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噩梦来袭
“算力不足，无法直接定位选项，补偿初级扫描次数+1。”
“是否消耗初级扫描次数5，此选项预计完成扫描进度5/5。”
“是！”理查德毫不犹豫的回答。
“已自动隐藏不相关数据，请在30秒内选择保留数据，否则此次扫描结果作废，次数不返还。”
就在安德雷斯施法后听到引擎提示音的一瞬间，理查德就在观察着滚动的界面，【水】和【冰】在迅速减少，而【火】在瞬间增加，同时另一个和它们有着类似变化速度的选项引起了他的注意。
“保存这个，命名……【蒸汽】！”
“已命名完成：【蒸汽】，当前数值135249，剩余扫描次数6。”
【蒸汽】的图标比较特别，中心是一个小小的水滴图案，水滴的上方有一些由粗变细直至消失的弧形线条，代表蒸汽向上升腾的运动、扩散和消失，底部边缘则微微发出红色的火光，好似被烘烤一般。而旁边一条火线和一条水线分别连接着【火】和【水】，充分表达了它的来源本质。
“已触发链接【水火相容】。”
“奖励初级扫描次数10。”
“链接特殊效果：在一定时间内，【水】、【火】、【冰】、【蒸汽】之间可定量转化。”
引擎接二连三的声音让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脑海里四个图标之间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它们仿佛有了某种共鸣，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神秘的连接。
还能这么玩！
“好！哈哈！”他大喊大笑一声，吓了安德雷斯一跳，一度以为他被自己轰傻了。
“那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理查德双手划圈，收在胸前，心中默念：【水火相容】启动。
只见空气中漂浮的蒸汽开始凝聚出细微的水滴，向他的手中飞去，在他的控制下，又形成了一个新的水球。这次水球在他的手中旋转，逐渐变大，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水球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水珠，悬浮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细密的水幕。随后，他集中精神，将水珠迅速冻结，变成无数细小的冰晶。
“还没完！”冰晶仿佛受到某种召唤，飞速聚集在他身边，组装在一起，形成了三面坚硬的冰盾，在空中旋转。
理查德没有停下，而是再次吟唱起寒雾术的咒语，冰盾周围开始弥漫出一层浓厚的寒雾，随着冰盾的旋转，雾气飞速扩散到整个房间，屋内温度急速下降，仿佛将整个房间都带入了冰雪的世界。
“够了。”安德雷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透过寒雾，理查德看见他正微微点头，示意他停止。
“理查德，通过！”
听到安德雷斯的话他开心不已，正欲收手。突然间感到自己头痛欲裂，仿佛被人敲了个闷棍，四肢不听使唤，动弹不了一点。
而从安德雷斯的视角看则是他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继续维持着法术，一副要将房间彻底冻结的模样。
“理查德，你已通过，请停止施法！”
安德雷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也是理查德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傍晚，格林沃尔小镇被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特有的宁静与温暖。在古老石柱旁，两道人影在地上交织在一起。
“一个脱力，一个昏迷，你满意了？”文森特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男人。
安德雷斯一脸不屑的说道：“你应该感激我，激发了他们的潜力。”
“不过话说回来。”安德雷斯来回走了两步，微微一笑，“你这两个学徒都挺不错的，要不送来我的行会？”
文森特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法典已经有五千多条了，你还不考虑离开吗？”
“离开？我能去哪儿。”安德雷斯脸上做出了个十分扭曲古怪的笑容。
文森特听后摇了摇头，叹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的性格乖张，脾气暴躁。”
“你倒是变化挺大，一点不像当年意气风发的【潮汐之心】啊。”安德雷斯手中燃起两个火球，两只手抛来抛去，“要是老师和菲欧娜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你不配和我提她！”文森特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怒色。
“提了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第三个人再能记起她了，可恶！”安德雷斯将两个火球狠狠地扔向不远处的石头上，顿时火花四溅，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
理查德做了个很长的梦。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雾和烧焦的气味，让人几乎窒息。很快浓烟四起，灼伤着他的眼鼻和喉咙。小小的他独自缩在房间的角落，眼看着无边无际的的火苗变成熊熊大火，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火焰在四周疯狂地跳跃着，吞噬着一切。突然，他听到了母亲的尖叫声和父亲的呼喊声。声音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他连忙奔向声音的方向，脚步却仿佛被灼热的空气和浓烟拖住。终于，他看到了父母的身影，他们被困在一片倒塌的房梁下，火焰如毒蛇般在他们身上游走。母亲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父亲的脸上则是痛苦和绝望。可他眼中看到却的是两张模糊扭曲而没有五官的脸。
“快跑！”父亲嘶哑的声音传来，但他两条腿像被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了父母的身体。肌肤在火焰中逐渐炭化，血肉模糊的惨状让理查德心中冰冷，眼泪无法抑制地滑落。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火焰突然熄灭，四周变得寂静无声。理查德定睛一看，父母的尸体却诡异地消失不见，只剩下被烧焦的地面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一场噩梦。
这时，地面开始颤动，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双扭曲的手臂，从地底伸出，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理查德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那些冰冷的触感。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猛然间，他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他努力的睁开眼，视线却模糊不清。周围的黑暗和梦中的景象重叠，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头……好痛，这里是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恢复了正常。他重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周围的环境一片宁静，与梦中的恐怖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而精致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显得温馨而优雅，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油画，描绘着田园风光和繁花似锦的花园。窗户边垂挂着厚重的绒布窗帘，颜色是柔和的米黄色，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洒进来的星光。床边的矮柜上摆放着一盏精致的银质台灯和一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花卉。床头柜上还有一个雕花的瓷水壶和一个水晶杯，显得格外考究。
他微微皱眉，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开启【水火相容】施展了好几个法术，之后……
“引擎，你在吗？”他在脑海中呼喊道，随着引擎的界面出现，他接着问道：“【水火相容】的开启时间是多少？”
“根据你当前意识能量总值计算：298秒。”
“意识能量？什么是意识能量？”理查德追问道。
安静，还是熟悉的安静。
理查德也习惯了，这个坑爹引擎，只要问它不相关或者不知道，或者它压根就不想回答的问题，它是一概不会回答。
他换了个思路，又问道：“我的意识能量总值是多少？”
引擎果然有了动静，“总值为5，当前能量为0。”
“如何提升意识能量呢？”理查德继续问道。
当然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不过理查德也从中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使用引擎也是有代价的，不管是操控元素还是使用技能，都会消耗所谓的意识能量。一旦能量不足还要继续施法，轻则无法使用，重则像今天一样透支昏迷过去。
“意识能量，应该是某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吧。”理查德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