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脑子好使的马大人
闪着光的布料很特殊,本以为很快能够抓住凶手谁知,询问了死者的家属,线索却是又断了。
死者生前为人和善,很少与人发生矛盾,家境算不上殷实,能穿着闪着光的布料的人家底肯定不会太差,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做出杀人的过激行为,并且在人死后还要脱衣羞辱死者。
马三看向身旁之人。
“哎哎,你别看我啊,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马大人打人慌忙撇开,看到马三额头上的川字纹,心里又有些发怵,生怕他心情不好,乱发疯
“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马三斜了一眼“你不是刚说不知道吗。”
“哎,我们想不通,说不定某人想得通。”
马大人口中的某人,就是杨弦。
起初马三不同意他找杨弦,一来破案时他们职责所在和杨弦没有关系,二来杨弦给马三一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他现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绝对不是能让他们拿官威压着的人。
马大人一听,谁让你拿官威压他了,咱们这是请有能人之才的他帮忙,他不好说话,我也有办法。
我看他身边的姑娘,纯真善良
未说完话,马三却已经心领神会。
马三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马大人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怎怎么了?这个法子不好?”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当初你请我帮忙,只怕也是看透了我。”
“哎哎,我只是眼光好,看人比较准而已,你可不能在心里瞎想冤枉我。”
马三没理会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迈着步子的方向却是杨弦所在的房间。
杨弦不明所以的看着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马三,却也没开口问话,依然自若的品着手中的茶。
“要来一杯吗?”他对着门外的马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马三摇了摇头,杨弦继续端着茶杯,直到看见门外又进来的两人才起身。
“怎么了?”
棠溪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筹措着该如何开口。
杨弦又把目光转向了马大人,换来他的嘿嘿一笑,却把身子慢慢的移向棠溪竹身后。
“木公子”
杨弦鼓励的目光让棠溪竹还是说了出来。
“木公子那个凶案的案子线索断了,马大人他们毫无头绪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身后的马大人立马闪身出列
“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凶手一直抓不到,百姓人心惶惶,甚至更有李盺昊此种事情,虽然人未死,难保他人也会有模仿凶手的手段借机行凶,还请公子帮帮在下,帮帮华阳县的百姓。”
言辞里面情真意切,他自认为自己没多大本事,但是自己管辖的境内发生如此惨事,心中还是悲愤不已。
棠溪竹听得动容。
马三:又来这一套,忍不住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被他这番,言词恳切的样子说动。
唯有杨弦神色不变,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李盺昊的事情近日也在百姓之中传开议论不止,更有人揣测他就是连环凶案的歹徒,虽说案件还在调查中,但是百姓都认为他既然敢弑父,那另外两人说不定也是被他所害,纷纷要求在下秉公办理早日处决他。”
“什么!!?”
棠溪竹大惊失色,求助的看向杨弦。
如果凶手一直抓不到为了平息民愤,难保马大人顶不住压力把李盺昊推出去顶罪。
“我也是为难,哎,我也知道那孩子不容易,但是身处这个位置总有些身不由自,百姓之中的民意也不能置之不理。”
一番话说完,棠溪竹的心都被揪起来了,看样子真要拉李盺昊出去平民愤。
“马大人倒是机灵。”
被杨弦明嘲暗讽的马大人,毫无官架子,也不生气,反而躬身行了一礼,反倒让杨弦对他高看一眼。
任职县令的能力不行,办事的法子也没有读书人的磊落,但是心却是好的。
杨弦对办案的手段也是一无所知,不过有一点却是常人所比不上的那就是,懂人心,欲望、贪念、每个人都有,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他的方法很简单,找人高价收购布料,直到出现和死者手中出现一模一样的布料。
“这样就能找到凶手?”马三总觉得这个方法有些天方夜谭。
“即使出现的不是凶手,那也是能提供线索的人,此方法稳赚不赔。”
“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马三毫不掩饰自己的探究,直喇喇的说出来。
“商人而已,在下也有些好奇你的身份,我看你行走之间,颇有军中之人的身姿”
杨弦淡淡的语气却在马三心中,激起不小的风浪。
“马大人你觉得如何?”
杨弦看向一旁自顾自掰着手指头计算的马大人,被点名的马大人这才回过神
“公子这法子确实精妙,只是这高价收购布料的高价,需定价多少起步,而且这收购布料之人”
“我可以假扮收购之人,只是收购的银子。”
“我来出,我来出,已经劳烦公子了,这个可万不敢让公子出。”
有了马大人的暗中操办,高价收购布匹的消息,不出一天时间已经传遍了整个华阳县。
人总是这样但凡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都能传播的很快,更何况这种逐利之事,传播的速度比艳事异闻还要快。
“哎,听说了吗?东市那边的绣春坊被人砸场子了,王老板把整个店的绸缎摆在客人面前,都那个客人嫌弃一通,批的什么也不是。”
茶寮里几个人围坐一团,人手一杯茶谈论起来。
“老哥您这消息不准不缺吧,我怎么听说,那客人是挑选不到合心意的布料,什么时候砸王老板的场子了,有人亲眼看见王老板全程笑眯眯的服侍着那位贵客,王老板他那个脾气,真有人找茬,他还能全程陪着笑脸!”
“我小舅子在衙门里当差,那个买布料的客人他见过,县太爷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听说是从皇城来的公子哥,王老板脾气再怎么大,县太爷都恭敬的人,他敢得罪?”
邻桌之人忍不住出声
“既然是皇城来的公子哥怎么能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买布匹,皇城那边的绫罗绸缎不比咱们这边的好,瞎扯淡”
偕语粗俗的话,引得茶寮之中哄堂大笑,臊的那人满脸通红,急忙解释。
“是真的,我小舅子说那位公子哥买布匹实际上是为了哄姑娘,那公子哥看上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死活不愿意,甚至对他没有好脸色,他这才跑到王老板的店里就为了哄那位姑娘。”
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那人终于找回了一点面子,轻啜一口杯中的茶水继续道
“那公子哥还说了,只要是他看中的布料,起价一百两收购。”
话音刚落,茶寮之中又是一阵轩然大波,纷纷议论起来。
真是大手笔、还得是京中的之人果然有钱、这人身份肯定不低、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
太阳高悬,阳光炙热的照在大地上,却也比不过茶寮之中的火热,却有一人显得突兀。
那人坐在最拐角的位置,桌上一壶茶,杯中却不倒茶水,全程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听众人的议论,直到确定再无有用的消息之后,悄悄地越过众人走了出去。
茶小二出来添水才发现刚才的客人已经离开,只余下空荡荡的的位子,桌子上除了一套茶具,连个铜板都没有。
气得茶小二大骂抠门,这人最近天天来喝茶,虽然每次要一壶最便宜的茶水,茶小二也是伺候的格外殷勤,想着可以维护一个老主顾,日后多来几次茶寮,没想到,今日这人连几枚铜板的茶水钱也不愿意付,气得他骂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