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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记住,她叫任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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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在左手血管上的针管被拔下来了,往往等待死亡比死亡本身,更加让人不安害怕。

    魏贤海打开来一个布包,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刀具十几把,他挑了把细长的小刀,拿在眼前看。

    王易丰瞅见了,心想,这把小刀用来杀鸡都不堪用的吧。

    魏贤海就拿着刀来到王易丰身边说:“要是疼痛就喊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所谓三刀六行,全名叫三刀六行泪,一刀下去,痛的叫人两眼留泪,三刀就是总共六行泪。”

    王易丰说:“吓唬谁呢?”

    魏贤海就准备开始了,上来就扒了王易丰的长裤。

    王易丰惊慌地大喊到:“你扒拉我裤子干嘛?”

    不由的他大喊大叫,魏贤海眼疾手快就在他左大腿根处内侧,用那锋利的小刀,划拉了一下,口子不深,却有一扎那么长,约有五寸。

    痛的王易丰哭爹喊娘。

    魏贤海不断安慰他说:“没事了,没事了……我给你上些止血药,过一阵就好了。刀疤嘛,藏在里面,平常别人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影响。”

    上好止血药,他为王易丰把裤子又穿好后问:“准备好了吗?我这可要上第二刀了啊!”

    王易丰咬牙切齿说:“来吧!别说,刚才我还痛的真就流下了两行泪水,这刀不会了。哎呀,你怎么还扒拉我裤子,你孙子要干嘛……”

    不由分说,魏贤海把他裤子扒拉下来,对着他右大腿根内侧又是一刀。

    痛的王易丰浑身颤抖。

    魏贤海安慰他说:“没事了,没事了我给你上些止血药。”

    呈白色粉末状的止血药,散在刀口上,又是一阵的钻心痛。

    魏贤海帮他把裤子小心穿好后说:“咦,这刀你没哭啊。那三刀六行泪就不成立了,只能是升级版三刀行行泪了。所谓三刀行行泪,顾名思义,就是这第三刀下去,保准你天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还没等王易丰回话,魏贤海又开始扒拉他裤子,扒完了又扒拉他裤衩。

    那年轻女子就把脸转过去,王易丰心想不好,就问:“你怎么还扒拉我裤衩,这刀不会是要割我命根子吧,你且慢!你给我说个清楚!”

    魏贤海停下笑着说:“你看,你不是都猜到了么。三刀行行泪就会三刀行行泪,你放心,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顶多了一、二两的肉,又不要命的,以后大不了蹲下来小解。”

    “魏贤海你个王八蛋,”王易丰拼命挣扎不得脱,就骂到:“我杀你全家……我杀你全家……”

    等魏贤海准备动刀时,王易丰突然变的异常平静地说:“魏大人,我招,我什么都招什么罪都认。”

    魏贤海笑着,把他手脚放了,扶起来说:“你看,这不就好说了。你早有这个态度,又何必受这些痛苦呢。”

    王易丰说:“魏大人,你是个好人。”

    魏贤海说:“是吧!大家都这么说。”

    接着王易丰又问他:“我要是都认罪了会怎样?”

    魏贤海收拾一下扶了扶双手袖子说:“那就按你们县令大人宣判的,是个砍头的死罪!”

    王易丰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魏贤海自顾先笑着说:“我不过是个七品的地方刑部案司主事,你不会指望我去推翻一个五品的县令会同本县三老宣判的罪案吧。”

    三老是地方上宣扬礼教的长辈,虽然没有官职,却在人民群众中有很高的威望地位,一般由德高望重的长辈经过推举选出。

    你大爷的!王易丰心里骂道。

    他站起来说:“你叫魏贤海是吧!我记住你了,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这辈子还没有服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魏贤海一抱拳说:“承蒙抬举!不过像你这样顽劣的世家纨绔子弟,戴罪来这大西南逃脱的,我也见识多了。”

    他转而又望向那年轻女子说:“你们呀,就是太仁慈了。”

    说完,魏贤海就推了推王易丰要走。

    王易丰问:“还上哪里啊?”

    魏贤海说:“挑个地,带你去砍头。”

    王易丰疑惑地问:“我们县令不是让我别死在这大宣朝疆土上嘛,还没有出国呢!”

    魏贤海说:“这一点我还是有点权利更改的,谁有空在你一个死刑犯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啊!”

    身边的年轻女子说:“这就不劳魏大人了,还是我带他去吧。”

    魏贤海笑了笑,低头又摇了摇,只是不再说话。

    那年轻女子将王易丰押到驿站城外,赶着他又走了三里地后,望了望周围说:“临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易丰说:“要不你把我放了吧?我看你也像是好人。”

    那年轻女子说:“你犯法了知道吗?自己做的事,当然要自己面对后果,要不世间就乱了。”

    王易丰一屁股坐地上说:“那也轮不到你砍我脑袋啊。我可听说啊,那画面血腥的很啊,刚死的冤魂,逮到谁就怨恨谁,你也不想被纠缠吧。”

    这年轻女子笑了笑后,在半空中吹起口哨,从远处又飞来一个神秘的女子。

    这神秘女子问她:“就是他吗?”

    年轻女子点了点头。

    这神秘女子就上前一把揪住王易丰的脖领,将他硬生生地拖到一旁去,让他跪好,然后摸出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

    二话不说,对着王易丰后脖子就举刀砍去。

    “且慢!”年轻女子说道:“晓棠,我还有话对他说。”

    那刀离王易丰的后脖子,只有几寸,带动的气流,都能感受的到,吓的王易丰一身冷汗,他从未有过,离死亡如此的近,后怕的很。

    年轻女子走过来说:“你必须得听我的安排,才有活路,这你是没有选择的!”

    她又说:“我这里有你父亲的亲笔信,你拿去看看吧。”

    说完,她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王易丰,又噌地在地上凭空生出来一处火堆。

    王易丰盘坐在边上,拿出信件来看,信封上写到:吾儿易丰亲启。

    拆开来看,确实是父亲的笔迹,上面写道:易丰吾儿,想必一别,你人已经出了驿关,到了西南。千里迢迢,受苦受累了。这世间有许多事,没有你想的复杂,也有许多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我父子一场,没有必要再互相折磨伤害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这世上难道还有任何一种关系超出父子之间更加亲密的吗?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你优秀,能成为有所作为的人。可能,这成了奢望,不过,我依然没有放弃你的。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是个好孩子,现在怎么成了这样,让我很是寒心。我和你母亲的感情已经破裂了,她伤我伤的太深了,这是勉强不来的,你也成家的人了,有些事希望你能明白。或许,你小时候我们看的太惯了,所谓惯儿等于杀儿,子不教父之过,想来我有一定的责任,错不完全在于你个人。可你毕竟为非作歹犯了许多律法,按朝廷都是要杀头的,为父动用了一切,保了你一命。所谓,求人如吞三尺剑,希望你能体会为父的一片苦心,现在你什么也不要乱想了,好好跟着任姑娘在军中做事,想必用不了几年你是能回到家中的。至于家里,和你怀孕的妻子,一切我会竭尽全力安排妥善的!我和你妻子沈巧,关于你聊了几天,她总是以泪洗面,也不理解你怎么这样生出这许多事来,不仅我,你说你这般伤害了多少人!你不要怪为父狠心,将你送去西南从军,我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还能为你善后几年?你要听话,家里已经拆迁了,会得到许多钱财补偿的,等你回来,一切都是会变好的。望吾儿改过自新,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呀!父:佑能亲笔。

    原来,又是一个圈套,又是一个谋局!

    王易丰看完信件后,将它塞到怀中,然后望着眼前的火堆出神。尽管他身边站着两个女子,心中却生出异常的孤独感。

    这种孤独感,他曾体会过一次那是在他十来岁年纪的小时候,他去上学堂,老师让没有交学费的他回家要钱来补交学费,他出了学堂,也没有回家,因为他知道,回家也要不到学费,于是在路上池塘边的一棵柳树下,坐下来托起下巴,不知想着什么。

    年轻女子问他:“怎么样?我事先征得过你父亲同意的。至于官府上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自有门路打点。你……你从是不从?”

    王易丰望着她半天,突然起身来跪在了原处,指着后来飞来的叫晓棠的女子说:“是你要砍我脑袋是吧,来来来,你过来,我今天就把脖子挺直了让你砍!”

    年轻女子说:“你不是在找什么命运之手吗?我就是!”

    这话说的王易丰心头猛地震了一下,他刚要回头,突然后脖子,一阵强烈酸痛,就倒在地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原来那晓棠用手在他后脖子劈了一下,她把他打晕然后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年轻女子说:“好了,晓棠,你去忙你的吧。”

    这叫晓棠的女子便飞走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王易丰摸着还很疼痛的后脖子醒来,心想自己被砍脑袋了死啦?

    当他看到一旁的那年轻女子后,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死。

    那女子说:“应该想明白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你苦苦要找出来的命运之手,你去龙城,去京都,后来一切,其实都在我的监视和安排之中。我的手段,你还没有完全了解,如果你不从我,我不仅伤害你,连你家人也不放过!”

    王易丰心想,这年轻女人不会是那命运之手,但是绝对有所关系。

    于是,嘴皮子一动,暗自骂上一句:你给我等着,你大爷的!

    那女子说:“怎么还骂人了,你胆子不小!”

    读心术?!王易丰心里疑惑着。

    那女子笑着说:“这可不是什么读心术。忘了告诉你,我不仅精通多种语言,而且还精通唇语。”

    原来是这样!

    王易丰说:“看来你是一定要拿捏我了!”

    那女子点点头说:“我早说过,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吧,”王易丰说:“我听你的,就在这大西北当个几年兵,几年也很快的。”

    那年轻女子说:“不是几年,是一辈子!我说过,我救你后,你就得听我安排,现在是无条件服从,必须和原来的世界完全脱离。”

    王易丰心里生出恶狠,望了望天空,低下头来说:“我该怎么做?”

    那女子又递给他一封信说:“这是一份介绍信,你去镇雄关驿站里,交给当兵的便是。”

    王易丰疑惑地问:“就我自个去?你不怕我半路跑了?”

    那年轻女子说:“你可以试试。”

    “对了,”王易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艺,识相的话,你该叫我一声师父。”

    王易丰冷笑起来:“你可一点也不仁义,简直残忍、丧心病狂,你说,你应该有病态的强烈的控制欲吧,你这样以后很难找婆家的。”

    任艺笑了笑说:“怎么跟师父说话的呢?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等等,”王易丰拦住她说:“你身上带着钱吗?那个……什么……师父。”

    任艺鄙视了他一眼,然后从腰间摸出来些碎银子递给了他后,就飞走了。

    这娘们不像好人啊!王易丰这样心想着,望了望远处的镇雄关城,就启步,往回走了。

    到了大门处,就被值守的官兵捉起来了,他这身囚服打扮,不捉他捉谁。

    他只好不断解释,最后摸出来介绍信。

    没多久来了个骑马的官兵,对介绍信核实了后,准备将他带走了。

    这官兵瞧见他走路的歪歪扭扭的姿势问他:“你腿怎么了?”

    王易丰回话说:“二条大腿内侧受了刀伤,什么的三刀六行!”

    这官兵笑着说:“吆,命根子还在吧,实话告诉你,我们这里只收男兵,别的可不要啊,有介绍信有关系也不行!”

    “还在呢,”王易丰苦笑着说:“就差一点就不在了。”

    “那好,”这官兵说:“你骑上马吧。”

    于是,这官兵骑着马带着王易丰来到这镇雄关内一处部队的招待所,让他安心住下,好好养身体,会有上级来接待他的。

    这招待所里,管吃管住的不用花钱,还给他发了两身衣服。

    他躺了两天,运起丹田处灵气养伤,伤势很快也彻底好了,就打算出去转转。

    并没有任何人阻止他出入自由,门口站岗的士兵只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就放他走了。

    他一路问人,来到城里府衙,找到案司主事那魏贤海问同他一起来的老罗、老何人呢?他有些事,需要对他们交代。

    魏贤海亲切地接待了他,给他倒了杯茶水说:“吆,这可不赶巧。这二人领了公文,前日就走了。”

    “你们这做事也太不讲究了,”王易丰激动地说:“怎么就让人走了?”

    魏贤海笑着说:“你看,你又激动了不是!不走难道留下来过日子啊?若非身不得已,谁愿意在这大西南待着啊。”

    王易丰心想也是,为了自己,这老何、老罗也算领了个破差事,辛苦走了这一遭,能脱身自然是归心似箭。

    魏贤海又问他:“王老弟啊,你和那个监军校尉是什么关系啊?”

    王易丰疑惑问:“那个监军校尉啊?”

    魏贤海笑着说:“就是保你从地牢里出来的那姑娘。”

    “哦,”王易丰说:“原来你说的是她,这姓任的女子是我师父。怎么,她很牛逼吗?”

    魏贤海笑着说:“原来如此!你们原来是师徒啊。她嘛,一个监军校尉,从六品的武官,比我呢大上那么一级。但是,她父亲是任元华,任将军,这你可要用心记住了,那关系和后台背景不是一般的硬。要比你说的牛逼,还要牛逼些。”

    王易丰准备要走了,这魏贤海又非要留他下来吃午饭不可,说是以后就算朋友了,你王易丰来这大西南的镇雄关驿站,人一打听,你还认识个府衙案司主事魏贤海不是,也算有了朋友。

    这道理好比说,我们互不认识,这不要紧,我认识那谁谁谁,巧了的是,你也认识那谁谁谁,那咱们也就算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这道理谁都懂。

    没成想王易丰居然和折磨过他,对他用过刑罚的魏贤海一起吃起肉,喝起酒来了。

    魏贤海这个人对人很是客气,也很容易接近,他总是给人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看似豪迈豁达,大度开朗,其实一肚子坏水心思。

    但凡能做上案司的主事,头脑一定不简单,手段也非凡,他靠近王易丰,不过是想攀上那姓任的关系罢了。

    这点,王易丰还是能想清楚的,于是吃过喝过,王易丰就推脱走了。

    回到招待所,来了个参军事武官带着王易丰坐马车往镇雄关南方去了。

    在马车上,王易丰是彻头彻尾地想清楚了,既然是个局,由不得自己,那么就选择躺平,彻底地躺平。

    如何彻底地躺平,那就是不拒绝!不接受!不配合!

    来到这镇雄关驿站南面的军营里,也不远大概八里地,交接过后,分了他几身衣服,给他安排了营房后,士兵领着他来到校场报到。

    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一个小队长,正在带领士兵训练。

    他歪着头,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易丰后,将他一把拽到了身旁说:“大家都停一停啊,这是新来的,叫什么五百万的,来,你给大伙介绍介绍你自己。”

    王易丰没好口气地说:“老子有名有姓的,老子叫王易丰!”

    “呵呵,”那队长说:“像个刺头!不过我秦文秀就喜欢这样的刺头。要不,我还不要呢,孙子哎,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很喜欢你啊!去,去队列里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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