衣服的时间。那个婶子爽朗的说：小月姑娘，我姓李，就在镇子上的西大街住，离这个集市很近，我回去就和他们说。就你这手艺，如果做衣服，肯定能挣更多的钱。西门小月笑呵呵的说：谢谢李婶子，我会记得李婶子的这份情。就让李婶子多费心啦。这样，以后李婶子每带过来一个人做衣服，我就给李婶子五个铜板儿的辛苦费。李婶子笑着说：小月姑娘，就冲你这个大气劲儿，婶子回去肯定给好好宣传宣传。你们先忙着，我回去啦。李婶子拿着小青菜喜滋滋的走了。西门小月兄妹三人将带来的东西都卖完后，一起去给胖东来餐馆还了上次拿走的食盒，送去带过来的十斤鱼干儿，五斤花椒。顺利的拿到了五两半银子。西门小月接过账房递过的银子时笑着问了一句：小哥，你们的饭馆收这么多的花椒要用好久吧？账房笑着说：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胖东来饭馆只是个分店，胖东来饭馆在全国各地都有一模一样的分店，上边还有总店，上百个饭店一天都要用掉多少花椒啊。有花椒树的地方拿这花椒不当回事，可是在没有花椒树的地方这花椒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你不用担心，这样品质的花椒，你有本事弄到多少花椒都可以送过来，我们肯定收。价钱也肯定亏不了你。西门小民兄妹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底。莫东来看到他们兄妹三人就笑着招呼：我又看到你们兄妹三人真开心。兄妹三人礼貌的喊人。西门小月笑着说：莫大叔，我们看到您也很开心，谢谢上次您给我们拿回去的饭菜，餐盒我们还回来了，这次送来了十斤鱼干儿和五斤花椒，账房小哥已经给我们结过账啦。账房小哥笑着对莫东来说：老板，他们带来的花椒品质特别好。莫东来抓起一把花椒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和账房说：以后，同样品质的花椒还是一两银子一斤，有多少收多少。小月姑娘，我明天就要回府城了，你们以后有事儿就直接来找账房。他姓李，叫他李小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