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悲剧发生

    中心广场坐落于帝国都城——天洛城的中心偏南的地区，中心广场本身不是广场而是当初为皇帝点兵点将建造的点兵台。但随着天洛城的发展原本的郊区逐渐成为市区外加皇帝对于南征北战兴趣的下降，中心广场就渐渐成为了那片土地的名称。

    在皇帝的命令下达后，留给相关部门官员的时间只有几天。这点时间光是调派人员就十分紧张所以关于这个活动的计划一改再改最终定在了占地七平方千米的中心广场，但在布置的过程中人们传来传去越来越多的谣言出现。不过倒是有一个信息没传错就是——在中心广场有免费的礼品可以拿。

    免费礼品，谁不爱。别看不知道礼品是什么，但是只要能免费拿，自然就有人山人海冲上来。为了抢到礼物，大量市民在5月28日晚上（长公主成人礼在5月30日，礼品于29日发放）就赶到了中心广场，希望礼物发放的时候能赶在前排尽快拿到。一整夜，涌向广场的人群络绎不绝、川流不息。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惨剧。

    5月29日早上六点，中心广场已经聚集了50万人，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数。相比之下，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数量仅有1800人。这种情况下，一个小小事件就可以让这个人群陷入混乱。很快，一个谣言开始在中心广场上的人群中传开，也不知道谁开的头，说今天的集会，当局没有准备足够的礼品，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

    消息传开，人群开始骚动。许多人开始向前挤，生怕被别人抢在前面，灾难几乎在一瞬间发生。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广场挤得水泄不通。人群上空的热气像浓雾一样，饱和到使人感到窒息，咫尺之内人们连面孔也难以辨清。单个人要想从中间挤出来也根本不可能。即使处在边上几层的人，也都汗流满面，露出了难受的神色。拥挤越来越无法忍受，有人开始晕倒。当有人晕倒或者被挤倒绊倒，他们马上被后面的人群踩在脚下。警察根本无法控制住局面，到处都是哭喊声，呼救声，原本应该是庆祝的宴会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个活动本身就是安排的十分突然而且之前没有人这么做过，所以没有一个官员可以考虑周全并组织好一切。因此当人群开始拥挤时，虽然调来了军队，但为时已晚。分发礼品的人员企图制止混乱，便将礼品扔到人群中。结果适得其反，更加剧了惨剧的程度。在混乱、惊慌、骚动中，许多人被踩死、挤死。有的死尸在人群顶上抛来抛去，有许多死尸则夹在人群中随着拥挤的人群一起移动。 恐惧的人们，虽尽力想推开死尸也无法办到。

    人群在成堆的被踩死的人身上挤来拥去，广场上空一片哭喊、呻吟和诅咒声。5月30日上午为了不破坏庆典气氛和迅速消灭痕迹，官员们奉命急忙收拾死尸，不管死的、伤的，统统扔到车上拉走。这次惨剧据官方统计共死去300人，而当时比较接近事实的报载数字则为：死亡5000到6800人，重伤7000人，从人堆中挣扎出来受伤和致残的有几万人。

    这场人间惨剧不出一天就传遍整个天洛城，三天传遍全国。6月2日当来自赤州的加急书信递交给收信人——张维的手中时，张维终于才有时间休息一下。看着满满几张便宜老爹关切的文字，张维终于露出这几天的唯一的笑容。张维向信使索要纸笔后思索了一下写下几个字：儿无忧，勿念。

    张维把信交给了信使便继续向着帝都最大的医院——皇家医院赶去。5月29日上午听到胡炎说出事儿了后，张维立马让李钰去带着自学会的人去帮忙。张维自己则是去联系帝都所有的医院，张维明白这些医院有不少是贵族的资产，没有钱那些医院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张维每到一家医院就会吩咐医院负责人先救人所有消费去找他报并且还会贿赂负责人一枚金币。

    与此同时李钰也没闲着，他带领自学会的人帮助军警维持现场秩序、运送伤者去医院等等。但广场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洋葱一样人包着人。

    李钰他们刚开始还是面对痛苦哀嚎的伤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哀嚎声听不见了，回应李钰他们询问的只不过是一具具冰凉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尸体。

    5月30日上午李钰还与那些官员起了冲突。李钰阻止并斥责他们不论死活就通通拉走的行为，但官员以妨碍公务为由命人赶走了李钰等人并禁止他们进入中心广场，之后李钰只好将精力放在寻找失踪人员上了。

    皇家医院因其创始人救过皇帝一命而得名，而且据说这医院还是皇家资产。所以就连帝都最嚣张跋扈的贵族公子小姐到了这儿也得好好窝着。

    张维深知这个医院的水太深了，但为了救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毫不意外，负责人拒绝了张维让伤员进院的请求但允许了张维可以买药库里的药。张维虽然不解但还是想着有总比没有好放下一袋金币后前往药库拿药，就在张维走后负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