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秦柳青的担心

    21秦柳青的担心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柳青从张文娟嘴里得知，在他出差陕北期间，四个人一起进了一趟山，还在山里住了一晚。这些事高芳华对他始终守口如瓶。秦柳青心里颇为不爽，一日夫妻百日恩，进趟山无可厚非，为什么要特意隐瞒呢？这中间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秦柳青这个人外表看似粗犷，心思却极其缜密，从那天谷碧莲出车祸时金志扬的表现，以及他对谷碧莲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高芳华为金志扬和谷碧莲打掩护，这其中定有隐情，难道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秦柳青越想越觉得这四个人有问题，越想越觉得高芳华一定隐瞒了什么。他的好奇心迫使他非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秦柳青下班后走进张世杰的餐厅，他要请张秦世杰喝酒。张世杰没多想，秦哥既然看得起我，那就喝呗。谁知他几杯酒下肚，嘴里就开始秃噜，一股脑地把那天四个人一起去山里喝酒斗诗的事情和盘说出，但他长了个心眼，对于晚上四个人抓阄混住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提，他知道说出来的影响，这也是张世杰行走江湖多年的精明之处。对自己有用的说，对自己无益的事只字不提。秦柳青虽然没有打听到他想知道的秘密，但获取了一个重要信息。

    第二天，秦柳青起了个大早，开车进山了。按照张世杰提供的路线图，他找到了四个人晚上住宿的农家乐。秦柳青要了几盘下酒菜，拿出已经备好的好酒，邀请老王一起品酒。农家乐主人老王被秦柳青很快就灌高了。他问老王啥，老王就说啥。他不问老王啥，老王还要说啥。总之，老王添油加醋地把他当天晚上看到的场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柳青。

    老王最后说了句:“你们城里人，思想真开放！真会玩！”

    秦柳青听了老王的话，肺都快气炸了。敢情高芳华早已把一顶绿帽子戴到了他的头上。秦柳青内心郁闷至极，中午喝完酒后在车上睡了一觉，他不愿意再看见老王。

    秦柳青等酒醒后，从农家乐开车回到市区的家里。高芳华还没有下班，原来说好的让他下班去接她，但秦柳青心里不爽，早已没有了接高芳华下班的心情。

    高芳华从公司出来见不到秦柳青，打他电话也不接，只好独自打车回到家。一进门，见秦柳青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酒气。高芳华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

    秦柳青阴阳怪气地说:“张世杰让我问候你。”

    张世杰？高芳华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突变，霎时紧张起来。她赶紧转过身，装作没听见，心却砰砰跳。高芳华扶着墙，努力让自己站稳，等心绪平复一点儿后才开口问:“张世杰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秦柳青直勾勾地盯着高芳华，脸上挂着嘲讽的神情，讥讽道:“他没说什么，只是开口闭口都是芳华姐的叫，叫的很甜很好听，叫的我骨头都快酥了。”

    高芳华意识到了秦柳青或许已经从张世杰那里知道了实情，也不想为自己辩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喝多了吧，说话口无遮拦。”

    秦柳青借着酒劲，醉言醉语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好美的诗啊！我听了却不是滋味！你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你却在外面陪别人喝酒，难道在你眼里，我秦柳青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张世杰充其量就是一个开饭馆的小老板，金志扬无非就是一个暴发户，他们哪一点比我强。”

    高芳华走进卧室，她不想过多解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随秦柳青怎么想，她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酒后乱性，不该喝酒，没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秦柳青的心情她能理解，但又没办法向他解释，男女之间的事，说不清道不明，越解释越麻烦。她于是干脆沉默以对。面对秦柳青的喋喋不休，她只能说:“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说了。”

    秦柳青从高芳华那里得不到任何解释，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在家里被高芳华压迫惯了的他终于找到了高芳华的把柄，怎么会轻易罢手呢。他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不吐不快，他已经想好了，即使高芳华不承认，他也要用事实说话，否则他一个大男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他于是用缓和的语气说:“好吧，明天是周末，我想进山里散散心，我们一起去吧！”

    高芳华不知道秦柳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点头答应，她知道自己错了，但错在哪里却无法明确。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不算出轨，即使精神出轨，她也不会承认。因为出轨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她之所以内心挣扎，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还是感到了心虚。追求自己的欲望，尊重自己的想法，到底算不算出轨。她纠结于此，一直不愿意去考虑结果，她刻意隐瞒，又总觉得亏欠秦柳青。但想到秦柳青醉酒的丑态，与自己的精神出轨相比，似乎又都扯平了。她坐在床沿，脑海里一片混乱。心里直犯嘀咕，张世杰给秦柳青到底说了些什么？难道仅仅是两句诗吗？她的心情低落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