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女与高跟鞋
刘诩刚走了两步，脚上的鞋子突然又变成了高跟鞋，完全是猝不及防，又被艾尔缇米斯的话惊到，毫无悬念的摔倒在地上。
并不是不熟悉装备，就算是女生，好好走路的时候，鞋跟突然变高这么多，也无法避免用以身抢地的。
“你是多恨我啊，我没招你没惹你。”
“我开心就好，谁管你。”
“可是现在是要出门吃饭啊，我没法走路的，你影响我正常生活了。”
“我说了我不管，你以后就告别其他鞋子了。”
“那我也不能总是这副样子吧，我总得变回男的吧。”
“那也得穿高跟鞋。”
“男士外增高皮鞋？太丑了吧。”
奈丽扶着刘诩站了起来，当然他知道结果肯定不会这样。
“款式无所谓了，但是必须是女式高跟鞋啊。”
刘诩腿一软，险些又摔倒。
“可是我……”
她看了一眼奈丽，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不敢再多问，谁知道这个家伙一时兴起又会搞什么。
“学生制服和这鞋不搭的。”严瞳觉得水手服配尖头细跟鞋就和某些私房写真很像了。
“说的也是。”
精灵一抬手，都没有吟诵，刘诩的制服还是制服，只不过变成了西装窄裙。
都以为会给他换一双粗跟的玛丽珍或者乐福鞋，没想到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不需要念个咒什么的吗？”
“还是这套魔装，就是换了外观。”
“我看魔法好像挺随意的。”
“就是很随意，它只倾向于承载女性魅力的人或物，像个lsp，你明白了吗。”
还是那双8厘米的高跟鞋，但是对于刘诩来说，脚下踩着的就是珠峰，不过低头看着自己穿着黑丝的腿忍不住一阵开心，感觉也还不错？
走路还是大问题，刘诩只好扶着奈丽。
“同是男生，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是啊，他可是穿着高跟鞋都如履平地啊。
“哈？习惯就好。”
几个人出了社联楼，准备去吃烤鱼。
这是一所工科大学，女生并不多，这一行人看起来四个女生一个金发帅哥，就十分抢眼。
“快看快看，这么多美女！”
“刺激！”
“那个黄毛，不是美术部的部长吗？”
“是啊，是他，女生这么少的学校里还长期被女生围着，羡慕啊！”
“切，现充都要爆炸！”
“这两个很有爱啊！”
刘诩一直挽着奈丽的胳膊，像拄拐一样，外人看来就像是对感情深厚的闺蜜。
“那个一身西装，不会是个老师吧？”
“师生闺蜜吗？lo裙好可爱啊！”
“听学长说那个黑长直是男的诶，而且还是学校四大美女之一。”
“诶？男的吗？这么刺激？”
“师生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
男生们激动地不行，各种意义上的好戏在他们脑子里开了场。
“那两个银发长得好像啊，会不会是姐妹啊？”
“可能吧，不过瞳色不一样，你看一个碧瞳一个银瞳。”
“黑丝诶，好成熟。”
妹子们在意的则是另一些东西。
路上的人一直不停的议论，毕竟是难得的西洋景。
“嗯，等一下……”刘诩停了下来，她感觉这会儿还可以，走了一段路也有点适应了。
“我要自己走一下。”
他也觉得对自己来说穿高跟鞋才更像女孩，认同感更高。
刚才还喊着不穿，现在不到五百米的路就屈服了。
他不是不愿意，他太愿意了，只不过是太突然没做好心理建设。
“嗯，不错嘛，胯也要动一动啊。”精灵指导道。
“我能走路就不错了。”
刘诩直挺挺地踢着腿，感觉穿着高跟鞋膝盖就不会打弯了，鞋跟先着地让他有了随时跌倒的风险。至于摇风摆柳，大多数婀娜的女人都会这样走路，但是她依然觉得拉不下脸来也做不到，生硬的姿势和成熟的装扮倒是反差很强，显得很可爱，像是第一天上班的年轻女教师在不安分的学生面前虚张声势。
“喂，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要害羞啊？”精灵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人太扭捏，没个痛快劲儿。
“你还算个男人嘛，怎么这么墨迹？”
“亏你有脸说，痛痛快快做这种事的那都不能算男人了，你……”
刘诩一激动分神，脚一崴差点又摔倒，还好奈丽在旁边扶住了她。
初春时候柳絮飘得到处都是，很容易吹进眼里，很烦人。
“噢，对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叫‘柳絮’，女生状态时应该有个女生的名字，这样完成度会更高。”
“你还真有名门闺秀的范儿啊，这些边边角角的事情都这么用心，那么在你女装的时候我也应该称呼你为奈丽。”
刘诩觉得柳絮也无所谓，反正嘴上叫的都一个音。
“不过奈丽确实是豪门阔少，”岚星若有所思，“名人嘛，传闻很多的。”
“嗬，说起来，我知道的，”部长望了望天，也是若有所思。
“入学后的第一个长假，室友们互相串门，我们就去了他家里，你知道是在哪吗，市中心的城区绿地别墅。”
奈丽笑笑，没太在意。
“不过你在学校里一直被逼着穿女装也挺惨的。”
“是啊……”
“不，不是的，我觉得他也是很享受的。”精灵打断了他们。
“美的事物是会相互吸引的。”
烤鱼店并不大，大厅只有六十平米左右，里面只有一个包间，剩下还有几个屏风隔断间。
“老板，包间空着吗？”
刘诩之前和同学来过好几次，不过他可不指望着老板能认出他来。
“呦，小姑娘，那边刚有客人，你们几个，五个人，去那边的吧，有隔断。”
“好吧。”
老板很热情，是个外地人，据说手艺传承自正宗的大山烤鱼。
这美女扎堆是什么情况？
店面不大，里面的客人稍稍有些躁动，吃个饭还赶上美少女吃播？这顿是血赚不亏。
“快看，学生妹。”
“还有个老师，这黑丝腿真好看。”
刘诩已经适应了这种被人看，被议论的情况，觉得无所谓，反而是有些兴奋，希望能被多多夸赞，面对这种画面自己也会这想入非非的。
“呦，妹子们，来一起吃饭啊，我们请客。”
靠门的座位上有三个奇装异服的小混混，一个遮眼炸毛的家伙靠了过来，还用手碰了一下刘诩的大腿。
刘诩觉得有点恶心，因为这人长得也丑，感觉像是地里扒出来的土豆一样，一口酒气更像是腐烂的海货一般。
“咸猪手。”
奈丽一脚把小混混的手踩在桌上，疼的他直咧嘴。另外两个人立马站起来围了过来。
“想打架吗，我不觉得你们是我的对手。”
奈丽十分自信，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两只手叉着腰，小混混的手还在她鞋跟下被碾着，裙摆则是稳稳地挡在前面。
“小碧池，还挺狂，老子要……”
一个瘦高个刚叫嚣起来，奈丽一个前空翻，一脚劈在了他的肩膀，这一下似乎力道极大，那家伙颓然倒地，竟然一时间没能爬起来。
炸毛的家伙吓得一愣，但是奈丽似乎毫不留斯，右腿向后一抬，一个孔雀开屏，小混混被踹倒滑出老远。
一切都在一瞬间，也就两秒钟左右，过道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而且她还穿着宽大的裙装，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力道狠辣，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整个店里都静了下来，第三人是个小黑胖子，看到这一幕，掂量了自己一下，愣愣的看着他们，没敢动。
奈丽走过去，狠狠地踩在他的后背上，小黑胖子吃不住疼，趴在了桌子上的食物残骸上。
“你们还不配让我用手打。”
奈丽轻蔑的威胁。
“喂，我漂亮吗。”
奈丽的声音变得十分柔和。
“嗯……嗯……漂亮！”
“哈哈哈哈，嘿嘿嘿。”
她奇怪的笑了起来。
“那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想法啊？”
小黑胖子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一时间求生欲极强。
“不……不敢。”
她用高跟鞋的鞋跟卡住了他的脖子，毕竟是个胖子，没几秒脸就憋得通红。
“我……再……问……你……有……没……有……”
奈丽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似乎这句不敢让她炸了毛。
“想！想想想！”
奈丽笑了笑，脚上的力道松了，小胖子喘过了气，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被踩着头把脸推向烤鱼的炭盆。
“还敢想这种事！该罚！”
“烫！烫死了！”小黑胖子求饶。
“谁管你啦。”
“啊！啊！”小黑胖子的脸贴到了锅子，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一股烤肉烤糊的味道飘散开来。
奈丽没有继续下去，可能觉得把腿抬得太高于她的淑女形象有碍。
“告诉你……”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们几个别想跑，害怕吗？”
“怕……”他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
“怕就好好接着吃饭，我就在那边看着，谁要是偷跑，后果自己掂量吧。”
“是是是……”
随即奈丽恢复了温柔的轻声细语，给老板道了个歉，让他们赔了钱。能让他们这些该溜子长长记性，老板倒是蛮开心的。
倒是刘诩愣了，要是昨天那个救她的小哥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这公主模样的奈丽，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啊。”
“那……”
“单纯的不爽，他碰到你腿了，就这就值一顿打。”
姚风和岚星倒是没什么反应，因为不管是奈丽还是严瞳，平时就是这样，看到这种趁机揩油仗势欺人的小混混，那是必定一顿狠揍，他那一身功夫是得到了什么真传，而且家里背景深厚，挨打的只能认倒霉。
刘诩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因为奈丽不是什么中二愤青，不过他也不好去问。
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小混混自古都是一个状态，到处揩油撩妹，巧取豪夺，本来以为只是会在影视剧里才有，没想到还真有现实中秀下限的，不过可能和电影不同的是不会每次都出来某个人来制裁他们。
“哇，这鱼好刺激。”
“嗯，闻闻就很香。”
“要不要喝点鸡尾酒啤酒什么的？”岚星提议道。
“我要橙子的鸡尾酒，两瓶！”
“水蜜桃鸡尾酒一瓶。”
“两瓶啤酒！”
“我要……”
“等等，你只能喝白水。”精灵说道。
“凭什么？！”
刘诩觉得好笑，喝酒误事，喝口饮料都不行吗？
“饮料伤嗓子的，你得保养好嗓子，要练声的，忘了告诉你，以后你得长期这样了，或者不是变身状态下，你也得打扮的像女孩子，而且声音当然也要像，要和奈丽一样。”
刘诩看了看奈丽，奈丽微笑着朝她挥挥手。
“非要这样吗？”
“性命攸关。”
刘诩不知道她是正经的还是在开玩笑，总之忍一忍吧。
唉，之前的不祥预感果然还是应验了。
诶？不对！
“这烤鱼又辣又油我能吃吗？”
“当然不能。”
“那我吃了好几口了，你怎么没说我？”
“吃鱼可以提升胸围的妹妹，你的魔力，权衡一下我觉得这次就放过你了。”
艾尔缇米斯朝她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
“对了，你们俩来加入美术部吧，反正学校也没什么正事，没事就可以在那待着。”姚风提议，也就只有说正经事的时候才能看他正经一点。
“好啊。”
“我不行，我不会画画。”刘诩犯难了，从小画画极差，专门学了两年素描依然是很抽象。
“又不是招聘画师，其实我们是地下魔法研究会。”
“地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
“因为被别人知道了很丢人的。”岚星强行打断部长并且吐槽。
“我……才不是喜欢，我只是履行秘书的职责。”
“我也只是当成了趣味活动。”
好了，两个人都把自己摘出去了，只剩下姚风是小丑啦。
在神秘学没落的时代，谁又真的会相信魔法存在，把魔法当魔法而不是文学艺术，正经的去研究它，大部分人都会认为，研究者是赤裸裸的骗经费。
刘诩结了账，438，这店确实良心，活鱼当面宰，菜色好，量也足，这个价格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自己是真的穷，本来想玩玩cos的，不过现在手头紧的没有启动资金了。
几个人酒足饭饱，当然，刘诩之只喝了白开水，不过他一直在意的是，吃鱼真的丰胸吗？或者说食疗对他这副身体真的会有作用？
“接下来去哪啊？”刘诩问。
“你不是需要买衣服吗？”奈丽说道。
“我没说啊。”
“嗯……之前说了你得长期女装了，趁着今天，为什么不去买点呢，正好我们可以帮你挑。”
“啊，好吧。”刘诩不想反驳，反正胳膊拗不过大腿，有朋友给出建议，以后还能把自己打扮的得体一些，少丢人。
“哦，对，你们仨可以走了，快滚。”
奈丽想起来饭店里被她定住的几个小混混。
“我们女生四人去挤出租，部长你就去挤公交吧。”
工作日的下午人并不是很多，两拨人几乎同时到了商场。
“首先~”岚星指了指三楼的女装区，“你先自己挑一双鞋吧，女孩子的第一双高跟鞋，很重要的哦。”
刘诩似乎对哥特萝莉情有独钟，各种蓬松轻飘飘充满仙气的但是暗黑色系的裙装，相对于一般优雅或者甜系lolita，哥特lo很酷，让她有些心动。她一直在看玛丽珍鞋，虽然不太好搭lo裙，但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毕竟lolita没流行的时候，这种可萌可御的小香风单鞋是大家都喜欢的，硬要说的话，玛丽珍低跟粗跟居多，走起路来会好受一点。
实际上，不会穿高跟鞋三厘米都会崴脚。
最后刘诩目光停在了一双白色的圆头鞋子上，鞋头嵌着粉色的蝴蝶结，脚踝有一根心形带扣的绑带，后面缀着两个白色的绒球，和他早些年收藏在购物车里的鞋子有着八分的相似，重要的是鞋跟只有6厘米还是粗跟。
“好精致，好可爱。”她抚摸着那些好看的鞋子，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她想，此时自己的表情应该很像女孩子了。
“喜欢的话可以试穿的哦。”店员走了过来。
“好，那帮我拿一双36号的白色的，谢谢。”
“不用客气。”
“我怎么知道是36呢？”刘诩脱口而出，感觉自然而然，这大概是因为随着身体变化，对自己的认知也随着变化了吧。
刘诩脱掉自己的鞋，接过店员找来的鞋子，这时她楞了，自己居然开始主动地在穿高跟鞋，不由得暗骂变态，不过想到此时是女儿身，倒也没什么了，但心里感觉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别扭的穿上了这双鞋。
“你脚挺好看的。”店员搭话道。
“是嘛。”
“是啊，脚趾长，脚背瘦，骨感很好，很适合穿浅口鞋，露出脚背很漂亮的。”
“这样啊，那我得试试。”
“呦，你喜欢白色啊。”
艾尔缇米斯看到刘诩在试鞋，从货架上拎了一双尖头鞋就过来了。
“白色极简恨天高，12厘米，没有防水台，绝对诱惑，你就不要学小女生穿圆头鞋啦。”
“还有这个，黑色红底经典款，8厘米，办公室王道，闲了置忙了用。”
“你为什么比店员都熟悉？”
“lo鞋和黑丝西装可是完全不搭的。”
奈丽不紧不慢的吐槽，穿衣搭配上，她似乎有点强迫症，只有做到完美才舒服。
“那就穿这个吧！”
岚星指了指模特身上的白色公主裙——介于lo裙和婚纱，穿起来可以当做日常lo，但加上裙撑看起来就有了花嫁的质感。
“我们就穿这个陪着她吧。”
奈丽摘下一件女仆装来——虽然下装是短裙，但这确实是一套正经的女仆装。
公主裙！蓬蓬裙，泡泡袖，荷叶边，白色安全裤，这简直是天堂，刘诩最想穿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小时候看到这种童装都羡慕的要死，为什么女孩子的衣服能那么好看呢？七岁的时候有一次他也吵着想要，结果却被父母骂了一顿，从此也不怎么让他和女生玩了。
这成了一个抹不去的残念。
试衣间里，刘诩很激动也很开心，什么“老子是男的”这种事早就忘在脑后了。
“艾尔，帮我拉一下后背的拉链，我可以叫艾尔吧？”
“当然可以。”
后背拉链？真是不得了的画面，不知道刘诩面对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会很激动。
刘诩换完衣服就赶紧出去照镜子了，艾尔望着背影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算是屈服了吗。
奈丽拉了拉艾尔的手：“那天晚上的事我还想再问一句。”
显然她对那次奇怪的遭遇还存有疑问。
“怎么了？”
“你说她并不是灵魂错位只是单纯被变成女生的，也就是说是我们还是亲身经历了那次的事了。”
“是的，我先对他施了法，由于不太熟悉这个法术，用完我就晕过去了，再后来我被唤醒的时候已经遇到了大危机了。”
“也就是说……”
“对，你那时候确实死了，我终止了法术，把你救了回来，所以你才感觉那时候的事情像是梦。”
“是她唤醒你的？”
“是啊。”
“求生欲？”
“不是的，是一个愿望。”
“愿望？”
“嗯。”
艾尔凑到奈丽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奈丽会心一笑。
“之前怎么不说明一下呢？”奈丽觉得当事人应该知道真相。
“怕吓到你们啊，危险的人已经出现了，但是问题还不是很严重，那小子胆子还不大，把她吓坏了就麻烦了。”
“而且……”艾尔顿了顿，决定还是告诉奈丽，这群人里就她最靠谱了。
“贤者石确实有复活人的功能，但是只能使用一次，会消耗尽贤者石本身的固有魔力，必须和契约者订下主从契约，结成契约纽带，她的魔力越强，贤者石的固有魔力得到补充结构就会越稳定，他也会得到相应的增益。”
“如果不这么做呢？”
“失去固有魔力的贤者石就是块好看的石头，缔结契约后，如果一定时间没有把她培养成优秀的魔法少女，那么贤者石就会耗尽魔力化成粉末。”
几个人换好衣服还没好好臭美，姚风照片还没拍够，外面一阵喧哗骚动，有些人很紧张，二十几个混混提着棍棒开山刀，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商场里其他人都不敢靠近这些瘟神，纷纷绕开。
显然是那几个人不甘心，带着队伍来报复了。
“噫，真是糟糕啊。”奈丽拍了拍刚刚换上的女仆装，语气显得很鄙夷。
“还好换的是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