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城，屠城
城墙剧烈晃动。
大量的碎石坍塌，几乎将整个城墙一分为二。
一时间，两军竟齐齐停下战斗，看向那片被尘烟遮住的战场。
随着尘烟渐渐消散。
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们都希望胜利的天平倾向自己。
待尘烟散去，他们看到了最终结果。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悲。
只见萧袅双膝跪地，手臂自然垂下，已然失去生息。
鲜血顺着他的双臂一滴滴落下，手中那把名为惊鸿的刀已经布满裂痕。
罗宁持戟而立，神色淡漠，仿佛一切早已注定。
他将萧袅的尸体一脚踹下城墙，声音淡淡响起。
“即刻破关，大秦所过之处，人畜勿留！”
声音不大，但令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杀！”
罗宁一戟灭宗师，令大秦军心奋起。
秦军像是疯了一样杀向身旁的漠北甲士。
然而，漠北军却并没有因为萧袅的死而溃逃，反而越战越勇。
萧袅临死前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他们与秦军悍不畏死的厮杀在一起。
萧袅虽死，但他临死挥刀的伟岸，却在所有漠北军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向死而生。
他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依旧斩出了那一刀。
这一刀，令漠北军心凝聚。
正如他临死前说的那句：漠北男儿，死战不降！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们也要效仿萧袅将军。
撑起家国傲骨，守护身后百姓。
“将军战死沙场，我等亦能独活？”
“想破关，先问问俺手中的斧子答不答应！”
“生为过客，死为归人，何惧之有？”
三道身穿染血战甲的身影一路斩杀数百名秦军，径直走向罗宁。
看着朝自己而来的那三道身影，罗宁嗤笑一声。
“尔等不过区区先天之境，谁给你们的胆子挑衅我？”
面对罗宁的不屑，三人并未后退半步。
“我等虽不及你，但为了守护漠北边境，守护身后黎民百姓，却不得不战！想破关，先跨过我们的尸体！”
“小屁孩还想破关？回家喝奶去吧！”
“杀！”
闻言，罗宁气极反笑，挥戟冲去。
“废话可真多，给我死！”
罗宁一戟挥过，三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这三人，连罗宁一戟都没接下，便已倒下。
先天之境，罗宁斩杀对方如杀鸡屠狗般简单。
不说三人，即便是三十人他也不费吹灰之力。
“漠北男儿，死战不降！”
又是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当真是没完没了了！”
罗宁看都没看，直接转身刺去。
血戟洞穿那人的身体。
戮仙魔功运转，大量的血气涌入罗宁体内。
那人瞬间变成一具干尸倒下。
以防还有人来找茬，罗宁索性直接提戟朝着漠北军所有后天之上的战将杀去。
魔气四溢。
一位位战将的头颅被罗宁硬生生扭下。
血染战甲，残破的尸体被随意扔下城墙。
漠北军所有后天境以上的将领全部被罗宁以一己之力覆灭。
而剩余普通的漠北军根本无力抵挡，胜利的天平开始朝着大秦倾斜。
大秦军队犹入无人之境，杀的漠北王朝溃不成军。
一面面代表大秦的旗帜插在南阳关城头。
他们溃不成军，已经无力回天。
最后几百名漠北守军在被秦军包围后，毫不犹豫的挥刀自刎。
即便是死，他们也不愿投降。
至此，南阳关城破。
而大秦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带来的十万秦军也因为漠北守军的顽强抵抗而缩减到了一半。
大胜过后，秦军脸上并没有露出胜利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
军中人人带伤。
他们知道，等漠北王朝反应过来，仅凭他们这几万残军肯定守不住南阳城关。
如果硬要守的话，这几万军最终也是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城墙上。
一名浑身浴血的将军来到罗宁身前，低声道。
“罗将军，城中百姓将近三十万，咱们真的要屠城吗？”
闻言，罗宁露出狞笑。
“杀，仅凭咱们这些人，南阳关迟早会被夺回去，与其让城中百姓憎恨咱们大秦，日后充军成为麻烦，不如把他们全都杀了。”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即刻屠城，不得有误，城中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杀了！”
“城内所有牲畜全部烹煮，用来犒劳秦军将士。”
“是……”
前来汇报的将军不敢不从，只能遵从罗宁下达的军令。
当所有秦军在得知罗宁下达的军令后，皆是震惊不已。
因为大秦与漠北之前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约定。
那便是两军交战，不残害无辜百姓。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将士心里都难以置信。
“将士们的刀，怎能挥向百姓？”
“罗将军此举，未免太过有伤天和。”
“王朝之间，各位其主征战，但百姓却是无辜的啊。”
“此次屠城之举，我心里并不是很赞同。”
“今日我们屠城，杀尽城中百姓，来日漠北王朝要是进攻咱们，岂不是也要效仿？”
军中纷纷议论。
但军令已经下达，他们内心虽然不赞同，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次日。
南阳关内火光冲天，滚滚黑烟直冲天际。
在罗宁的一条条军令下，秦军火烧整个南阳关，将所有建筑，粮仓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城中百姓纷纷逃窜，惨叫声不绝于耳。
秦军将士们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开始朝着城中百姓纷纷挥刀。
一旦有人不忍心下手，便是军法处置。
轻则被监军打成残疾，重则直接杀了。
此举，开始让军中将士对罗宁不满起来。
夜幕降临。
城中纷纷扎营结寨。
寨前燃起篝火，架着一口口铁锅。
锅内肉汤翻滚，香味扑鼻。
他们按照吩咐，将城中所有牲畜收集起来，扒皮，烹煮，食肉。
所有将士一言不发的吃着手中的肉，口中却是索然无味。
只因他们手中的鲜血沾的太多了。
倘若是敌军将士的鲜血也就罢了，但这些，全都是来自城中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持续了一天的大屠杀，城中死了近十万百姓。
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他们清楚的记得，百姓向他们跪地求饶，磕头磕的血流不止的画面。
也不会忘记，城中孩童痛哭流涕，哀求着自己放过他们父母的一幕幕。
但军令在身，他们不得不从，只能挥刀而下。
屠城还未结束，今夜过后，又是新一轮的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