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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连战连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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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如升乐了,“人人如我即可逍遥……这小子口气不小啊。”

    他来了兴趣,见过口气大的,但没见过这么说“逍遥”的。

    “这小子倒有点意思,哈哈哈,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如果大家都像我,多看点书自在逍遥,也没那么多破事了……”

    景澜也笑着应和。

    看了一会,孟如升又怒道,“这混小子!写不下去了竟然还在卷子里写段子充数!”

    卷子写不下去,就往里面塞段子讨好老师,果然有贺子诚的风格,他确实是遵循本心了……

    景澜自然看过贺子诚的卷子,担心也有,但也没办法。

    “哈哈,不过这段子倒挺可乐。”

    孟如升看下去,转怒为乐。

    景澜松了口气,这也算是对了自家师傅的口味了吧……

    “虽然字丑了点,看在这段子的份上,及格了……景澜,你之后找贺子诚这小子说说,让他多练字,下次年末文考,还是这手字的话就给他判不及格!”

    景澜赶紧应了,拿出下一张让孟如升赶快忘了贺子诚。

    “许万,出身自寻常农家。”

    孟如升接过手,略是一看。

    “行事自然,不逾规矩……却是平平无奇,不如前几人,这与出身自有关系……”

    景澜略一思考,正想替许万说些好话。

    孟如升却自语道,“想几百年前,我也是出身农家,虽然自觉不卑不亢,但终究是有些敏感的……进了道宫什么都不懂,在授道阁里话也不会说,朋友也交不到,只是看了几本书,便就此爱上看书啦。”

    景澜沉默,孟如升平时虽然絮叨,却很少说自己的出身,少有看到自家师傅这般模样。

    “靠的不就是这句‘行事自然,不逾规矩’嘛,许万这学生没什么华丽辞藻,也没什么大道理,但确是言语朴实、性情平和……景澜啊,你且谨记,我道宫看似天才频出,出尽风头,但道宫中坚,仍是许万这类踏实之人。”

    “弟子记住了。”景澜应道。

    “嗯,下一份。”孟如升少有的严肃。

    “魏平渊学生,也是出身自凡俗官府,如今是太衍……”

    “明和师兄的真传弟子嘛,师傅我还没老,记性好着呢。”

    景澜笑着应了一声。

    他看着自家师傅面容,几百岁了仍是中年的模样,确实没老。

    孟如升期待地拿起试卷,眉头突然一皱,“我试卷上留下的秘法怎么缺了一块?”

    景澜一愣,用灵识一扫试卷,一部分灵力文字确实不见了。

    他也不清楚原因,琢磨了一会,料想景澜景桓也不会做这种无聊之事。

    孟如升纳闷道,“奇了……难道我真的老了?道法都用不熟了?”

    他也懒得在这方面再多想,只想着赶紧批完卷子去看书。

    所以不管不顾,继续看试卷内文字,“修界凡俗本无差别,情之所在便是归处……这平渊师侄倒是重情重义之人……”

    景澜私下里了解过魏平渊的往事,他向孟如升略作解释,说了天运宗在上宁城犯下的血案。

    孟如升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他又专心去看试卷,

    “哈哈哈,明和师兄、陆芝师侄都被他写在卷上了,这倒是少见……就连伯瑜师侄这个小滑头都被他写得如此温和。”

    “看来平渊师侄真的很喜欢道宫啊。”孟如升放下试卷。

    景澜回想着魏平渊的沉默模样,点了点头。

    孟如升笑着,又说起不相干的事。

    “景澜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再收个弟子了,好久没看过年轻学生们所思所想,这么一看竟有些怀念当年了……师傅虽然老了,但也想被人写在卷子上啊。”

    景澜心里一动,知道自家师傅是被“修界凡俗本无差别,情之所在便是归处”这话触动到了。

    景澜当即说道:“戒心洞这几个孩子其实都是天资聪颖、性情纯良之人!”

    孟如升淡然一笑,挥挥手道:“这事以后再说……先把我的书拿过来!”

    “那平渊师弟这卷子……”

    “抄两份送去太衍峰和玉融峰!”

    景澜看着孟如升笑眯眯的,反而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也是笑道。

    “是,师傅。”

    …………………………

    年末考校第三天。

    魏平渊幽幽醒转,反应了一下,进入道宫以来,都不记得晕过去多少次了,大概是比有些人一辈子都多了……

    天已是蒙蒙亮了,门外已有人影绰绰,但五舍的邪恶混球还没起床。

    “无声恶鬼”悄摸摸地起床活动活动手脚,并没有预想中的酸痛,他也放下心来,“看来能正常参加比武了。”

    他略作洗漱,找了杂役弟子要了条红绳,将明鹭玉佩戴在脖子上,心中对明鹭感激万千。

    “玉佩啊玉佩,下一场说不得也要靠你了。”

    魏平渊对着玉佩自言自语,左右无事,便坐在床上练起了《养身法》,为下一场比武做准备。

    待众人都起了床去洗漱,燕飞彤却先找了过来。

    “都起了吗?”燕飞彤在戒心洞和小混球们混熟了,干脆笑着走到门口敲门大声道。

    贺子诚缩了缩脑袋,背身小声嘟囔道:“这大清早的就扯着嗓门,活像只……”

    “你说什么?”燕飞彤听到了,瞪着他喊道。

    贺子诚本想说乌鸦来着,立马转口讨好道:

    “就像可爱的小喜鹊啦,飞彤来报什么喜呢?”

    她厉心杀剑哪里被夸过可爱,自己脸上便是一红,说道:“还真被你猜中了,我就是来报喜的,我听景桓真人说我们的文考都通过了!”

    贺子诚当即一喜,心想自己胡扯一波也能通过,景桓真人真是好兄……呃,好师长。

    燕飞彤又问道:“平渊呢?”

    岳知章却先口道,“平渊正修炼呢,飞彤找他怎么了?”

    燕飞彤随意道:“昨天看他赢的这么吃力,趁着武考还没开始,来为他说点窍门。”

    这边魏平渊已经站起出来了,听到燕飞彤的话,自然求之不得。

    岳知章正想回话,魏平渊便开口道,

    “多谢燕同窗,我正是想找人再练一次呢。”

    两人一拍即合,在岳知章的注视下远去了,燕飞彤一边指点,一边给他喂招直到武考开始。

    岳知章自说也需补习,便在旁边看着,偶尔加入其中……

    …………

    留给魏平渊的时间不多,第二轮学生比武如期开始。

    这次仅有十组,他们五人仍是在最后。

    众学生的比试不像昨天那般散漫了,修为出众者也开始崭露头角,燕飞彤在一旁看得明白,有一些学生不似昨天自己锋芒毕露,各有留手。

    但她目标是届首,自是不惧,目光灼灼地盯着场内,标记了几个出彩的学生,其中便有叶蓁。

    贺子诚对燕飞彤说道:“平常叶蓁倒没显露,这剑法好生灵活!”

    燕飞彤点点头道,“叶蓁不仅剑法纯熟,而且灵力运转间比我更通畅,我须谨慎应对。”

    贺子诚一惊,竟连燕飞彤都这么严肃。

    比武迅速进行着,转眼间前面五组都已结束,磨剑堂的好些熟面孔各有胜负,燕飞彤的舍友们也都在此轮落败出局。

    “下一场,许万!”

    终于要到大恶人们了!

    许万第一轮相当于轮空,但已进入第二轮,大家都有所准备,自然不会像第一轮那样让他赢的那么轻松了。

    他平日话虽不多,但勤勉却不少,戒心洞内潜修也让他养精蓄锐,虽然剑法不如燕飞彤贺子诚,灵力也不如岳知章,但勤练之下,积累了不少经验。

    在众人议论之时,他磨刀霍霍走上校场。

    两人略一见礼,便战作一团。

    燕飞彤与贺子诚说着剑法,“对手剑路倒不稀奇,是阁中的基础剑法。”

    “许万应是没问题的。”

    许万应对过的剑法没有十部也有五部,阁中的基础剑法他早就明晰了接招拆招的窍门,招招应对正确,走了二三十招便将对手击倒在地。

    “承让!”许万抱拳。

    贺子诚马上跑过去为小伙伴庆祝。

    “获胜者,许万!下一场,岳知章!”

    岳知章登上台去,对手是位少女。

    学生们修习日短,灵力尚不深厚,女子在比武时仍有些劣势,她能通过第一轮,显然也是个硬茬。

    那少女正是被贺子诚“欺负”女孩的同舍好友,已然将五舍几人仔仔细细研究过了,知道岳知章剑法刚猛,势大力沉。

    还隐隐又传出了“情狂”的绰号……

    两人战在一起,那少女剑法婉转,身形灵活,让岳知章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好不难受。

    “知章这不太稳妥啊……”贺子诚担忧道。

    燕飞彤点点头,“对方碰剑而不接剑,用绵柔之力卸去知章剑上刚猛,若知章不变剑路,怕是要输了。”

    贺子诚急切,真人赛前便明令场下不得出声干扰比武,只能急的抓耳挠腮。

    岳知章手上虽笨,但脑子灵活,见对方如此滑溜,便立马转攻为守,还顺带卖了几个小破绽。

    少女自认战术正确,以为对方大开大合,此时攻势已消,岳知章甚至还退了好几步大口喘气,当即不再多想,立刻便欲替自己姐妹报仇。

    “情狂不过如此!”那少女当即实招尽出,攻向岳知章。

    岳知章装作体力不支,接了几招,一看计谋已成,便瞅着对方一记猛攻,抓住对方实招和对方拼力,一下把少女碰得失了重心。

    岳知章深知,这计策再想生效未置可否,便不愿失去机会,一套剑法狂风暴雨般袭去,打的少女东倒西歪。

    台下的“大恶人研究会”一看这情况,不禁又猜测起来。

    “这岳知章不会从那时开始,便仇恨起女人了吧,出招如此凶狠,好像有杀父之仇似的。”

    说话间,岳知章便是步伐紧逼,把少女逼入死角,少女失了空间,只能与他拼剑,没支撑几招,便败下阵来。

    岳知章也正式通过了第二轮。

    贺子诚咂嘴道,“虽是赢了,但多少有些不好看……”

    燕飞彤也无语地点点头。

    其实,岳知章赢的再不好看,也比魏驴那场拉磨之战好看……

    “下一战,贺子诚!”

    贺子诚的比武,大家其实都不想看。

    一个淫贼输了活该,赢了就要看他小人得志。

    伴随着点点嘘声,贺子诚坦然走上台,嬉皮笑脸地朝景桓见礼。

    景桓倒是笑道,“你这小子,到哪都不正经。”

    贺子诚笑着打了哈哈,与对手便战做一团。

    燕飞彤对贺子诚那是最不上心的,毕竟较量过这么多次,他的修为自己最清楚。

    但没过几招,燕飞彤便严肃起来。

    贺子诚的对手也颇为强劲,同样是迅捷刚猛的路子,其剑法在一学年的学生里也算颇为精妙,想必没少打磨。

    贺子诚继续见招拆招,注意到对方剑法自己曾看过,剑锋过处皆是凶险,但若是再近,则变化颇少,可谓弱点。

    他杂七杂八学了许多,眼睛一转,运起灵力灌注于手,手上竟将木剑猛地朝对方一扔。

    台下立马群情激动,“御剑了!”

    这哪里是御剑,就是凡俗的暗器手法……

    对手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手忙脚乱赶紧挡住,贺子诚却见缝插针,下却踩起步法一下拉近了距离。

    对手看贺子诚竟然空手来了,便是挥剑,想将他逼退。

    贺子诚哪会让他如意,双掌翻飞,一拍顶住对手剑柄,另一掌从下出击,一掌击打在对手柔软的肚腹,直把对手打得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晕。

    贺子诚又是连番双掌双拳,劈头盖脸一阵强攻,对手步法不精,剑法不及回防,挨了几下之后便是心悸,自然认输。

    台下一看不是“御剑”,就是“扔飞剑”而已,立马炸开锅了,“这怎么还能扔暗……扔剑呢。”

    “这打的活似泼皮打架!”

    “必须取消这个阴险之人的资格!”

    贺子诚却不慌乱,只说比武,又不是光比剑,你们不扔,还能碍着我不扔?

    景桓真人不禁失笑,这小子真是贼头贼脑,连剑都扔了,倒是心思活泛。

    但比试规则确实没说不能扔剑,也没说只能用剑,就连重华八峰上也有不少弟子从不修炼飞剑。

    他当即压下议论声,宣布道:“获胜者,贺子诚。”

    贺子诚喜滋滋地走下来。

    迄今为止,五人已有三人通过,而下一个,就是戒心洞内部的头号煞星,燕飞彤。

    四个小混球没有给她打气,尤其是贺子诚,反是劝她别下手那么狠,赢得那么快,让别人丢太多面子。

    贺子诚也不自己想想,他去打别人肚子,把别人打得头晕眼花,也没给对方多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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