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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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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人有三急,当王易丰再也憋不住的时候,就对爷爷王满仓老汉告苦说:“爷爷,我想拉屎,可能努力也憋不住了!”

    爷爷王满仓老汉就匆匆带着他从船仓上来,然后把他拉到船沿边,扒下他的裤子,让他蹲下来,屁股朝外,把屎拉在水里。

    妹妹婷玉和小鹤也是第一次坐船,更加显得兴奋,就也坐不住,来蹲在王易丰的面前,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哥哥,是怎么在行动的船上把屎能拉到下面翻滚的水中。

    强劲有力的螺旋船桨带动着河水连续翻滚,水花四溅,打湿了王易丰的光屁股,却怎么也拉不出屎来。

    这个外国佬可能不能理解和懂的是,中国人无论做什么都讲究个意境。

    意境不对,就做不出想做的事来。

    比如,酒喝不透,就写不出好诗;夜不深静,就作不出来好文章;

    以此类推,这样的场合下,王易丰又只能向爷爷王满仓老汉告苦说:“爷爷,这样我根本拉不出来。”

    爷爷王满仓老汉就带着几个孙子去找开船的那个大汉商议下能不能把船停下来,靠停在眼前的那处河心的小岛上,让他孙子王易丰下去,速拉速回。

    那开船的魁梧大汉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睛地没好气对王满仓老汉说,开什么玩笑话,这船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这个要拉屎那个要撒尿,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过年都不一定能到派派河镇。

    “那我孙子要拉屎,怎么办?”

    “怎么办?忍着!你这糟老头子,你知道这灵石有多贵吗?我告诉你乡巴佬,有钱你都买不着!”

    “娘希匹!你个有人生没人教养的鸡巴玩意!跟老子耍什么意思!不是老子带着族人玩命地修出来这一条大河,要你他妈的这破船有什么用!老子能给它挖出来,老子就能再带着人把他填平了……”

    于是,这三十多左右的大汉就气愤地叫来他的小五弟王乃勋过去掌舵。

    然后,腾出来手就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倚老卖老的糟老头子。

    王满仓老汉眼见如此,也不惧怕,他一把把三个孩子护到身后,就要上前先出手惩戒一下这船老大。

    俩人刚要打到一起,船仓里的人就炸了锅,那些认识王满仓老汉的年长者就一边死死拦住双方,一边出口告戒这魁梧的船老大说:“帅小四,你要听劝,别没大没小的跟长辈耍脾气!你知道这老汉是谁吗?是五义村坡上的王满仓老瓦头军,你爹老米球还活着的时候,见到他都得喊一声大爷。我告诉你,这老汉也五个儿子,你要是今天把人打了,单他二儿子王校奖撵过来,就能废了你……”

    然后,又有老汉对王满仓老汉说:“老弟兄,可不能动怒啊,这小子你不认识,说他死了的爹,你一定认识,牛角四队的老米球啊!老米球,还记不记得……”

    双方各自忆事,那船老大突然十分惭愧地对满仓老汉说:“大爷哎,我真不知道是你,真真切切的没有认识出来,要不也不至于犯浑,再说你二儿子奖和我帅小四还是磕过头的弟兄呢,我大哥兵和你大儿子能也是认识的……那年,你来我家和我那死去的爹比酒量,我就站在饭桌边,当时我就,大概这么高点……”

    这说的确实不假,碧霞门牛角村第四生产队的老米球老汉,王满仓老汉是认识的。

    想当年怎么认识的不重要,你看老米球都死了好些年了,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米球和王满仓都生了五个儿子,老米球的儿子们从大到小,分别叫兵、士、将、帅、勋。

    有一次,五义村的老村会计到老米球家里商议田地纠纷的事,知道这碧霞门的人都不好惹,老米球酒量又出奇的好,担心要是喝起酒来,喝不过就下不来台面,就邀五义村第九生产队长王满仓同去。

    结果,不出意料,老米球和王满仓就拼起酒量来了。

    老米球当时是这样说的话,事情可以慢慢商议,来者是客,酒是必须要喝好,酒喝不好,就是不给面子,就可能活着走不出牛角村。

    那时王满仓当五义村第九生产队队长还没多久,又有些年轻气盛,当时这样说的话,他比划出来一个手指头说我这个人酒量不咋的,但是能一直喝。要是有人非要和我拼酒的话,我这有个规矩,就是要有这个实力,得先过七关。

    什么拼酒规矩叫过七关呢?

    就是双方面前先摆上七个当时那种酒盏,全倒满白酒,一口气双方同时把七酒盏酒喝完,打个空酒盏样,再正式喝。

    有点意思,老米球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小他七、八岁的五义村汉子看,那就请吧。

    你来我往,双方酒后那感情就越续越深,最后续起来族谱,才知道双方乃是王家本族,但是辈分上五义村的王满仓又要比他老米球大上一辈。

    那时候,同族同姓的人们非常看重辈分,不管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真情流露也好虚心违背也好,在台面上,老米球就只能笑着对眼前的王满仓一口一个大爷叫着。

    那再喝酒就扯的没边了,就诉苦以前的苦日子。

    老米球生了五个儿子差点养不活,全靠在县府派派河镇粮库公干的一个表叔救济。

    那时他总要每过些日子,就徒步几十里路,去求他那个表叔,把粮库里的米面偷出来一些藏在腹袋里,再偷偷摸摸徒步几十里路回来,要不然家里就断了灶,虽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但是田地可是养活家里的保命生计……

    王满仓也诉苦,家里同样生了五个儿子,也活不下去,好在当年当土匪刀头舔血地攒下来一些值钱的玩意,就都拿出来贱卖了,再买食物……

    但是,你大爷毕竟是你大爷,你大爷都亲自来了,都陪你晚辈老米球喝了这么些酒,可算抬举你这个晚辈了,所以那田地纠纷就按我们村老会计说的处理……

    行吧,也不是不行,行……行……行吧……

    唉,多少英雄酒后犯错,这在所难免。当时喝大了的王满仓和也喝了很多酒的村老会计就在夜里结伴同行回去。

    然后,就各自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

    村老会计头脑还有些清醒,就扶着已经喝的快人事不知断片了的王满仓从圩区一直向北回村。

    在经过五柳岗的时候,俩个汉子掏出家伙事各扶着棵老柳树尿尿。

    老村会记就指责王满仓说:“你怎么尿老柳树上!真是大逆不道!”

    “那有什么?”

    老村会计说:“你以为咱们五义村村名怎么来的,想当年,金戈铁马,五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兄弟一起逃难到这荒郊野地,才建起了咱们五义村,听老一辈说,这五个先祖就埋在此地,这五棵老柳树就是他们的坟头树!”

    “呀,哟……”

    王满仓当时吓的就跪在地上连磕头,你猜他又发现什么?

    白天栓在这里的一头老牛拉出来的一大坨牛屎。

    闻起来还很新鲜的样子。

    王满仓就一下忘记了在老祖坟头树上尿尿的大不敬,当即跪在地上的他,就用双手捧起牛屎来。

    老村会计看他如此埋汰就急忙去想要拦住他。

    酒后稀里糊涂的王满仓还埋怨起来老村会记说:“咱要忆苦思甜,不能忘了苦日子,这牛屎粑粑捡回去能烧灶。”

    结果,牛屎粑粑没有干,根本不成型。

    老村会记酒后也胡说:“我得拉着你的手安全把你送回家,不然怎么跟你婆娘交代。你要是双手捧这稀牛屎。我怎么拉你手带你回去,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啊,在这荒郊野外乌漆墨黑的夜里,要不你就被黄大仙变的鬼带走,或是掉到河里被水猴子带走,要不然老祖爬出来收拾你……”

    王满仓吓的半死,又真的舍不得这坨牛屎,他灵机一动,就把牛屎捧起来,推在头上顶着牛屎拉着老村会记一路踉跄地回到家里。

    至于回到家里后发生的事,考虑王满仓老汉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能说。

    老村会记见王满仓老汉顶着满头牛屎倒在床上,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要去满仓老汉家里茅房拉屎,拉完就准备也回家。

    然后,他没有注意,把他手里胳膊夹着的纸质公文袋,在不经意间掉落在王满仓老汉家茅房里的大屎缸里。

    第二天清醒过来,老村会记才回想起来,可是事情已经来不及妥善处理,因为他的纸质公文袋里装的是整个五义村所有户的田契。

    而现在,都和屎尿搅和在了一起,成了渣渣。

    老村会记丢了五义村所有户田契,因此没多久就被撤职下来,新选了村会记就是坡上头带头大哥跑山鸡午哥的军退父亲,海大爷。这新村会记为了不重蹈覆辙,就花了很大一笔巨款买了个牛皮的公文包,平时把重要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这防水的牛皮公文包里。

    这可不是向外人传的那样,五义村的新村会记可不是一个显摆装大款的人。

    这五义村老村会记丢失田契的事,后来惊动了烽火墩县府,一层层向上不知是怎么传说的。

    总之,现今整个大宣皇朝公办人员的随身必备,都有一个防水的牛皮公文包。

    但是除了个别人,现今谁也不知道其中最初的原由。

    再说,第二天醒来的王满仓老汉,洗了几遍身子和头后,把家里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临时紧急家庭会议。

    就是谁把他王满仓昨晚丑态的事传了出去,他就亲手灭了谁!

    可惜王满仓老汉的二儿子奖,比较调皮,当天上学,就把这笑话分享给了他的结拜好兄弟王德彪!

    小嘴炮王德彪就又把这笑话分享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都知道了。

    罪恶新秀,顽劣明星的淘气包王校奖回到家后,本来他的老爷子王满仓是想亲手掐死他的,但是王满仓又想了想,这种十分荒唐稀奇古怪的事就算传出去,要说真信的人也可能没有几个!

    要是,把二儿子奖杀人灭口的话,那这事可就做实了!

    于是,王满仓就忍而不发。

    后来,他的二儿子奖上火牙疼的厉害。

    婆娘桂珍就准备去村医那里买几包草药。

    王满仓老汉就说:“上火是小病,废那个钱干嘛,我就能治!”

    王满仓老汉一本正经地对他二儿子奖胡说八道到,根据民间偏方,这大水牛清晨的第一泡尿,含在嘴里是完全可以败火治牙疼的。

    在老爷子王满仓热切的关心和监护下,二儿子奖口含了好几天大水牛清晨的第一泡牛尿后,牙疼上火病就被彻底根治了,就此再也没有出现牙疼上火!

    不仅如此,王易丰的奖二叔就此也十分嘴实,十分明白和完全坚守,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而关于秘密就得永远烂在肚子里的原则。

    奖老二的小四弟,就是王三思,稍微大了些,也调皮的很,在仲夏的一个闷热的下午,他发现自己的老爷子,在后院子里的竹床上全裸着平躺熟睡。

    就偷乐着飞一般地跑到他小响马大爷家,把他的小兄弟善小四拉来院子中,指着他老爷子的蛋蛋给善小四看。

    那时,黄毛老四正好患有头疮,用了许多药都没有根治。

    他得罪了自家老子,那就得接受爱的教育,王满仓老汉如法炮制,就对他四儿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小四,我从你小响马大爷那里打听来一个专门治疗头疮的民间偏方,你一定要试一试。”

    就是用桃树叶抹上糖鸡屎,然后贴在黄毛老四的头疮伤口上。

    黄毛老四在他老爷子热切的关心和监护下,这般头顶贴了十几天桃树叶抹糖鸡屎,竟然神奇般地根治了头疮顽疾。

    不仅如此,王易丰的思四叔就此也十分嘴实,十分明白和完全坚守,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而关于秘密就得永远烂在肚子里的原则。

    有时候他们哥俩也不禁怀疑,他们哥俩共同的好兄弟王德彪,养成大嘴炮的恶习,是不是会是因为他的老父亲王文林老汉,一个民间偏方也没有!

    王德彪兄弟从小到大都是啥大毛病没有,身体素质那是嘎嘎的好,但是他也有个难以言齿的心病,就是他的那玩意儿家伙事很是短小。

    在王德彪还不记事的幼小时候,他总是尿床的厉害,他的亲爱的老父亲王文林和他亲爱的母亲黄氏就一起花费多日想出了个良策。

    在幼年王德彪熟睡的夜晚,就先用个橡皮筋把他的小鸡鸡套在一个软皮水袋里,这样的话,王德彪只要在熟睡中尿尿,就一定能按计划准尿进软皮水袋里,就再也不用洗床单,晒被子了,真他娘的天才!

    第二日,清早,这对夫妻俩吓的半死,因为当他们去查看自己的小三儿子王德彪时,却发现他的小鸡鸡,肿胀的夸张的厉害,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十分的后悔。

    所以,王德彪同志的家伙事儿就比较短小,一开始别人一起尿尿嘲笑他,他并没有在意,后来长大了都发育了,别人再嘲笑他,他就有些在意,等后来结婚后他老婆总是怀不上孩子,别人再嘲笑,他就十分在意!

    以至于,一直以来,当王德彪逮住嘲笑别人的时机,他能做到一个也不会错过,可能打小这孩子心里就扭曲了!

    鸡鸡小有什么罪吗?

    成年的王易丰也如此,也因为这方面原因总被人嘲笑。

    他后来在南诏戴罪充军时,第一天军训完,去公厕尿尿,恰巧他的副队长也同去尿尿,副队长看了看他家伙事儿后,就鄙视地吹起了口哨。

    当时,王易丰不以为然的故意念道:“别看它个头有点小,探过的宝洞还真不少。嘿,真不少!”

    然后,抢先完事,快速地帅气地转身离去。

    副队长想明白意思后,十分惊惶地扭头对着王易丰的背影不断骂道:“哎呦,卧槽!哎吆,卧槽……”

    至于老米球的儿子帅小四和王满仓老汉的儿子奖小二,并不是同村的人,怎么成了一起磕过头的兄弟。

    那是,年轻时王易丰的奖二叔去碧霞门牛角村偷狗成功,刚要走时在夜里恰巧被这帅小四单独撞到。

    二人单挑,互相制服不了对方,就立下口头誓约,奖小二可以在这牛角村带着死狗安然离去,而他帅小四也可以去五义村偷狗。

    第二天夜里,这帅小四竟然就独自去五义村偷狗,不知自己跟自己较劲什么,还非要偷坡上头的狗,结果被坡上头一众小伙捉住了。

    这帅小四也一点不慌,当即吼道:“打我可以,我帅小四今天就站在这里,死活不用你们埋!但是打我之前,我要先见一下你们五义村坡上头的奖小二!”

    奖小二走上前定睛一看,吆喝,居然是牛角村这个楞种帅小四,当即说这人自己认识,放他走吧。

    可帅小四这楞种,不仅要走,还要把狗带走说:“奖小二,还是你讲义气!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就以为我怕你们吧,有种明天中午,五柳岗碰一碰,我不管你们五义村来多少人,你们也别管我牛角村来多少人。是爷们,咱们硬碰一下,分个大小王!”

    于是,那天正午,在圩区五柳岗这地,乌泱泱地来了一百多个年轻气盛地小伙,不过最后好像没有打起来。

    双方还立下盟约,共拒鼎龙!

    因为当时,鼎龙观罩着的鲍岗村,正如日中天,经常欺负邻村。

    而碧霞门的牛角村和长兴堂的五义村又多以王姓为众,自然是要联合起来,共同抵抗那些鲍姓的黑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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