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黑心白面团子
今晚注定是个躁动不安的夜,与此同时的隋家西院,正在上演着一场追逐战。
“阿无,你就尝一口嘛~这个是我亲自做的。”隋敬轩端着一碗汤圆儿追着沈玉辞跑。
“不吃,你要我说多少遍,离我远一点,不要碰我!”沈玉慈横起玄铁链撑在他胸口,挡住他往自己身上贴。
“为什么不吃?是因为我让你待在这儿时间太长,你不开心了吗?”
“少假惺惺了,我不开心你就会放我走吗?!”
“嗯……这当然不会,不过你开心一点当然好。”
隋敬轩傻乎乎的笑着,端着汤圆儿就要喂他,他再也忍不了,用力推开,打翻了整碗糖水,浇在他手上很快烫红了白嫩的皮肤。
“阿无,烫的手好疼啊,你吹吹~”可能是真的被烫疼了,他眼里都是泪水,举着手给他看上面的红色烫伤痕迹。
沈玉辞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有人对痛恨他的人做出一副请求安慰的模样。
而且他来这儿这么久,隋敬轩也没有逼他做什么事,只是每天都要过来看他一眼。
对他的态度也是极尽讨好,他实在不清楚,要把自己困在这儿的原因。
“你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的面容,或者说是长得像你以前喜欢的那个人?”
“这个得等我全部想起来才知道,反正我现在就是不想放开你。”
“而且在记忆里,你曾经说过,如果你哪天离开或者辜负我,我就可以把你关起来的,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他变得委屈起来,瘪着嘴控诉他不守信用。
“都说你记错人了,怎么如此执迷不悟呢?!”
“没记错,就是你。你胸口有君子印,就是你!”
他所说的君子印应该就是自己胸口上的那个纹身,这是烟雨阁亲传弟子的印记。
也就是说隋敬轩喜欢的那个人是烟雨楼的弟子,只是因为某些事让他们分开了。
烟雨楼中跟他长得像且年龄相仿的亲传弟子,好像就只有徐景林一个人。
难不成是徐景林辜负了他?
就说他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原来真的做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事。
“你记错人了,我很累,你走吧。”
这隋敬轩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药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服用,导致他内力被锁,现在只有一个普通的正常人力量。
就连有时候和隋敬轩对峙,他都不一定抵得过。
想什么来什么,委屈的人忽然冲过来抱着他,哭喊着说就是他。“是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他越哭越带劲,连拖带拽的把沈玉辞按到床上,随后就趴在他胸口呜呜的哭起来。
床上的沈玉辞倒也不是不想把他推开,而是他推开之后,换来的肯定是更加无理取闹的哭闹。
沈玉辞忍了忍,咬住后槽牙薅住他的头发。“起开!等会儿弄脏了我的衣服。”
被迫抬头的人眼泪流了满脸,长而浓黑的睫毛挂着水珠打颤,白皙的脸显得嘴唇更加红透,肉感明显。
圆圆的杏眼此刻由于哭泣半张着,看着格外委屈可怜。
见他这副样子,沈玉辞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抬起被锁链困住的手捏住他的嘴唇,阻止他的哭声。
“我说闭嘴!别哭了!”
被捏住嘴唇的隋敬轩看着异常滑稽, 惹的他憋不住轻笑出声。
那身上的人见他笑,忽然就不哭了,改为呆呆的望着他。
“阿无,你好美啊,我可以亲亲你吗?”这样说着他也就这样做了,迅速走过去对他唇角吧唧一口。
这下轮到沈玉辞惊讶,他从来没有被男人亲过。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从来没有被人亲过。
嘴角柔软的触感对他来说很陌生,但又好像在遥远的记忆中有过这样的感觉,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他亲了一口又一口。
看见他没有反应,隋敬轩以为他同意了,就凑上去吻他的唇,结果被他点了穴,僵硬的倒他在胸膛上。
沈玉辞伸出手抚上自己嘴角,眼神沉沉的盯着一动不动的人。
嘴唇相接的瞬间,其实他并没有感受到预想的那般厌恶,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虽不喜欢,但好像也不讨厌。
为了惩罚隋敬轩这些天一直把它关在这儿,他特意从衣柜里找出来之前的纱衣,撕成条状把隋敬轩给捆了起来,吊在床梁之上。
“怎么样?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你是不是挺恼火的?”他扬起手中的玄铁链轻轻的抽在屁股上,随后又狠狠的扬起来,想要吓唬他。
隋敬轩就像是一个软软的面团,你打他一下,他不会还给你,只会保持原先的样子。
“不恼火,但是这样胳膊比较痛,你能不能给我解开穴道?”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痛苦万分,看着真的像是被扯住胳膊而难受不堪。
想着隋敬轩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又怕现在得罪了他以后会给自己招来反噬,便上前解开他的穴道。
谁成想隋敬轩可以活动的瞬间,立马就从手腕儿里弹出一个药丸,在沈玉辞面前爆开,化成烟雾被他全部吸进鼻腔。
烟雾的作用很快显现出来,沈玉辞浑身发软,跪倒在地板上。他则有力气挣开那捆在四肢的布条,同样跪在沈玉辞面前。
“阿无,你放心,这只是个能让你听话的药粉,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别害怕。”
不害怕?!任谁被下了药,身体没办法控制,都会害怕的好不好?!
让他不害怕?真是笑话!
身子越来越软,沈玉辞不得不靠在床上警惕着盯着隋敬轩。
“这药好厉害呀!第一次用竟然效果这么好?一下你就倒了。”
第一次用?居然还敢跟他说没事!
抬头发现那只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要杀了自己似的,隋敬轩赶紧把他扶上床,顺势躺在他身边安慰他。
“真的没事的,不用害怕。用这个药也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下罢了,没有别的意思的。”隋敬轩看着他的眼神既天真又无邪,仿佛他才不是那个善用毒物的人。
如果眼神有力量,沈玉辞恨不能能在他身上穿出个洞来,看看这外表善良的白面团子里面是不是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