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轮回赐福,亦或囚笼
“小煊,现在你有什么打算,那块玉到底又是怎么碎的。”林舞梅引领亡魂转生后便赶了过来,林舞梅乃轮回常驻神使,是仵亡煊母亲生前的一位闺蜜,自仵亡煊的母亲逝去以后,便为其镇守轮回。
“没什么,我被人算计了而已,那块玉挡住秩序天雷我才没有出事,秩序天雷是冲我来的。”林舞梅听完仵亡煊说了这近千年来的经历,心中也是感慨:依姐也真是的,让我照看好大外甥,结果自己却先身陨了,这大外甥过的是真的苦。
“接下来吗?我打算修复轮回。根据这些年我在灵殇殿的作为我需要这一个极惨之人的怨念了。”,自从当时与杉昊一战,仵亡煊回到了轮回,认真查看了轮回的破损,他也在轮回圣地找到了当年轮回道圣留下的“魂殇往生”,此乃一块轮回道圣将自身力量化作的结晶,这块结晶有一个能力能够窥探死灵的过往,经过了几个月的巡查,他发现这个破损的部位通向的正是銮歆,并且转生到栾歆的亡灵都因轮回的破损无法返回轮回,最终被灵气侵蚀而亡。
“你为了这件事坚持了多久呢?”林舞梅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仵亡煊却表现得很自责,责备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责备自己没有能力去修复。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很多事情都把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林舞梅感叹道。
“梅姨,我早就不是那个需要你带领的后生小子了,现在做什么事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和你母亲一样,对一件事会非常执着。”这一句话引起了仵亡煊的注意。
“梅姨,你老是说我像母亲,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能不能说一说啊,每次你都推脱。”
“你没必要知晓,你只知道你的母亲和轮回有关联。”林舞梅依旧选择隐瞒。
“轮回的使者不能够杀害生灵,这是为什么呢?”仵亡煊将这些年来困扰他的问题道出。
林舞梅沉思了很久,看出了这些年来有些事情让他的内心产生了扭曲,他不再偏袒任何一个种族,即使是自己出身的人族。
“我们轮回是为掌管死亡而的诞生的,我们曾和秩序许下诺言,不会在关于生灵尚且存活时杀害,这是秩序正常运行的前提,同样信仰轮回之人,若是违背此规,轮回终会抛弃。”后面的这句是林舞梅编造出来的,她只是在担心仵亡煊会为了达成复兴轮回的目的不择手段,不去干涉生灵也只是口头诺言,遵守全靠对轮回的信仰,若是世间知晓轮回的号使滥杀生灵,只会让轮回的公正成为笑话。
当初轮回道圣凭借对世间万物的仁慈被推崇为圣,而灵玄这是因为对人族的偏袒被宇宙的人族推崇,相较于轮回道圣,灵玄的心胸就较为狭小,他只为人族谋求道路,与道圣的“万物亦为生”相冲突,说清楚一些,灵玄没有让人族彻底称霸宇宙,完全就是因为忌惮轮回道圣。
自轮回道圣身陨,灵玄便将一切有利条件偏向人族,除了轮回管辖的以及混沌的星系以外,所有的人族都露出了贪婪的面貌,征战,歧视魔族,打压,猎杀妖族,将龙族驱逐至水域。
“对了,我上一次入轮回见到了旬叔,旬叔为什么在轮回待了一万七千年之久从不肯离去?”仵亡煊在印象中的业旬一直在轮回中调和轮回秩序,对自己也很好,这一次想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
业旬为当今轮回圣地看守者,曾经答应轮回道圣守护轮回最后没有被秩序过多干涉的净土。
林舞梅仅仅只是说到:“因为你的母亲。”
仵亡煊每次听到拿自己的母亲来搪塞自己已经不耐烦了,试探性问了句:“我的母亲也是隶属轮回的神使吗?”
林舞梅没有回答,仵亡煊也没有再做声,一旁的仵湫打破了这个僵局:“追上那个亡灵吧。”
所有人都徒步跟上陈玉,仵亡煊想让林舞梅跟上,因为他知道陈玉的怨气可不只是杀掉莫申这么简单就能完全消除的。
“梅姨,我只想知道,轮回赐予我的权能真正的作用是什么?”仵亡煊的再次开口,林舞梅对这个问题深思了一会。
“不灭,轮回的追随者往往灵魂被被献与而到达誓死追随,能够觉醒轮回权能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轮回秩序为了保障能够稳定持续,向麾下的神使和号使都赐下了一道神赐祝福,但它更像是一道诅咒。”林舞梅说到这里突然停了。
仵亡煊听得入迷,仵湫觉得事情有趣在徒步的过程中仔细倾听,熠并不感兴趣但并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便没有发生,冥羽似乎在想一些事情,参在身后紧随,去到目的地要经过一片树林,穿过树林的沙沙声现如今十分引人注意。
“如果没有彻底放下心中的所有执念,放弃生存的念头灵魂绝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原因灭亡,即使身躯消亡,灵魂也会不断带着曾经的过往不断转世,周而复始,直至麻木,轮回的信奉者得到了永恒的生命,却永远拷上了轮回的枷锁,他们是最受到重重的,却也是最可怜的,不灭的灵魂让他们失掉了感情,永不得脱身。”说着说着,林舞梅的语气渐渐转为悲悯,她似乎在说着她曾经的故事。
熠听到这些,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活着给他带来的痛苦应该远超他当初为龙族尽心尽力,却落得一个身陨道消的下场,被族人抽其龙脊炼作仙剑,将熠封印在那颗镶嵌在剑柄的灵珠中,他原以为他会就此沉沦,直到仵亡煊将自己偷偷解救出来。
仵亡煊经历了太多的人世,长生所带来的感情不断消磨着他的内心,又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曾经一个宁愿将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也不愿意让别人受苦的人变得如此冷漠,变得视他人同狗彘。
此时在命运星系的仙绝五号上,太上老君想要通过一些方法去驱使仵亡煊身上能够沾染命运的能力以此加强对这颗星球的掌控,他打开了八卦炉却发现其中空无一物。太上老君立刻封锁了整个兜率宫,并联系了在命运星系中探查的命运圣女,圣女听闻马不停蹄地赶回,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仇人,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更多的是担心仵亡煊会卷土重来。
命运圣女在八卦炉内探查了一番,并询问了一些其中要务,八卦炉并没有明显的破坏痕迹,所以没有被人掳走的可能。
“附近有没有什么人留下过任何气息?”命运圣女问道。
“禀告圣女大人,在下对灵魂的一切能力都被那逆贼给废除了。”太上老君低下了脸即使他并没有什么错,但依据圣女的脾气还是会怪罪他无能。
“废物,这都能被他阴到。”命运圣女指着太上老君头皮骂,太上老君心里问候了圣女的家人无数次,可圣女的亲人早已不在世间,任凭太上老君的辱骂,因此,太上老君心中便有了通过圣女掌控命运的念头。
命运圣女想到一个关键的人物,空间御灵使:仵湫,难道是他利用空间盗走了仵亡煊的遗体,但她发现了一丝烟尘,里面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元寒花的味道,她便肯定仵亡煊的遗体化作了烟尘。
回过头来,突然想起仵亡煊废除了太上老君对灵魂的力量,猛然想起仵亡煊为轮回号使,轮回的号使她曾听父亲说过,仵亡煊是轮回的号使。无论如何只要他不肯放弃生的念头,便永生永世为轮回献上一切,因此他的灵魂是不灭的,所以此时仵亡煊一定已经入轮回转世了。
圣女敲了敲自己的头,心中暗念: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想起来。
“命运的圣女,敢问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焦头烂额。”自从仵亡煊的遗体消失,玉帝紧忙联系了杉昊前来主持这次事件,试图让杉昊来掩盖天庭在这方面的失职。
“杉昊,本圣女命令你随同本圣女前去抓捕秩序逃犯仵亡煊。”命运圣女的语气依旧高傲。
“对自己的哥哥都这么绝情,以后还不得是个独裁的君主?没办法,缺少家教的小公主就是这样,难怪你一个人就可以拍全家福,你哥恐怕是因为你这个破性子才走的。”杉昊的言语之间无时无刻不在嘲讽着对方。
“一个小跟班而已,有没有都无所谓,我现在是世间唯一的命运号使,就凭借我父亲早年间在宇宙中所做的贡献,足以让我在宇宙里备受尊敬。”依旧摆着个破脸色,杉昊和命运圣女从来都是不合的,但唯独对仵亡煊是钦佩的,在仵亡煊叛离秩序之前便是这样。
“臭婊子,他们怕你我可不怕,要是当初没有你哥,你觉得你会达到现在的高度吗,我看仵亡煊那小子就是受不了你了才更换了阵营,就是不想和你待在一块。”杉昊的几句嘲讽很快让命运圣女破了防。
命运圣女强忍着愤怒,语气有点牵强说到:“杉昊,我看你和那罪人关系挺好啊,他的逃脱和你有很大关系吧。”语气中仍旧带着傲慢强行给杉昊扣上了一顶反叛的帽子。
杉昊听闻假装紧张,“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你何曾几时看到我和他的关系很好。”杉昊虽钦佩仵亡煊,但此时并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还狡辩,我亲你看到你上次在巡渊上和他握手笑谈。”命运圣女乘胜追击,自以为找到了攻入点。
“号使之间的事情那能叫关系好吗?那只是工作交接罢了。”杉昊嘴中说着一些命运圣女完全听不懂的道理,两个号使之间的斗争使得整个凌霄宝殿都处于凝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