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把衣服掀开。”
白皙指尖落在红肿唇瓣上,先是一点微凉,带着薄荷味,紧接着,火辣辣的刺痛感从嘴上传来,闻时月疼得小声吸气,依旧仰着头一动不动,乖巧的让人心疼。
岑聿安垂眸,长睫在冷白漂亮的脸上投落一片好看的阴影,认认真真把药膏在女孩唇上化开。
他神情认真,凝视片刻,确认没什么问题,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语气淡淡。
“把衣服掀开。”
“……啊?”
闻时月无措地看他,手指捏着衣角,不敢动。
岑聿安又挤了一点药膏在手上,低眸看她的腰:“不是说疼?”
闻时月这才反应过来,唇瓣嗫嚅几下,侧过身,红着脸把衣角掀开。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闻时月放缓呼吸,努力把一些不健康的思想甩出大脑。
岑聿安本来心里没什么想法。
视线落在女孩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时,视线微微顿住。
闻时月的腰很细,她今天穿的偏休闲,t恤和牛仔裤都是宽松款,此刻掀起上衣,侧对着他,腰肢纤细漂亮的曲线立刻显露无疑,不盈一握,腰窝在不甚明亮的车厢里若隐若现。
皮肤是很漂亮健康的那种白,带着一点粉腻。
小女孩的皮肤很嫩,他自觉刚刚并未用力,白皙的皮肤上却已留下一点点泛青印记。
在白纸一样的女孩身上,莫名勾出一点情色意味。
岑聿安的喉结上下滚动。
停顿时间有些长。
闻时月疑惑扭头:“是不需要抹药吗?”
她不耐痛,旁人一点点痛楚,到她身上痛感基本要放大三到五倍。
但她很能忍痛。
被闻裕娆欺负多了,知道自己的痛呼和眼泪并不能让她同情她放过她,她就基本不哭也不喊疼。
只是今天的惊吓太多,她没绷住。
应该忍住的。
“不是。”
岑聿安沉眸,摒弃杂念,快速帮她把药膏擦好。
闻时月放下衣服,坐好。
两处抹的不是同一种药膏,抹在唇上的是透明的,抹在腰上的则是黑色的。
岑聿安从储物格里翻出毛巾,一点点拭过指尖,擦去上面黑色的药膏。
不知为何,看着黑漆漆的药膏黏在岑聿安雪白修长的手指上,闻时月总有种……山巅薄雪被俗世凡物玷污的感觉。
他应当是高高在上的,如同无悲无喜的神佛一般普度众生。
她却妄想将他拉入凡尘。
这个想法令她格外沮丧。
“岑先生……您不必如此。”
“我不必如何?”
岑聿安实在是厌烦了她总低着头不看他的样子,强硬扭过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您不必为我这样的人亲自买药膏擦药……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不管它也没事的。”
闻时月目光躲躲闪闪,黑漆漆的瞳仁写满难为情,唇上黏腻的药膏已经化成水,嫣红的唇瓣更加莹润饱满,一张一合,带着一种纯真原始的欲。
岑聿安冷笑:“你倒是胆大,指使起我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闻时月为难咬住下唇,不懂他为何总是曲解她。
岑聿安半垂着眼睑,依旧绅士温润的神情,难以想象他此刻正强势的将修长手指插进女孩的唇舌之间,冷白指尖摩挲她的小虎牙,阻止她继续蹂躏刚涂好药膏的唇瓣,表情斯文又优雅。
“闻时月,你记住。”
“我岑聿安只有想做什么事,和不想做什么事。”
“没有必不必要。”
闻时月含着他的长指,茫然仰头,不敢相信这么狎昵的动作被他以这样斯文且强势的姿态做出来。
太……
太超过了。
和亲吻完全不一样。
他的手指强势的侵入她的口腔,即使她未经人事,也能察觉到其中的情色意味。
不是带着爱欲的调情。
只是单纯的欲。
狎玩大过于意动。
见她愣神,岑聿安惩罚似的捏捏她滑腻的舌尖。
“听见没?”
闻时月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呜呜”点头。
岑聿安平静抽出手,低眸慢条斯理用毛巾继续擦伤手指。
只是这次擦的不是药膏。
闻时月的脸彻底红透。
到学校门口的最后一节路,闻时月是真真正正,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全程身体僵硬。
直到加长劳斯莱斯停在学校门口,开门下车,闻时月都紧闭嘴巴,连句“谢谢岑先生”都不敢说,生怕再惹到喜怒无常的岑聿安。
是的。
喜怒无常。
闻时月完全琢磨不清岑聿安在想什么。
她去勾引他,他轻描淡写一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把她彻底跌进尘埃里,疏离划分出两人的界限,却又反复越界,一次一次突破与她亲昵的底线。
她搞不懂他。
他大可以直接把她丢在半路,更可以在龙阙对她不管不顾。
还是说,世家豪门的绅士风度让他无法做出这些?
岑聿安把人送到学校门口,两盒药膏分别放到闻时月手上,耐心嘱托。
“这个是抹嘴的,一天三次,伤口好了就不必再抹,这个是抹腰上的,一天一次,如果抹了三天还疼,就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有问题给我发消息。”
闻时月懵懵看他。
岑聿安将手机放到她掌心。
屏幕亮着。
界面是和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闻时月扫一眼头像,漆黑的星空,只能看见一点零星星点。
闻时月心中隐约有猜测,不敢确定。
岑聿安眸光淡淡,语气轻描淡写:“我的微信。”
闻时月握着手机,心跳快若擂鼓。
她不从商都知道,岑聿安的联系方式千金难求。
现在,他的微信,就这么给她了?
闻时月愣神间,岑聿安已经脱下西装外套,绅士地披到她肩上,遮住夏夜凉风。
“行了,快回去吧。宿舍没有门禁吧?”
闻时月摇头,细白手指捏住西装外套,想把外套还给他,但是想想岑聿安之前那句“不喜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和今天冷淡讥讽的“你倒是胆大指使起我来”,最终还是作罢,乖巧落下一句谢谢,捏着外套走进学校。
习习凉风轻抚面颊,一整天乱糟糟的事情堆积在闻时月的大脑,剪不断,理不明,她却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奇怪想法。
岑聿安最近的西装折损量……
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