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探讨人生哲理
“长老,有人摘了烟雨楼的花间令。”徐景林弯腰手掌交叠行礼,向他禀告京城烟雨楼的事情。
“所求何时?”叶清漾低头作画,听见他说的话也没停笔。
“右相的命。”
右相的命?这人可真敢说啊?
叶清漾终于抬起头,把画作拿起来风干上面的墨迹。“交换条件呢?”
“他说见面商议。”
见面商议?不仅敢说,胆子也大,居然要见他。
“知道了,让他等消息。”
“是。”
徐景林走后,阮凌从屏风后面出来,哭丧着脸从后面抱住他。“还好有你在,不然景林看到我又要跟我比试了。”
“景林这孩子就是好胜心强了点儿,你陪他练练也没什么不好。”他放下墨迹未干的画,转头去揉她耷拉着的脸。
“他哪是强了点儿啊?有次大半夜我嫌热,出去透透风,见他还在练武场训练。本来想给他打个招呼的,谁知他缠着我非要跟我比试,从半夜打到清晨,可累死我了。”
说完阮凌好像想象出那个画面,感觉四肢都酸痛起来,活动了几下胳膊。
“有这样的徒弟你就偷着乐吧。”他手上沾了点墨水,抹在她鼻尖。
“话说祈墨都不在府里了,玉辞怎么没回来啊?”叶清漾提醒阮凌,阮凌这才想起来,沈玉辞已经很多天没有回信了。
听到这儿叶清漾皱起眉头,让她赶紧去查看一下沈玉辞的状况,万一是遇到了麻烦就不好了。
“我这就去!”她连忙召来信鸽,在特制糖纸上写字塞进竹筒,让她去寻找沈玉辞。
干完正事儿,阮凌又八卦起来,拉着他坐在小榻上。
“昨晚我听见他们俩房屋里面有动静,搞不好事儿已经成了。”
叶清漾哭笑不得,微微摇头不赞成她的做法。“你看你还有一点儿做母亲的样子吗?怎么大半夜还去偷听墙角?”
“阿漾,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叫偷墙角?我就是路过在那边乘凉。”
他不想跟阮凌争辩,他知道阮凌一定有很多歪理等着他,便顺着她的话问:“昨晚你偷听到什么了?”
“啧!啧!啧!那是一个精彩呀!”
其实祈墨和齐邶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就是探讨了一下人生哲理而已。
“今天下午说的事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呢?”和好的当天晚上祈墨又问起来晚饭后说的事。
齐邶没想到他是真不知道,见他又那么热切的渴望了解那方面的事,齐邶只好从烟雨阁的小师弟那里借了一本书过来。
“你看这书大概就能懂了。”
祈墨接过那本书放在手里打量,发现书名被黑色的墨汁盖住,他眼睛又还没好,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但他又不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猜想这本书肯定就是讲述男女之事的书。
“可是我的眼睛还没好透啊?这些内容我看不清楚。”随便打开一页,祈墨装作模糊不清的样子眯着眼看。“这上面有字?你能给我读吗?”
有字?怎么可能会有字?只是春光图,应该只有画面吧?
他羞怯的向书里的内容看去,就见那纠缠的身体旁边竟真的有几行字。
“是不是有字?我好像看到几排黑色的痕迹。”他拿着书站起来,往齐邶的方向靠近。
齐邶从没想过有天能看到祈墨拿着这种书向他询问,只觉得哪哪都怪异起来。
“是有字。”
“那你给我读读。”
“主人,这个读起来会很怪,不然还是等你好了,你自己看吧。”说着就要合起书帮他收起来。
谁料祈墨一个转身,轻轻而易举的躲过他拿书的动作,装作不开心的样子。
“不愿意教就不愿意教呗?那我去找小师弟,他既然有这种书,肯定懂得比你多,我去问他。”
合起书拿在手里,他伸手往前摸索着就要出门,齐邶却关上抵在门前,不让他出去。
想到祈墨和别人一起探讨书中内容的场景,他就心生嫉妒,不愿意让别人和他走的太近。
见他挡在门前不让自己出去,祈墨表现的更生气了。“是你说要教我的,现在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拦着我不让我去找问小师弟?!”
“不是的,小师弟已经睡了,这太晚了。”他尝试解释。
“是吗?那意思就是你愿意教我?”
祈墨勾起笑容,无法聚焦的双眼盯着前方,将展开的书籍放在胸口,拿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他的手指摸向那几行字。
“那你给我读读这讲的是什么?”
“这、这非要读吗?”齐邶依旧在做无谓的挣扎。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算了,我也不逼你,顶多就是在我心里会觉得你不守信用罢了。”
他松开齐邶的手,脸颊微微鼓起,像是生气失望的表情看的齐邶心里一阵难受。
“不,我可以。”
齐邶忽然严肃的拿过书,向他承诺。“答应主人的事,我永远会办到。”
见鱼儿轻易的上钩,祈墨挑了个好位置坐下,撑起头盯着他,示意他开始讲。
这种书上能有什么好听的句子,大部分都是一些语气词和一些教的动作词,实在是不太文雅。
他只好挑挑拣拣,找出几个自己能忍着羞耻心讲出的文字。
可祈墨怎么会舍得饶过他,错过这次上好的机会。“你说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能演示一下吗?”
其实他这话已经说的很露骨,可惜齐邶依旧表现出一副呆呆的样子。
只要祈墨一开始撩拨他,他的脑袋就像是生锈不能转动了一样,下意识随着祈墨的话去想。
动作?动作要怎么做出来?主人应该是说着玩的吧?
“这个不行,这需要两个人。”
“两个人?这里不就有两个人吗?你和我。”祈墨趴在桌子上,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望着他,抬脚摩挲他的小腿。
按照正常人想法,这就是邀请意思。但齐邶面临这样的情况时,明显表现的不像正常人。
齐邶咽咽口水,眼神飘忽着不往他那处看。“今天就教到这,主人快睡觉吧!”
呆瓜,撩一下脑袋就如同锈了一般,走路都顺拐了。
他忍着笑,确定齐邶所在的位置,吹灭蜡烛。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齐邶正疑惑想去摸黑把灯点上,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人被他撞的往后仰,他只好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身上拉。
见时机已到,祈墨又故意用力把身上所有的重力都压在齐邶身上,将他压进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