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代价你承受不起。”
“我艹!”
程季森让保镖清完场回来,就看见如此劲爆一幕,目瞪口呆。
他清心寡欲高冷如雪的聿哥,被人强吻了???
再一看。
他聿哥的手正扣人小姑娘腰上。
人给他聿哥按进怀里。
姿势暧昧无以复加。
想起岑聿安之前跟他说的什么旧识什么小孩,程季森看向岑聿安的视线瞬间变得意味不明。
啊。
可以抱抱可以亲亲的旧识吗。
程季森默默后退,顺便体贴的叫人看住门口,禁止他人进来。
……
岑聿安把闻时月往自己怀里扣时存了几分教训的心思,动作虽然越界,但并没有过分,掌心停靠在腰窝,没有再往下。
他只是想给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一个教训。
让她知道男人有多危险。
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心中没有别的心思。
然而。
这一切全都消弭在闻时月贴上来的那个轻吻。
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超过了正常社交距离,几乎紧贴着,她整个人像是被酒酿熟透,白皙的脸蛋泛着粉润,眼尾红的过分,眼瞳雾蒙蒙的,软软看着他。
不应该是这样。
他没想过会对闻时月动什么心思。
但他紧绷的肌肉、急促的呼吸、上升的体温,无一不诉说着一个事实——
他在怦然心动。
闻时月踮脚亲亲,见他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的勾引不够努力。
又轻轻在他薄唇上蹭了蹭,得不到回馈也不气馁,舌尖怯怯舔过他的唇瓣。
岑聿安脑海名为“理智”的弦瞬间迸断。
他松开禁锢住她的手,任她猫崽子一样挂到自己脖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过她耳垂,最后不轻不重落在她唇瓣,莹白指尖浅浅探入她的樱唇,又抽出,空气被暧昧熏得温热,他紧紧盯住她,墨眸危险深沉如海,语气依旧温和矜贵,斯文淡然。
“闻时月,你总是招惹我。”
“为什么?”
“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闻时月谨记着白天和闺蜜樊映棠的探讨。
“结……结婚……”
要跟岑家人结婚。
结婚?
岑聿安耐着性子问:“为什么想结婚?”
闻时月咬住他的指尖,小虎牙来回摩咬,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嫁……嫁给我……”
岑聿安啼笑皆非。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求婚。
还是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小醉鬼。
岑聿安抽出手指,低垂着眼睑,平静看她:“你以为岑家女主人是个这么好坐的位置?”
闻时月莫名从他平静的眸光中察觉到了些许危险。
她本能地后缩,怂怂反悔:“那,那不结了……”
岑聿安闭闭眼。
下一瞬。
他放下所有对闻时月的仁慈,不再克制内心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温热指尖穿过她细软的墨发,用掌心扣住她后脑勺,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低头。
和闻时月那种玩闹似的亲吻完全不同。
岑聿安吻得又重又凶,唇齿辗转,闻时月呜咽着想躲,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只能被动仰着脑袋承受。
呼吸微薄,闻时月迷迷蒙蒙,被酒熏晕的大脑被吓出几分清醒。
她瞳孔收缩,挣扎的幅度增大。
岑聿安这次没有再强行按住她,任她挣脱,只是松开前,略带泄愤地咬了一口她的樱唇。
“唔!”
闻时月吃痛,捂住嘴,不敢置信看着岑聿安,黑瞳被吻出一片雾蒙蒙的水花,可怜兮兮的,叫人不自觉想要更凶狠一点。
岑聿安看着她的惊慌与不可思议,轻笑,“闻小姐,不要这样轻易勾引别人。”
他拉开女孩捂住嘴的手,冰凉莹白的手指按在女孩被吻的红肿软糯的唇瓣上,微微施力,一点点惩戒意味,在她痛呼出声前移开,落至脸侧,冷淡地替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我怕代价你承受不起。”
说完,抽离。
好像刚刚的凶狠与亲昵都是一场梦。
“走吧,我送你回去。”
岑聿安走出两步,没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小姑娘还做梦似的,呆呆站在原地,挑眉。
“不想回去,还想继续喝酒?”
闻时月期期艾艾应声,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没走两步,岑聿安又回头:“还有,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喝酒。”
闻时月大约是是喝蒙了,这种时候还敢不要命的反问:“看见会怎么样?”
岑聿安嗤笑。
“看见一次惩罚一次。”
小孩一个学什么不好学喝酒。
……
闻时月小尾巴一样,跟在岑聿安身后慢吞吞走出龙阙会所。
夜晚的风微凉。
被风一吹,闻时月的酒意立刻被吹走七分,虽然还有三分酒意在,但人已经清醒大半。
她恨不得原地捂脸消失。
救命。
她刚刚都干了点儿什么啊喂!
当着岑聿安的面说要跟他结婚,让他嫁给自己……
明明打定主意,和岑聿安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闻时月心知,她的生活处境本就毫无尊严可言,低声下气换得一些喘息空间才是常态。
可……
不知道为何。
她就是不愿岑聿安也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想到这,闻时月忍不住又哀叹。
京城这么大,平时也没遇见过岑聿安。
怎么一遇倒霉事就撞见他……
她悄悄抬头看前面男人的背影,笔挺,冷淡,阔挺的西装看不出一丝褶皱,又恢复了优雅温和但暗藏疏离的模样,恍若不染纤尘的人间神佛,叫人不敢亵渎。
——即便她刚刚亵渎过。
而她则完全相反。
闻时月下意识抬手摸摸,不小心摸到被他咬破的地方,微不可察“嘶”一声。
没有破皮的地方也肿的不行,不触碰都有点发烫。
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狼狈异常。
事实也确实。
发丝凌乱,脸颊红润。
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情动。
闻时月跟在岑聿安身后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想跑。
但是不敢。
程季森叫人清了场。
向来门庭若市的龙阙门口此刻异常冷清。
只有一辆加长劳斯莱斯。
旁边站着的男人身材高挑,银白色短发在夜色中格外张扬。
听到动静,程季森抬头,冲岑聿安挥手挑眉:“哟,聿哥,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