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河飘摇

    《 蒿里行》有云：关东有义士 ，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 ，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 ，刻玺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 ，念之断人肠。

    饥荒、地震、干旱等无数灾难接踵而至，天灾不断；杀伐、战乱等人祸频繁发生，使得整个北方大地处于动荡不安之中。官渡之战前夕，北方大地已经陷入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互相杀伐之中。诸多军阀割据，各自观望，等待着猎物，逐个火拼。

    北方大地一片狼藉。

    在那个风起云涌、局势多变的东汉末年时期，广袤无垠的北方大地通常指代位于江淮地区和秦岭山脉以北的广阔领土。这片辽阔的疆域被细致地划分成了九大行政区域：司隶、凉州、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以及徐州。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土地上，矗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关卡——函谷关。它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天然屏障，硬生生地将北方分隔成了关西和关东两个相对独立的部分。而关东又一次以汹涌澎湃的黄河为界限，把河南与河北分割成了两块不同的地域。

    从秦汉时期开始，北方地区就一直是国家政治权力的中心地带，这里人口稠密、物资丰富，经济呈现出繁荣昌盛之势。在这种大环境下，许多有权有势的豪族世家纷纷崛起，他们的影响力日益扩大，甚至能够左右朝政。

    时光荏苒，来到了初平二年。此时，轰轰烈烈的讨伐董卓之战刚刚落下帷幕，董卓被迫退守长安，朝廷的威望一落千丈。至此，关东各地的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纷纷开始策划割据一方之事。

    与此同时，黄巾军的残余势力并未偃旗息鼓，他们依旧在大河两岸频繁活动。其中，黑山军、于毒、白绕、眭固等率领的十几万部众更是对东郡发动了猛烈攻击。不仅如此，青州的黄巾军亦不甘示弱，他们长驱直入，挺进渤海郡，企图与黑山军会合，共同掀起新一轮波澜壮阔的起义浪潮。此时此刻，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安。原本投靠袁绍的南匈奴南单于于夫罗竟然背叛了他，并挟持着上党的张杨一同退守至黄河以北的黎阳地区。这一变故使得整个北方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仿佛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令人心生恐惧与不安。

    而在这样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大环境之下，各方势力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他们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似乎预示着天下即将大乱。面对如此复杂多变的局面，北方各地的牧守和将领们意识到割据混战的时代已然来临。于是乎，他们便以献帝曾被董卓挟持为由头，开始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企图割地称王，称霸一方。一时间，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在那个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时代，袁绍和袁术这两位实力超群的枭雄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天下大乱之际，各路豪杰纷纷崛起，争夺霸权。袁绍结盟曹操、刘表、刘备等势力，组成庞大联军；而袁术则拉拢孙坚、公孙瓒、陶谦等人，形成另一股强大力量。双方剑拔弩张，展开激烈对抗。

    不仅如此，二袁心中还怀揣着称帝的野心。当时正值年号初平年间，袁绍字本初，他坚信自己的名字与年号相契合，必定能够平息战乱，成就一番伟业！

    与此同时，在献帝所在的关西地区，局势同样错综复杂。李傕、郭汜等董卓旧部以及白波诸将皆欲挟持献帝，掌控朝政大权；那些已拥有州郡之地的割据势力，则力图守住自己的领土；至于像刘备、曹操、公孙瓒、吕布这样尚未站稳脚跟之人，则渴望从他人手中夺取一片江山。

    初平二年七月，袁绍率部从河内出发，凭借强大军事实力向其盟友韩馥施压，迫使后者拱手相让冀州之地。此举表面上是针对袁术上疏推荐孙坚担任豫州刺史一事，但实际上却是袁绍扩张势力版图的重要一步棋。金秋十月，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盟主袁绍意气风发地派遣手下大将周昂担任豫州刺史，并命令他率军攻打孙坚镇守的阳城，企图给势力日益膨胀的袁术当头一棒，与之一较高下。至此，在袁绍的率先发难之下，广袤无垠的北方大地掀起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兼并之战，逐渐演变为规模空前绝后的混乱战局。

    然而，这些各地的州牧郡守多数并无军事才能，平日里高谈阔论，口若悬河，但一旦面临战事便惊慌失措，怯懦退缩。再加上他们彼此之间早已心存芥蒂，矛盾重重，所以很快便暴露出诸多破绽。首先倒霉的是韩馥，他的冀州被袁绍夺走之后羞愤难当，最终选择自尽身亡；紧接着桥瑁遭刘岱毒手而命丧黄泉；王匡亦未能幸免，惨遭杀害；随后刘岱和济北相鲍信又在与青州黄巾军的激战中壮烈牺牲……当初参与关东联军的首批割据群雄，除了曹操、袁绍兄弟以及孙坚等寥寥数人外，几乎全都殒命疆场。

    当第一批割据势力被消灭后，新一轮的军阀混战拉开帷幕。这些后继者来自不同背景，其中一部分是未参与讨董之战的地方官员，如刘虞、公孙瓒、陶谦、韩遂及马腾等，他们在各方势力争斗的夹缝中艰难求生；另一部分则源自董卓旧部，自董卓死后其军队分裂，产生了李傕、郭汜、吕布与张杨等新军阀；此外还有一些原本是农民起义军，但后来转变为割据一方的势力，例如张燕及其领导下的白波诸将。

    建安四年的十二月，恰值曹操正在筹划部署针对冀州牧袁绍的作战事宜之时，原本依附于曹操的刘备竟然突袭斩杀了徐州刺史车胄，而且还击败了曹操派遣去进行讨伐的司马长史刘岱所率领的军队，进而占据了徐州、下邳（也就是如今的江苏邳州）等地，公然背叛曹操，对袁绍予以响应。到了建安五年的正月，车骑将军董承等人企图刺杀曹操的计划不慎泄露，董承、王服、种辑都被屠戮灭尽三族，只有参与密谋的刘备侥幸逃脱，并且其势力还在不断地日益壮大。曹操意欲亲自率领军队去征讨刘备，其部将们则担忧袁绍会从背后发起攻击。然而谋士郭嘉却认为，袁绍反应迟钝且生性多疑，是不会立刻前来进攻的。刘备刚刚崛起，众人之心尚未归附，这正是迅速发动进攻并将其击败的绝佳时机。曹操为了铲除后患，于是毅然亲自率领大军向东征伐刘备。冀州别驾田丰劝说袁绍，趁机去袭击曹操的后方，可袁绍却以自己幼子身患重病为由不肯出兵。刘备惊闻曹操的军队即将到来，亲自率领数十名骑兵出城进行观察，果然望见了曹军的旌旗，无奈之下只得仓促应战，结果被曹军击溃，刘备的妻子也被俘虏。曹操接着攻克了下邳，迫使刘备的部将关羽投降，接着又进击那些依附刘备的昌稀等人，将他们一一击破。刘备只得逃到邺城（如今的河北临漳西南）去投奔袁绍，而后逐渐收集那些溃散的残兵败将，使其成为袁绍大规模进攻曹操的一股力量。

    这些新兴的军阀与袁绍、袁术、曹操等一同登上历史舞台，成为北方战场上新的主角。自此以后，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整个北方陷入无尽的战乱之中，再也没有安宁之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