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傻缺少女
“师傅，你怎么知道？”
方语春有点不好意思。
“你上次夜晚偷偷跑到屋顶去吹。我去你宿舍告诉那个《水云劲》调查的时候听到了。对了，还没告诉你呢，这个灵技我确实见过相识的，不过我见过的那个很厉害，是玄阶灵技，止水宗的。”
止水宗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一趟的。
方语春脸色一暗，在心中默念一句。
随即又收拾收拾心情，拿出随身带的笛子横笛在唇边，缓缓吹起了《琴师》
笛声悠扬，和李牧羊吹的不同，方语春吹的悲伤更多。
笛声中满含思念，仿佛离人思念故土，羁鸟眷恋旧林。
一曲吹完，蒋怜燕觉得很好听，其中的思念她也听出来了。
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就和她今天吃饭追求的气氛一般。
她觉得应该有诗歌唱和一下。
“语春，你搬过来和我住吧，我院子的西厢房还空着呢。”
“啊？师傅，这不太好吧。这里是长老居住区。”
“我说行就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也好指导你修炼啊，没人说什么的。”
蒋怜燕当然不会说自己馋徒弟手艺也是一部分原因。
“对了，语春，你这什么曲子的有名字吗？有能唱的词吗？”
方语春摇摇头，“这是我从一个师弟那里得到的，叫《琴师》，没有能唱的词，有机会我可以问问。”
蒋怜燕一听来了兴趣，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哦？师弟，什么师弟啊？”说完狭促的看着方语春。
方语春被师傅的眼神弄得脸色一红，“就普通师弟，他叫李牧羊。”
“什么！李牧羊？”
蒋怜燕立马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站起来了。
“乖徒儿啊，你可一定要离李牧羊这个人远一点，我一看他就不是啥好鸟。”
“啊？我看李师弟挺好相与的啊，和传闻的不太一样”
方语春有些愣怔，自己这师父什么时候也认识了李牧羊。
蒋怜燕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傻徒儿啊，那只是他的表象，专门骗你这种单纯的小姑娘的。”
“啊？是吗？”
“怎么不是？傻徒儿，你可记住了，李牧羊这小子上过我的课，那时候我”
李牧羊吃完晚饭正在看前几天得到的《水云劲》，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李牧羊揉了揉鼻子。
《水云劲》是一套掌法，一共有三个层次。
第一层是入门练成后掌如流水，连绵不绝。
第二层炼成后身如浮云飘忽难定。
至于第三层练成后掌法如水如云，变化千万很是精妙。方语春应该是练到了第二层身如浮云的境界。
“不知道这个和金庸小说的降龙十八掌比哪个厉害，不过修士用来肯定比凡俗武者的要厉害，凡阶下品灵技放在凡俗那都是顶尖武学，修士灵淬产生的“先天内力”来施展的话威力就更上一层楼。”
“明天去小石潭修炼一下吧，”小石潭就是李牧羊上次去洗澡偶遇“傻缺少女”的那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李牧羊带了火折子和自己的外门弟子佩剑就出门直奔后山了。
中午李牧羊准备进行上次没完成的烤鱼大计，就不回来吃了。
虽然昨天刚拿了20块灵石的封口费，但李牧羊现在比以前可扣搜多了。
大约八九点钟，李牧羊到了小石潭。
和夜晚来小石潭不同，夜晚的小石潭“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感觉更甚。
到了日间，秋日的朝阳照耀下，水面升起淡淡的雾气。
潭水清冽，但由于水比较深也并不可见底。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嗯，好景，好景！”
李牧羊胡乱感叹道，事实上水潭中并不能看到百许头鱼，朝阳照在深潭上穿过水面淡淡的雾气形成好看的丁达尔光，也同样没有“日过下澈，影布石上”的效果。
不知道柳宗元知道李牧羊这样用他的《小石潭记》会不会气的推开棺材板给他一逼兜。
放下佩剑，在心中把《水云劲》第一层要诀和运气方法默默过了一遍，李牧羊便开始练习起《水云劲》
一个多时辰后，李牧羊也能做到掌如流水，有模有样。
提起内力，《萍踪》“浮光掠影”施展。
纵身到水面，翻身向下轻轻击出一掌，又向潭水另一边掠去，再抬起手掌时掌中带起一股绵绵水线。
李牧羊潇洒落地后，双手背负，口中轻轻吐出一字：
“帅！”--至此，《水云劲》入门！
金采寒在这里“蹲点”好久了。
这几天她有空都会来这里“暗中观察”，她也不知道那男子还会不会再来，也不知道自己找到那男子后要拿他怎么办。
揍他一顿？好像人家也没错，“切磋”一下出出气总行吧。
还真让她“蹲”到了，今天她刚来到这小石潭就发现有人在，悄悄攀上周围的树木上观察了起来。
来人是个少年，身材修长应该有一米八左右，皮肤白净，明朗随意。
刚刚看到的那一掌带起绵绵水线也算精妙，当然自己也能做到，而且比他要更随意。
可是这少年落地后双手背负，还莫名其妙的说了个帅就让金采寒感觉有点破坏观感了。--好生厚脸皮，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看他衣着应该也是流云宗弟子，自己带回家的外袍看纹绣也是流云宗弟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把那外袍带回家。
那晚藏在水下，加上紧张，听到的声音就有点失真，一时不好判断是不是那人。
看那人留下的衣服尺寸和这人身材倒也对得上。
有重大“嫌疑”！出去试探试探。
金采寒打定主意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清了清嗓子，“咳咳”
李牧羊刚刚修炼完，出了点汗，感觉也到饭点了，就准备脱了衣服下去捉条鱼吃。
衣服刚脱了一半，就听见自己右边不远处有女人清咳，转头一看竟是一身材窈窕，脸罩寒霜的绝美女子--不是那“傻缺少女”还能是谁？
金采寒见那男弟子脱衣服，脚步一顿。
光天化日也不嫌害臊！
金采寒脸色微红，寒霜顿时消融，刹时如白雪落红梅。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男子赤裸上身。那男子也看到了自己，金采寒只能强装镇定的再次把脸一板。
李牧羊见有女士在场，也不好再光膀子耍“流氓”忙穿好了衣服，见她也穿着流云宗弟子衣服，就上前装傻充愣的拱手道：“这位师姐，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