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章低调的一家人

    东市这时还不热闹，芳华对奶奶说：“奶奶，买点糙米和豆油吧，马上就要收割稻子和沤肥了。不吃饱会没力气干活的，明华哥可受不了。”奶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奶奶，舅爷爷给我们修了好大的鸡舍还空着，我们再多买些鸡仔喂，小弟养的蚯蚓也快长大了，鸡就有吃得了，还不费粮食。行不行？”奶奶“今天你说买什么，奶都给你买。”“奶奶真好！”

    一行四人，买了30斤糙米，20斤小麦粉，3斤豆油，2斤盐。又去布庄去买些布，准备一人做一身衣服，夏天快到了，出汗多要换洗。来到布庄，布庄小伙计也没嫌弃这些穿着破旧的4人。

    “小哥儿，你家有要处理的陈布吗？我家穷买不起好的。”看着穿着大补丁的丫头低着头对他说话，好可怜的呀。

    “小妺妹，你等会。我去仓库找找。”

    不一会儿，小伙计抱出三皮布。一匹蓝色的粗布是漏雨打湿过。东一块西一块毁色严重。一块则是灰棉布，被老鼠咬破了些洞，还有尿渍，味道难闻。另一皮则是白色细棉布，是挨着蓝粗布放着，蓝粗布湿了脱色严重把白细棉布染成白一块蓝一块没有看相。

    芳华眼睛一亮，“小哥儿，这三匹布损毁这么严重，能便宜卖给我们吗？如果价格好，我就把这三匹布都买了。还有针线都在你这买。”

    小伙计叫她等会儿，把在后院喝茶的老板娘叫了出来。

    老板娘是个三十几岁，身材圆润的妇人。小伙计把三匹布摆在柜台上让老板娘看。老板娘还不知道自家还有三匹破布。“你们三匹布都要买？”四人组都点头，见他们穿着破旧也没喊高价，“这三匹布一起一百文。”这价钱合理，又出了20文钱买了好些针线。这时布庄买布的人多了起来。把芳华挤到布庄堆杂货的地方，只见角落里堆了好几袋子各种布料的边角和废料。“老板娘姨姨。你这堆废布料要清理掉吗？堆这好占地方噢。要不我家帮你搬出去吧，谢谢刚才你能把三匹布便宜卖给我们。”见是刚才的小丫头。又看了看角落里确实占地方的几大袋子的边角料。这两年生意好，老板娘手一挥，让他们搬走了。

    把布匹插进边角料里。归拢一下。母亲背着粮油，把一袋子边角废料横着搁放在背篓上拴好。芳华让母亲先回去，一起回去太打眼。父亲则是把布藏在布头中间压紧实把口扎好，看着很多其实不重。芳华叫父亲走山路回去。路虽不好走，但路程要近些。父亲走后，芳华则拉着奶奶的手去买小鸡仔。

    又见到上次卖鸡仔的妇人。见是回头客，把自己剩下的鸡都买了。母鸡41只205文，公鸡20只，3文一只共60文。一共收了260文。优惠了5文，把两个装鸡仔的笼子送给她俩。

    买好鸡仔，芳华提醒奶奶要给舅爷爷和刘里正买谢礼。奶奶直夸芳华想得周到。酒不用打，村里有卖酒的。就一下子买了十斤红糖，各种糕点，花了近400文钱，关键是红糖贵，25文一斤。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做午食。自开荒后，刘家一日三餐。中午的主食是糙米和苞谷面混合做的，现代有个好听的名字“金包银”。芳华引用现代的名称，管这叫金包银，都夸芳华会取名，又吉祥又贴切。

    沤肥的沤肥，打猪草的打猪草，养蚯蚓的去挖蚯蚓。一家人齐心合力，勤勤恳恳。

    晚食后，芳华把大哥和小弟支出去捉虫了。卖灵芝四人组才在厨屋正式碰头。拴好门。芳华把银票和所有银钱全从空间一样样往外掏。当看到两张银票上的数字时，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并把卖猴头菇和灵芝的过程从头到尾，又把自己为何这般操作解释清楚，并把如果泄露了卖灵芝和猴头菇的事的严重后果说与他们听。看着眼前的芳华，现在变化这么大。能说会道，机灵能干，心思缜密，运气也好。不管怎样，现在的芳华更招人喜欢。

    明华是个心粗的，只管干活和吃饭，也好骗。在他问道猴头菇和灵芝卖了多少钱时，卖灵芝四人组统一口径说是认错了，根本不是灵芝，是干树木耳不值几个钱，猴头菇则说成是一种白色普通蘑菇，卖得也不贵。没卖多少钱。噢了一声，洗了睡了。

    奶奶把买回的谢礼一一分好，趁晚上，吩咐父亲把给里正买的酒坛装的二斤酒，一包红糖和几包糕点送过去。

    敲响里正家的门，开门的正是刘里正的婆娘白氏。“白婶，刘叔在家吗？”。见刘正恒双手不空，连侧身让刘正恒进屋。“继光，快出来，正恒来了。”刘里正闻声来到堂屋。见他还带了不少东西过来。“正恒，又遇上什么事啦？有事直接说，你家本就困难，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刘里正责怪刘正恒浪费，以为他家又遇到什么麻烦。刘正恒连忙把礼物推给里正，赶紧解释“刘叔，自从我记事以来，一直是你和白婶子明里暗里帮衬着我们，我刘正恒一直记得你俩的恩情。只怪我没本事，连象样的谢礼都拿不出。昨天杏芳她们几个进山，运气很好发现了一大片蘑菇。今天去卖了好价，买了这些薄礼。还望刘叔和白婶不要嫌弃。”话说到这份上，刘里正收下了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