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捶到爆
做完一切后,那白发老道士凌阳子也拿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向老祖王机伯真人,念诗来道:“应机不妙,展事难谐。检点将来,弄巧成拙。”
老祖王机伯会意地点头,念诗来:“大道皎然,本无迷悟。杳忘三际,超越上乘。透古透今,非玄非妙。通同法界,一种平怀。古路无私,何人措足。”
于是,那白发老道士凌阳子又用笔墨写一首诗要给王易丰这小子,让他自勉,这诗写道:“凛凛玄风,尘尘三昧。信手拈来,曾无障碍。不用安排,素非憎爱。透过斯关,逍遥自在。”
王易丰捧着这纸,低头看来,只有几个字是认识的,就问他们这诗什么意思啊?
老祖王机伯和白发老道士就笑着异口同声说:“孩子,你要悟啊!”
然后,王易丰看到,这两个加起来也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头子,一同会心的大笑了起来。
悟个鸡巴的!有什么鸡巴的好悟的!
最烦人的就是故弄玄虚,把简单的事,搞的这么复杂。
但是想来,这诗算是座右铭一类的吧。
要是此时在场的这两位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要是知道,成人以后的王易丰给自己的座右铭是“够硬常乐,匪攻兼爱。”
那他们俩人会气的当场吐血不止。
这就要说到王易丰十七岁从烽火墩县,派派河镇的第一宗门海棠院,辍学时说起来了。
他后来去了庐阳郡城,在“兰亭阁”这一家客栈做工,结识了一生损友……哦,一生挚友的马传奇!
“够硬常乐,匪攻兼爱。”
这原本是这马逼人的人生座右铭,后来,王易丰越觉得,越精辟!
也就拿来也当成了自己的座右铭。
“够硬常乐,匪攻兼爱。”
这是什么个具体意思呢?
很有必要认真了,仔细了解释清楚。
哦,就是说男人的某件宝物只要足够硬,人生就常得乐趣,就能向土匪一样去……
瞎猜什么呢?让人误会!
哦,这只是世俗之人粗鄙的误判,小马哥和易丰哥,想表达的意思是,人要积极地坚强地去面对惨淡的人生现实,以刚克刚,与天地人斗其乐无穷啊,生活真他吗的好玩,因为生活老他吗的玩我们,所以对待生活这个敌人,我们只能智取,要像土匪一样去获得自己所热爱的,土匪嘛,他想要的,得不到就骗,骗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必将上下而求索。
常言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大概,好像……是这个意思吧。
但是,后来,当王易丰几经挫折和颓败,又来了个座右铭给自己,“当一个人心中有更高的山峰想要攀爬,他就不会在意眼前脚下的泥泞不堪。”
抢占别人家的祖坟,还要把自己家的祖坟移坟过去,这该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才能做出来和被接受呢!
一开始蒲苇荡的老沈家族长,以为这同村坡上头老王家几个老汉,是脑子瓦特了,来开玩笑的。
但是,当他亲眼看到那个坡上头王满仓老汉,下铁锹挖他蒲苇荡沈氏这一分支的祖坟时。
他一下子懵逼了,然后是火冒三丈。
当即抄家伙,带着这老沈家相对来说算少的人丁和乌泱泱的王氏这一支族人,打了起来,可谓不死不休。
老祖王机伯早已动用神识全程观看,此时,便飞了过去。
双方人马叫到老祖王机伯前来,就渐渐散开来,各自一边,恶狠狠地又相互对峙了起来。
蒲苇荡的老沈家族长头都被打破了,献血流得满面不止,他可一点也不在乎,当即拽着上任长兴堂的堂主,也是他沈氏族人的沈家英快速跑过去对老祖王机伯申冤哭喊道:“老祖您可来了哦,天杀的坡上头老王家,不知中的哪门子邪!硬是要动我沈家祖坟哦,还要把自家祖坟移过来,老祖啊,您主持公道啊!要不然就算我沈家寡不敌众,我也发誓与这些禽兽无异的老王家的这群土匪,狗娘养的操蛋玩意,死磕到底,至死方休!”
“唉,”老祖王机伯叹了一口长气说:“我知道,我从头到尾都知道。那么,沈家主,你可愿意移坟他处?我自当有所补偿,直到你满意为止。”
“我耳朵听错了吗?”这老沈家的老族长跳的老高怒不可止地继续说到:“杀人父母夺人妻,毀人财路占人职。这四大恶,也莫即今日坡上头土匪老王家强占我老沈家祖坟啊,老祖啊!你偏爱偏私有失公允啊!你糊涂啊……”
然后,这五义村蒲苇荡这一分支老沈家的老族长突然止住下来,听到了王机伯老祖的传音,大概许了他莫大的好处,又全凭老祖王机伯软硬兼施,况且今年发大水,本来入秋,田地里就所获无几,加之“扒大河”的苦役,这老沈家的老族长就带着族人回沈氏祠堂里开族会商议。
商议的结果是,老沈家同意这听起来就很“荒唐”的事,但是老王家必须等老沈家先把祖坟妥善处理好再说,然后,老族长将带领这一沈氏分支全族动身,迁移到它处。
老沈家又发了毒誓,加定族规,就是自此今年今日,他老沈家与老王家,互补不结亲,互不婚嫁,互不交友。
除非日月不再交替,山河不再变移!
我们总说命运莫测,人生难料。
在王易丰二十二周岁时,却与一个名叫沈巧的女子结了婚,育有一女。
或许冥冥中注定,这场婚姻是个有幸遇见,无缘维持的的遗憾之事。
也就是说王易丰的第一任妻子是个姓沈的女人,却又不是今日五义村的这一沈氏的分支。
考虑到颜面的事,老沈家没有等任何人催促,就当即要迁挪自家祖坟。
要求老祖王机伯主持,他也没有拒绝。
先是聚集全体沈家老少爷们,然后全部身着白衣,头戴白帽,没有白衣白帽,着素衣戴素帽。
上香焚纸,鸣炮奏乐,然后又是祷文又是三跪九叩的,这才破土,挖出来两具棺材。
用牛拉的板车载着,一路敲锣打鼓,扬撒纸钱出村了。
妇女在家早已收拾好家当,带着孩子这会一路跟着。
当时王易丰也在现场,这场景别说有多凄凉了,可谓“筚路蓝缕,胝足而行”,“哀嚎不绝,泣而从之”。
老沈家族长举着竹竿白旗,他后面是接连着载着两具棺材的牛车,牛车后是一身白衣白帽的沈家汉子们,妇女和孩童,或是乘车,或是步行,十分沮丧地跟在后面。
自此,五义村除了上任长兴堂堂主沈家英和她孙子赵肖丽,这一支沈氏族人走了干净。
过几日,沈家英老师移交好工作带着孙子赵肖丽也走了,就此武义山的五义村,不再能找到一个姓沈的村民了。
土匪三头目,小响马爷爷、小保守爷爷、小旋风爷爷,站在老沈家祖坟的大坑前,盯着松土发愣,看着老祖王机伯往这大坑里撒了五谷种子,又是在这地儿默念完些什么。
老祖说事不宜迟,让他们把他们的老祖移坟来。
这三个老汉才回过神来,却又当即慌乱起来。
因为老祖说的是他们共同的祖先。
可见,要往上寻好几辈。
于是,急匆匆地一起回小保守爷爷家翻族谱。
这才共同推敲出,此三家共同的老祖的祖坟,居然是北边村南山村的一处荒坟。
于是,带人带家伙去挖,一挖才知道,这里面的唯一一个大棺材,居然在地下泡了水,怪不得这老王家流年不利,痛骂了南山村的一些村民,痛打了南山村的一些村民后,就把这挖出来的大棺材,埋入了原先老沈家的祖坟之地。
此事便了。
第二日,王易丰去上学,在长兴堂西大门处,就被肖丽给堵住了。
王易丰想来,拔腿就跑,肖丽上去追着就打。
在长兴堂驻地往北一里半地,王易丰被肖丽堵住了,他那两下子自知不够用,于是口念祭语“维孝乃大德,尽义非小忠;仁从心头起,论迹皆罪人”,祭唤出“拜寿”锅,将自己扣住在下,直哆嗦地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因为,肖丽的血红的眼睛告诉他,他这次可能会死在肖丽的手中。
孩童的王易丰对死亡因为无知所以不惧,单单知道,人死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你看不到亲人,亲人也看不到你,那会也很难过。
肖丽举起双拳在“拜寿”锅上一通乱捶,又把锦毛白眉猴唤来,这猴子变成大水牛般大小,跟着他主人也在“拜寿”锅上一通乱捶。
好险!要不是拜寿锅,这王易丰想来,自己已经是一摊烂泥了!
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去的。
雨点般的拳头越来越缓,赵肖丽和她猴子终归是没有了力气,这时,王易丰才试探着露出头来问:“肖丽姐,冤有头债有主,你尽管找我爷爷去,不能光拿住我,你说对吧!何况我已经认你做大姐大了,还要怎样?”
肖丽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这么听来就说:“你哪来的这王八壳子,可真够结实的哈,你出来吧,我们谈判。”
“说是谈判,可就不能再动手了啊,你保证。”
“你放心!我保证不再动手。”
“不行。你发个誓。”
“发什么誓?对着我祖坟发誓吗?都给你们家挖了。”
“也对。唉,不对,我们家老爷子挖的是老沈家祖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姓沈,你不是姓赵吗?”
“你出来说。”
王易丰终于壮着胆子收了“拜寿”锅,试探着靠过去,一起坐下。
刚坐下,肖丽就推倒他,骑到他身上,大嘴巴子扇他。
王易丰就只好用双手拼命护住脸。
那锦毛白眉猴,变成先前如猫般大小,就跳将上来,用双手去拉扯王易丰护住脸面的双手。
赵肖丽恶狠狠地说:“不知道吗?我娘姓沈。”
“大姐大,我不活了,我被侮辱了……”
王易丰居然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肖丽一楞,就停下来,一把拉住王易丰的胸口,将他拽了起来,看了看,确实是真的流下眼泪。
就说:“哭也没有用!我照样要打死你。”
“呜呜呜,大姐大,我不活了,我被侮辱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的我心烦意乱的。你说说,你们家为什么要挖我们家祖坟。”
“呜呜,我也不知道。是那个老道士和王鸡伯出的馊主意。跟什么风水有关,是为了破什么煞。”
“这么说跟你没有关系?”
“大姐大,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我想想……嗯,好吧,我看你这副样子,就饶了你这次。现在跟我回长兴堂上课,老师要是问起来,怎么说?”
“我先撞树上了,然后跌倒了。”
“很好!走吧。”
回到教室,班主任王俊杰老师正在上课,根本就什么也没有问,他看了一下王易丰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在望了望他边上的肖丽,就好像什么也都知道了。
让王易丰和肖丽进来坐下,又开始上课。
“……要修行,就要知道怎么修行,什么是道。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所以我们要从简单的点介入,就不得不提四个科目:器、术、法、道……”
“什么是器,器就是工具、网络、头脑、身子;什么是术,术就是技巧、战术、方式;什么是法,法就是战略、愿景、观念;什么是道,道就是原理、规律、本质。其实这只是最简单的说来啊,由易入难,层层渐进嘛,大道至简。”
“那么,你们这个年纪,应该就从器和术这两个科目努力,首先就有一个前提,就是感知灵气,而后打通经脉,用灵气做大周天和小周天灵气循环。”
“具体来说,小周天是指在体内的任督二脉上,灵气按照一定的路径进行循环流动的过程。这个过程包括从丹田出发,经过会阴、肛门、脊椎上的督脉和尾闾,到达头顶的泥丸宫(昆仑),然后再通过两耳颊的分道流向舌尖,或者通过鹊桥回到丹田,形成的这么一个循环。而大周天呢,特指在灵气已经完成小周天后,进一步修炼使灵气在身体的其他经络如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中进行循环的过程。这个过程涉及到灵气的增强和全身的广泛分布,使得灵气能够在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得到循环,从而实现一个完整的全循环……”
这他妈的是给一年级,仅仅才六、七周岁的孩子上课的内容!
同学们听的云里雾里的,纷纷表示太难了。
由于王易丰和肖丽的座位是最边上靠墙的,而王易丰又坐在里面。所以,下课时,肖丽堵住不动,王易丰就不能出来活动。
肖丽伸手给王易丰一颗糖吃说:“少折腾,你得好好学习,知道吗?你这样长大了能干嘛?”
王易丰埋怨说:“你这个最强留级生,十来岁了还在上一年级,居然叫我好好学习,真是的,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要是能把你名字写全了,就当我都佩服你。”
“你!你……好好,你现在把《少年强》背给我听,要是背会了,你去玩吧。”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怎么样!”
“行,期中考试我第一你第二!去玩吧。”
王易丰低下身来,从课桌肚子里钻了出来,跑到教室外面看了看。
二年级的王昊,就是小变态王从文的哥哥,带着他弟弟王从文,捉来一只四腿癞蛤蟆在练什么《蛤蟆神功》。
《蛤蟆神功》威力无穷,即是低阶功法中为数不多的带“神”字的功法,又兼具用毒术和御兽术,可谓一举多得,盖世无双。
这样,王易丰都有些心动想放弃《螳螂刀手》,改修这《蛤蟆神功》,但是又想到母亲关于小猴子的故事,就没好下定决心。
况且他还有那个老道士给的顶阶功法《纯阳无极功》可以修炼。
王易丰感觉这《纯阳无极功》有些扯淡,为什么呢!
要打坐,拿二只眼睛盯着太阳看,还要冥想,解宇宙纯阳之奥妙,以一套弱鸡无力的《太极拳》入门,拿一个大水缸装满水,扎稳马步后拿二只手在里面拨划水,什么时候水腾尽而缸破裂,才算是入了门槛。
这时,王易丰只想了几下,就趴在地上,同王昊和王从文跟在一只四腿癞蛤蟆后面一起跳。
王昊管这只四腿癞蛤蟆叫“蛤蟆老表”,但是,再上二节课后,也就是二个多小时后,他跟他弟弟小变态王从文就拿炸药,填到这只四腿癞蛤蟆的肚子里,然后点燃炸药,“蛤蟆老表”就肚破而死,可谓分尸,死像凄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