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变强？只不过是暂时黑化！
几个人也是一惊，长期老老实实读书学习的人，不会有机会见识这种糟糕的场面。
精灵觉得这些人让她不太舒服。
奈丽非常不屑，街头混混嘛，总是喜欢事后报复，这种事情见多了，她经常会一个人对付一个团伙，当然了，只是五六个人的小团伙，不过在她看来，一个、八个、二十个、五十个都没有什么区别。
一群人把这家店围了起来，似乎得到了准确的情报。
奈丽很生气，一想到被这群肮脏的人监视了很久，就觉得恶心。
她扎了丸子头，走到店门口，叉着手，一副战斗女仆的样子，似乎是想在这跟这群人死磕了。
“干什么啊，你们这么多人明火执仗，已经是犯罪了。”
“这小娘们还真带劲啊。”为首的自言自语道。
不就是蹲大狱啊，谁没去过似的。
“嘁。”
“先不要跟他们搞事情，我感觉有点不对。”艾尔缇米斯拦住了她。
“就你一个能打的，我们在这恐怕会碍事的。”刘诩说道。
“唉？你慌什么，你不是魔法师吗，来顺便练手啊。”
奈丽想到似乎还有个帮手，是实习魔法少女。
“这……”
我可没觉得我哪里像个法师了，只不过是个变身的变态罢了。
“我觉得法师会不该随意对普通人出手啊，不能在关键时刻犯错误。”有着不是主角的自知，刘诩也不想强出头。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他们来的很奇怪，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艾尔当然知道有人跟踪，但她的第六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邪恶的东西。
“我们是被跟踪了吧。”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一个不知深浅的小混混仗着自己有把大砍刀，径直要来砍人，此时此刻他像极了虎牢关上驰骋于千军万马的上将潘凤。
奈丽对这种没头脑的进攻方式毫不在乎，轻描淡写的闪避开，然后一跃而起，横劈一脚，小混混应声倒地，没有再起来。
其他人被吓得退了几步，也不敢叫嚣了，主要是怕挨打。
“一如既往地华丽。”
“我才发现，奈丽的腿好长。”
刘诩一脸羡慕，羡慕她身材这么好，功夫这么俊。
“当然，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四大美女。”姚风满是喜色，似乎这是自己女朋友。
喂，你干嘛一脸得意？
“走光了呦！”
奈丽竖起中指，可能是换了短裙她还没适应。
“你连我走光都不放过吗。”她拉了拉裙子，一脸无奈。
“真是一群心大的小孩。”不知为何混混头子很自信。
“不对，他们都被控制了！”艾尔缇米斯突然大喊。
这时一个刀疤脸的光头壮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就钳住了精灵的双肩。
又是个送死的了，你看她长得漂亮就等于好欺负吗，你可能真的会死哦，刘诩心想。但是万事总有个万一。
艾尔并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是被完全压制住了，表情僵硬，眼神涣散，嘴里反复的说着一个词：
“elf devourer”
什么什么？说的是什么？
“精灵吞噬者。”岚星解释道。
“精灵吞噬者？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奈丽，你能不能……”
刘诩本想叫她来帮忙给艾尔解一下围，然而奈丽已经被十几个人困在中间，只见她翻转，跳跃，踢腿，动作优美而连贯，就像是芭蕾一样，一时竟然看呆了。
刘诩愣了一愣，突然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
宽敞的圣殿，摇曳的油灯，欢乐的信徒，热闹的派对，从天而降的圣河丰饶着周围的土地，每个人都很开心，脸上带着笑容；她眼前一黑，圣殿只剩下断壁残垣，骷髅堆满了地板，这是一场无声的寂寞的派对，圣河流着黑水，散发出一股让人讨厌的感觉。
这种苍凉的感觉是什么？寂寞而疲惫的画面感，就像第一次听到艾尔的声音。
这就是个过场动画而已，脑子秀逗了而已。
刘诩试图这样说服自己，就像是神话电影里都会有的场面。
但是，胸口好难受。
那些画面挥之不去，但是又逐渐模糊忘却，最后只剩下一丝难过。
刘诩的眼睛噙满泪水，不知为何要流泪。
他发现六个人围着艾尔正在撕扯，似乎不是在做什么下流的事情，只不过他看到了六个人的形态正在变化，他们逐渐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变成就了巨大的蠕虫，身上长出许多粗壮的角和触角，如同发芽的生姜一样，很像寒武纪的欢呼虫。
她似乎看到下一秒艾尔被分尸当做了食物。
心中的悲愤不停的涌出。
“老子他娘的是魔法少女！”
刘诩感到头脑发热，似乎面前的一切就是悲伤的源头。
她一跃而起，似乎自己的身上泛起一阵银色的光晕，没来及想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件事：
让艾尔好好的活下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告诉她：“化身为光。”
几个怪物倒地，刘诩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感觉像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斩草除根！
刘诩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个想法，自古以来的坏人基本都是死于不补刀。
“暗夜之裙，降临吾身，黑色影刃，末世重铸！”
他没来由的吟诵了四句话，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引导，刘诩没去在意跟着感觉，在空中写下了三个类似希腊字母的符文。
符文似乎有了实体，像三把黑色的鬼灯，猛烈的燃烧了起来，霎时间黑云弥漫。
精灵慢慢醒转过来，似乎被这怪异的感觉刺激到了。
她看到刘诩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拖地长裙，愣愣的看着几只怪物在发呆，而项链上的贤者石已经由绿色变成了黑色。
但是周围的人似乎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
“快……停下。”艾尔喊了一声，感觉全身无力，声音非常微弱。
刘诩觉得一种奇怪的力量涌现了出来，让自己感觉无所不能。
她的手肘出现了黑色的雾气，并延伸到指间，包裹了整个小臂，她很清楚，力量涌现了出来，这有形无质的东西是无坚不摧的。
刘诩朝着怪物轻轻一挥，几条触手齐刷刷的断掉了，它似乎吃痛，疯狂的扭动起来。
“我最讨厌虫子扭来扭去的样子。”
她轻易地把几只虫子切成了碎片。
“哈哈哈哈——”
刘诩得意且疯狂的像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掌控全场，虐杀敌人的感觉，就像游戏开了挂一样，这就是狗日的魔法少女的力量吗？
忽然，一道白光闪烁起来，像是迷航的灯塔一样，冲破了黑色雾气。
刘诩感觉像是窒息了一样。
“快，把你头上的发卡摘下来。”
她摸了摸头，摘下来一枚深紫色花朵的发饰，这是？
刘诩发现四周没人，并不知道是谁对她讲话，这时手上的花也风化成了粉末。
旁观的人以及打斗的小混混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孩跪倒在地上攥着拳头发愣，拳头上沾满了鲜血，而在她周围倒着六个壮汉，被打的面目全非血流满地，毫无疑问就是她打的。
只有四个小混混还在和奈丽对峙，剩下的都被踢倒在地，不敢起来。
看到这边突然出现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那些人如梦方醒般扔下东西就要跑，这时警察终于来了。据说后来这边的混混们见到银发的女人都要躲着走。
刘诩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场没有意义的骚乱结束了。
随着精神的放松，那种奇怪的力量渐渐消退了，她感觉眼皮很重，直挺挺的倒地睡着了，闭上眼睛之前，她还在找，那个精灵呢？
黑色的魔法解除了，刘诩身上的裙装也消解散去了。
裸睡？？
姚风在这个时候格外灵敏，顺手抄起一件睡衣就给她裹了起来，还没看到的路人纷纷惋惜。
姚风总算做了件好事。
刘诩又看到了那倒塌的圣殿，店门口还有一尊残破的石像，身材纤细似乎是一位女神，她坐在木桩上，左手拿着一张弓，胳膊贴着身子，持弓的手微微抬起，右手举至胸前，拖着一个不规则的球体。而胸部以上似乎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熟悉的感觉，好像是，艾尔缇米斯？
她又看到条恶心的圣河，圣河里似乎流着暗红色的血液，但是这次不是从天而降，而是四面八方汇集到一点然后喷涌而上。
“真恶心。”刘诩很嫌弃。
“哦？是吗。”
河水里发出一个耳熟的声音。
“是你？”
“嗯，是我。”
艾尔缇米斯浑身是血的从圣河里走了出来。
“为什么觉得恶心呢，这是生养了所有神和人类的河。”
“单纯地觉得恶心。”
“省省吧，人类喜欢追究一切真相，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你们看到了以后反而觉得恶心，不能接受，那你们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我……”
“死亡。”
艾尔缇米斯凑到刘诩身边说了这两个字。
“死亡对人和神都是平等的，她单纯而美丽，是一切的救赎。”
艾尔背着手轻轻挺了挺腰，慢慢的向远处飘去了。
刘诩感到圣河发出一阵强大的吸力，她浮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四肢乱抓，没有任何意义的挣扎，就像是溺水的人。
忽然，她好像抓到了什么，瞬间吸力变小了。
“嘶剌——”
随着一阵抽搐，刘诩醒了过来，岚星和奈丽站在她面前，似乎很累。
“你们这是？”
刘诩发现自己手里拽着一块布，而奈丽的胸口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吓得她赶紧撒手缩手。
“啊，抱歉！”
等等，刚刚的触感是？
“喂…你…有那个的吗？”
奈丽一愣，然后笑了。
“怎么可能，是胸垫。”
“胸……垫？”
“胸托胸垫什么的，穿礼服裙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平，这是基本礼仪。”
还有这一说吗？还是说这只是有钱人们的观赏偏好而已。
不不不，更重要的是，大街上这些行走的大姐姐，极有可能都是假的。
“你刚才简直疯了，手舞足蹈，到处乱抓。”
“嗯，所以我不是故意给你扯坏的。”
“没关系的，衣服我有的是。”
有钱真的好，这么贵的衣服有的是，撕坏都不怕，不是，重点不在这的。
“嗯，这倒不是问题哦，大家都是女孩子的。”岚星补充道。
是了，问题是在这，这个妹子自始至终都没觉得我们两个是男的，估计我说的话她也没信吧。
“倒是你很危险啊，我们以为你做了噩梦，但是太夸张了，奈丽说把你嘴堵上，省的咬到舌头。”岚星给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难怪，枕头都湿了……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我觉得那肯定不是单纯的噩梦了。”
“是有些怪，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部长呢？”
“学校有事去做了。”
“岚星你不一起吗？”
岚星脸一红：“我才不想跟他一起办事呢，好麻烦的。”
死傲娇。
配部长这种天然蠢倒是很合适，唉，蠢还要拈花惹草。
“昨天录口供的时候，那些小混混拒不承认，说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觉像是被催眠了。”
“昨天？我昏迷了这么久吗？”刘诩只记得自己砍瓜切菜，然后一个声音让她摘发卡，后来就不记得了。
奈丽告诉刘诩之前那个暴力少女的场景，刘诩大吃一惊，自己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两个人核对了一下场景，似乎就是同一件事的不同视角，那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警方认定这是有预谋的故意伤害谋杀未遂，至于催眠洗脑，只不过是脱罪的托辞而已，该下狱的下狱，该判刑的判刑。但我觉得我们两人有一个或者全部都看到了幻觉。”
“我也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不过和警察这么说肯定会把你们直接扭送三院（精神病院）的。”岚星说道。
“对了，我们两个打人打的都很凶，虽然是正当防卫，但是就这么了了？”
“能花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哈，你真的是为所欲为啊。
“你看到那只妖怪去哪了吗？”
“我看到你的石头闪了一下，她应该还在，但是没找到人啊。”
贤者石散发出了绿色的光雾，但是雾气没有弥漫开，而是很快的聚拢石头周围成一团白色的光晕。
“你再敢叫一声‘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