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 章 手握歼芜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处理。”沈琼在寅萱表现面前出各种礼节,都被寅萱无视了,冥羽看了看寅萱,也没再说什么。
寅萱上前,以轮回为势,轮回的力量在寅萱身上绽开,周围的烟尘再次卷起,一阵狂风从寅萱身上掀起,这股威压让沈琼和牛妖都无法动弹,冥羽也是用手臂挡住了这股狂风,牛妖原本就已经很崩溃了,看到这个样子的寅萱,心里只想着求死,落在他们手里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身上,那股摄取生灵生命力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寅萱的眼神比冥羽还要寒冷,寅灰雨想到刚刚还在相谈甚欢的寅萱眼神变得如此冷淡,心里一阵寒颤,也不敢插嘴,沈琼看到这样的寅萱,反而更加兴奋了,他只想用自己的魅力去荣获寅萱的芳心,既然寅萱有这样恐怖的力量,那么就更符合自己对伴侣的要求了。
沈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明明城中有那么多户人家,有那么多的妙龄少女,自己身后也有丰富的财力支撑,他却偏偏想要征服那些比自己强的女修士,也就是说在刘老爷家的这些年他完全没近过任何女色,甚至有传言说沈琼有龙阳之好。
“您,您说的是我,我刚刚用的那股力量吗?”牛妖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我不想听你废话,我这位兄弟可是很想吃牛舌的。”寅萱极其无情。
牛妖只好将自己的力量来源进行坦白,曾经它只是一头普通的农户家养的黄牛,当时它因为年老体衰已经干不了太多的农活,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本想将牛卖了换些钱财,但是男主人死活不同意,这个男主人自幼丧亲只能和这头牛相依为命,怎么也不肯卖,家中的生活本就贫困,黄牛从小成为了男主人唯一的相伴,他们之间的情谊太强烈,也就有了后来的情况。
“说重点,我不想再说一遍。”寅萱再一次武力相威,“大人,就快到了,您不要激动。”牛妖将下跪的姿势转为站起身来弯下腰,尽管寅萱和冥羽在他的面前很微小,他仍旧恭恭敬敬。
那一天黄牛被人套上袋子进城拿去卖了,男主人得知以后,便连忙进到城中,在黄牛快要被一刀划过脖颈的时候,及时到场,想要以更高的价格买下,当时在场的女主人当然不满意,当时的女主人其实早就嫌弃日子太苦,出轨了一个药店掌柜,她本想用卖牛的这笔钱去投靠掌柜,但是当时的那个掌柜手上是有一些权力的,就比如说身边的这名女子是因为丧夫而改嫁与他,会不会更说得过去呢?牛妖说到这里神情反而有些伤感。寅萱也稍微有些动容,让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发小”被几个壮汉拖走活活打死,当时的它心如死灰,却也做不了什么,他只能看着屠夫重新磨好刀,锋利的刀刃从它的眼前划过,从此他便长眠于此,本以为它已经无力回天,可它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躯的各种骨头正在重组,那些被野狗啃食的部分也在生长出来,紧接着身上的皮肉正在生长,而且它发现自己竟能化出人形,可它是一头母牛,她管不了这么多,寻着味道找去,看到了在野外奄奄一息的男主人,男主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只能注视着天空,感觉到意识正在渐渐消去,此时一个裸体女子来到他的身边,他却感觉特别的熟悉,可他绝对没有见过这名女子。
“你是,愿合吗?”男主人不确定的问出,这是他给黄牛起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愿意永远合在一起,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样起。
“是我,你撑着,我这就找人来救你。”愿合看到男主人这个样子感觉很痛心,“没用的,我清楚自己的状况,那掌柜给我下的大抵是毒人参,我命不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却能感觉你就是愿合”。
“那臭婆娘,我就说怎么和我一直不合,原来早就已经跟人跑了,你和我从小就相伴,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家人,其实今天的这事我并不后悔,就算我今天不死,以后也肯定会被他们弄死。”男主人又咳了两声。
“你别说话了,你这样我有点心疼。”世人皆说黄牛有灵,对人有着极深的感情。
“你陪着我走了太多,我的命也就到这里了,你好好地活下去,就当是我的遗愿,我不服,不服这天地,不服这臭娘们,不服这地位高贵的药店掌柜……”还没说完男主人的双眼便已无神,他的躯体的生息正在被自己吸收,躯体也渐渐化作烟灰乘风而去,男主人在世界上最后的痕迹也由此消失。
此后,有些事她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当时她似乎献祭整座城的人,将他们身上的生息全部剥夺,那座城,那一夜,整晚都是痛苦的哀嚎,一夜之间化作死城,城中无人,无狗,唯独残垣孤魂,当时因为轮回的破裂,导致这个星球上的灵魂不得正常转生。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觉得这股力量和虚无有多少相似。”冥羽总觉得这股力量和虚无有着相似的地方。
“何止是相似,这股力量名为歼芜,本质是虚无,能够剥夺万物的生息,刚刚它剥夺了整座洞府的生息,这个洞府直接就塌了。歼芜能够将生息转化为力量攻击,虚无却做不到这一点,这才使得歼芜从虚无中分离开来。”
“行了,我来说清楚这股力量的本质吧,这股力量是歼芜,当年五阶神灵歼漠荒君所使用的力量本源,据起源灵使描述这股力量属于虚无,但有一点不同于虚无,虚无的力量作用于一切,会使得一切都变得缥缈无存,但是歼芜仅仅只是让生灵失去生息,将生灵身上的生息完全夺取,进而转化成为自身力量的来源,当年的寿生,也就是寿灵长源的残余力量就成了歼芜吸收的对象,等等”寅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这样,你和我们走,你可愿意?”寅萱抬头仰望愿合,愿合根本不敢反抗,即使可以通过本源的力量来重获新生,但这不代表接下来不会受到折磨,若是周围的生息都被吸收殆尽,那可就真的要成亡魂了。
愿合化作人形跟着众人离开,只是他们离开时没有叫上沈琼,但是沈琼依旧屁颠屁颠跟上,傍晚之时,仵亡煊来到了坍塌的洞府前,将周围残余的歼芜权能收集,并利用轮回的权能将其实现部分完整转化,这一套流程下来,周围的生息完全被吸收,半座山都失去了生息,植被全都枯萎,河流的水呈现出一种定个的状态,土地上尽是荒芜,石块化作砂石,野兽倒在地上丝毫不动。
“这样,差不多也可以了。”仵亡煊因为利用轮回进行强行转化,早已没有任何支撑的力量,直接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仵亡煊看着手上这枚由歼芜权能化作的暗紫色晶石,发出了一丝瘆人的笑声。
“这样,去处理一些东西,直接抹除痕迹,挺不错的。”仵亡煊离开的时候,挥了挥斗篷,离开了,虽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穿着斗篷,大抵是担心被熟人发现手上有歼芜权能吧,歼芜权能比寿生权能也就是寿灵长源的残余力量危险的多,放在别人的手里可能还不会出太大的乱子,但是如果是在仵亡煊手里,那可就不一定了,他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这么好用的东西,要是放在号使身上,会怎么样呢?真让“她”试试呀。”仵亡煊有些兴奋,他很想知道歼芜与命运碰上,会发生怎么样的火花。
不久后,在越魔谷曾出现一个五阶神时期遗留下来的重型机兵,该机兵以金为基,辅以大量灵石构造,这个机兵本该沉睡,当时探索山谷的人族误入此地,只见一座巨型人形机兵躺落在山间,其下半身陷入地下,其周围早已被岩石所覆盖,这座机兵身上结出了大量的灵药,当时那群贪婪地人族修士不畏惧机兵的艰险,冒险向上采集灵药,不料触动机兵苏醒,大量的生息被吸入机兵体内,机兵上半身晃动起来,机兵为人型,下半身磨损严重,导致无法站起,本该平旷的山谷一瞬间受到极其强大的震动。
机兵一只手抬起,立刻落下,机兵将周围的所有人族当成敌人肆意,其身上的一些极其特殊的装置释放出一种极其特殊的气场,使得在场的修士无法使用灵气和法器,只能奔跑或任其宰割,山上的妖族看到这样的场景,并没有想着去救那些人族,而是将这件事和这座机兵的奇特传回族内,并告知尽早离开。
这座机兵仙人之下恐无人敌,虽然妖族和人族的交情尚为友好,但也只是表面上,因为三界契书的缘故,魔域,妖族与人族都应与友好相处,只是三界契书给予人族太多的权力,导致妖族和人族也只是表面上交流的时候友好罢了,其实妖族对人族还是厌恶的。
至于魔族,更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魔族的做法更激进,甚至只是在三族交汇处与人族交流外,此外不再与人族交流,人族因为秩序的缘故对其他两族肆意压迫,导致人族逐渐偏向孤立的一方。
在场的人族修士甚至有些还想着铤而走险,去摸倒地道友的遗体求富贵,当然这样做的大多都已经死在了机兵的手下,这座机兵下半身无法行动,且下半身陷于地下的泥沼之中,只是在歼芜的加成下,将生息转化为治愈将自身的结构修复,下半身恢复也只是迟早的事。
大多数人都在逃跑,但可惜山谷出现了坍塌,灵气无法调动,使得很多人绝望困在山中,机兵的胸口将歼芜权能汇聚并释放于山中,一道光芒射出,所过之处山间植被尽数枯萎,再魁梧的野兽也会因为歼芜导致再起不能,机兵瞄准了人群堆,一拳砸下之时,一道降魔杵从天边袭来,落在了机兵胸前的核心上,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降魔杵的方向袭来,塌落在机兵的手上,这一击机兵造成短暂的瘫痪,攻击也随之停止随后卷起大量烟尘笼罩了整个山谷,在人族看来这位恩人是来解救他们的。
可事实又怎回是这样,此人正是前几日得到了些许歼芜权能的仵亡煊,此次来也正是通过歼芜凝晶的共鸣来此地收集歼芜权能,烟尘散去,在场的人族修士咳了两声,只看到,仵亡煊以一种极其凶狠的方式破坏机兵胸前的防御,随后以血猿爪破开,徒手将权能晶石取出,他太激动了,以至于发出了令人寒颤的笑声,此时没人敢上前去道谢,仵亡煊看着那些人族的修士,给了他们一个如同看蝼蚁的眼神后,便踏空离开,仵亡煊对人族的印象是极差的,如果不是因为机兵的核心被取出使得那群修士活下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帮助人族,即使他不喜欢人族,但依旧有一些人在他的心中是很珍惜这一份感情的。
他本以为赶紧离开就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但还是出了些岔子,人族修士中有一个女子目睹了这一切,看到那副面庞时庞然一惊,妖族中有一只狼妖同样也看清了,却没有表现得那么惊讶,也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平静的过于可怕。
这已经是仵亡煊狩猎的第五只上古机兵了,这些机兵为当年的歼漠荒君麾下的神使所铸,后来在灭神战争中人族掌握了这样的技术,成为了对抗神灵的主要战力,后来战争结束了,秩序圣皇下令销毁所有的机兵,却受到了破灭残帝的阻拦,以至于世间依旧有少量机兵尚未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