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疯狂的乔尔
理查德出门后，想了想还是先回家一趟，免得丽塔担心。正好路过市场可以买点东西，改善一下伙食，上次在那几个盗贼身上可是小赚了一笔。
“威尔大叔，最近生意怎么样啊？”理查德走向那个他熟悉的摊位。
“哎？理查德，你可算来了。”老威尔见到是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来，这个拿着吃。”他擦了擦手，从摊位上拿起一块刚出炉的肉饼，递给理查德。
“谢谢大叔！”理查德接过肉饼，闻到香气扑鼻，虽然之前吃面包已经吃饱了，还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边吃边打趣的说：“你不是想我吧，你是想冰块了吧哈哈。”
威尔大声笑了笑，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你小子真聪明！不过说实话，这几天好些个老顾客都来问什么时候还有冰粥卖。”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着理查德耳朵说道：“你看那边卖鱼卖肉的，还有那边卖饮品的都向我打听冰块的货源，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要是能帮忙多弄点冰块，真是帮了大忙了。”
“噢？你就不怕我冰块都卖给他们了，影响你的生意吗？”理查德故作神秘地问道。
听到这话威尔笑得更加开怀了，“你这小子，我怎么会怕呢！他们能弄到冰块，只会让市场更热闹，人来人往，生意自然就更好了。”
“我这几天想想办法。”理查德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欣欣向荣的市场，一想到这些老实淳朴的居民即将被新法典摧残，心中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没有多逗留，理查德在市场上买了些新鲜食材和调料，便匆匆往家里走去。
推开门，没有看见丽塔的身影。他在家里四处寻了一圈，最终在桌上发现了一张她留下的字条。
“亲爱的弟弟，文森特大师已经将消息带到，恭喜你即将成为行会认证的魔法学徒。最近有个紧急任务需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好几天。如果你回来了，记得在老地方拿零用钱吃饭。爱你的丽塔。”
理查德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生活中有个姐姐的陪伴。不过既然丽塔不在，还是趁着天亮去乔尔家打探一番。
乔治·布莱德的宅邸坐落在小镇的北部。这个地方风景优美，视野开阔，是镇上最好的地段之一。宅邸被高高的铁艺围栏包围，围栏顶端带有尖刺，显得庄严而不可侵犯。
还没走到，理查德便看到有一群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快步挤入人群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你说啊，布莱德家的二少爷疯了！”一个中年妇女低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恐惧和疑惑。
“我听说的是乔尔那天非要给他们家小仆人跪下，就是那个小埃文斯，让他踩着自己的背上马车呢。”
“我上次去布莱德家送货，我亲眼看到那个乔尔在花园里抱着个水桶发呆，半天都不动弹。”
理查德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挤进人群，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乔尔，那个原本嚣张跋扈的胖子，此刻正被几名家仆紧紧按住。他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中充满了狂乱的光芒，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内容杂乱无章。
“不要杀我！求你们不要杀我！”乔尔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恐惧。他拼命挣扎，想要从家仆的手中逃脱。
理查德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虽然之前和他不对付，但毕竟也是同门一场。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看看，却被人群挡在了外面。
“让开，让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人群迅速分开，原来是镇里的治安队到了。他们穿着整齐的皮甲，手握长矛，表情十分严肃，显然是来处理这场混乱的。
治安队的领头人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色沉稳，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乔尔身上。
“是治安官大人！”有人小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治安官沉声问道。
“治安官大人，乔尔少爷突然发狂，我们不得不把他按住。”一名瘦小的家仆紧张地回答，理查德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之前来代替约翰接乔尔放学的埃文斯。
“没有！我没有疯，埃文斯，我求求你，求你们不要杀我！”乔尔见他说话，立刻跪下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顿时额头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混合物。
“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求求您了。”埃文斯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慌了心神，也跪在地上和他对磕了起来。
小镇居民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事情，人群一下子被点燃了似的，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治安官皱起眉头，显然对这种场景没有什么经验。他挥了挥手，示意治安队将乔尔扶起来，然而乔尔的狂乱状态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镇长回来了吗？”他朝着身后的副官小声的问道。
“还没有，据说……”副官连忙凑过去，附耳低语了几句。
“少爷，这里没有人要杀您，求您冷静下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埃文斯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试图安抚乔尔，但显然没有效果。
“看过医生了吗？”治安官看了看眼前仍在挣扎的乔尔说道。
“看了，医生、魔法师还有教堂的神父都来看过了，都……”埃文斯话说到一半，突然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不要再围在这里了！”治安官挥了挥手，示意家仆将乔尔带回宅邸。随后转身面对人群，语气强硬的说道。
人群虽然不情愿，但在治安官的威严下，纷纷离去。理查德站在人群后面，目送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疑惑。
本来他是来探查乔治布莱德是否回到了小镇，结果却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画面。明明在他们去格林沃尔之前，乔尔都一切正常，为什么会短短几天时间突然发疯成这样？不过看刚才那个副官的回答，乔治镇长应该也没有回来。
正当他准备回文森特老师家和大伙讨论这一切，一转身，发现伊莉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理查德眉毛一抬，摊着双手说道：“大佬，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突然。”
“大佬是什么意思？听你喊了我好几次了，是说我又大又老吗？”伊莉丝眨了眨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一脸好奇。
“额……当然不是，大佬就是说你很厉害的意思。”
“噢，那你就是小新咯。”伊莉丝若有所思的说道。
“噗！咳咳咳……”理查德听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伊莉丝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纸笔例行的问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理查德，理查德，大佬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他无奈的撇了撇嘴。
“很好，想知道乔尔为什么会这样吗？”伊莉丝一边在纸上记录着他的回答，一边平静的问道。
“啊？”理查德听她这么问，突然来了兴趣，诧异的神情浮在了脸上。
“莫非……是你，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