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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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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佩佩朱楚儿的决心以及打算,乃西普提表示了赞成。

    但是观音菩萨似乎有其自己的想法。

    没过几天,两人才进城买东西,便在路上遇见了一位那天云澄监狱替她撑腰的女士。

    原来这女士自从那日分别后,派人找过楚儿两次,但是都没找着。

    当下二人见面,那人介绍说,自己跟一位知心人借了些本钱,开了一家女士沙龙,经营芳疗,也售卖各种香扎产的美肤精油,以及纯露饮料、草本酒水。她拉着集美的手问,是否愿意过去帮忙。

    楚儿得到这份活计自然无比高兴。

    当天下午她和乃西普提洒泪分别,千恩万谢,搬去店里住了。

    临走时,她对乃西普提说,这一职业她会好好干的,只不过攒足了钱,她也有愿望要去实现!

    至于乃西普提,他自认眼下不去当兵冲锋陷阵,替人扛枪运炮送命,已无其他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在陆军和海军之间犹豫了一些时日。

    眼看钱已全部花光,几乎到了饥饿边缘,他的高傲自大不得不迁就一下即将沦为乞丐的处境。

    这时他又听说有位老同学在普陀罗港干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于是决定送死之前,再去碰碰运气。

    当然了,出发前,他也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求人和干走私都是不体面的事,但钱和幸福生活双生,命运既然如此安排,也只能忍辱前行。

    这天,正当他出了双象道,翻过一片垭口,按着车辙信步朝前,只见远处扬起一阵沙尘,不久,一人一骑停在他的面前。

    那人穿着灯笼裤黑皮靴,黄铜护胸,蓝褂子,满脸胡渣,腰里配着一把长刀,赶到乃西普提面前,勒马狂叫一句:“嗨嗨嗨。”

    乃西普提才要躲过去,不理他。

    那人拢着马,操着牛一般的声音,笑脸问,“诶,我说这小哥,你渔民还是赶去报到的水手?”

    乃西普提见他样子很不顺眼,加快脚步,捏紧手里棍棒,只想逃脱。

    那人道,“哑巴?哈哈那就更好了!”于是,他打一阵呼哨,跳下马来,抓住乃西普提后衣领,拖着就朝扬尘方向走去。

    乃西普提也没好气,“呀”一声,卯足了劲,使个王八下潜,将身子挣脱了,双手又握紧木棍对着那人后脑猛的一击。

    只这么一记闷棍,这汉子软了腿脚,应声倒地。

    乃西普提正想上马逃跑,瞬间又有二人赶到,将他围住。

    他们见同伴倒地,不由分说,拔出刀来,赶马砍杀。

    乃西普提左格右挡,就三两下功夫,头上吃了一刀,左腮也被划开了口子,满脸鲜血。

    最后他被二人踩在地上,捆住了手脚,丢进了随后赶到的大篷车,做了俘虏。

    这大篷车里呜呜轩轩,已经塞满了一篮子的壮丁。他们各个手脚都被困住,或惊慌失措或垂头丧气。

    乃西普提挣扎着往前爬到前头,赶车司马身旁,喊说,“喂,停下,赶紧停下!

    “你听见没有?赶紧停下,找人包扎一下我的伤口,不然,我就没命活了!

    “你听见没有?赶紧停下!”

    那赶车司马染了一头绿发,缓缓转过头来阴险一笑,他把一口嚼烂的槟榔渣混着血水吐在乃西普提脸上,随后道,“别他妈娘娘腔腔了,你能这么死?

    “哈哈!你能这么死了也算你有福气!

    “驾!驾!”说完,他狠狠抽了马几鞭子,又使劲给了乃西普提一肘子。

    乃西普提只觉得脑子一沉,顿时昏倒在了臭气熏天的大篷车里。

    再醒过来,天色已晚,他借着火光,看见一个穿皮甲的军士正在给众人喂水喂饼,显然旁边还有两辆一模一样的大篷车停着。

    乃西普提请求这位军士找人治疗自己,那人转过头来说,“行了,这么点伤死不了,明天上了基洛夫号,自然有人医治你!”

    一听基洛夫号,乃西普提立即坐起来问,“是飞艇基洛夫号吗?”

    那人哼了一声。

    又问,“那你认识一个自称喀山上尉的人么?”

    那人转过身来道,“你小子嘴巴最好闭着点。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什么叫自称喀山上尉?嗯?这个世界难道有八个喀山上尉吗?

    “我告诉你,但凡有两个喀山上尉,我们就不至于干这些个下贱的活儿。塔尔丁早他妈打下来了!”

    乃西普提听他这么说,显然是认识喀山的,于是连忙道,“我是喀山舅舅,他人还好么?”

    那人蹲着移步过来,手指着乃西普提眉心,恶狠狠道,“小子,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结果了你信不信?”

    乃西普提也不退缩,说道,“我骗你这个干嘛?四年前,他在金西乌兰的东篱港跟人决斗来着。

    “事后他写了封信给我,便音讯全无。

    “我也在白玛城里也去找过他说的一位叫做益西的房东,但是没有找着。”

    那人见乃西普提说的丁点不差,眯眼瞧他了一会儿,过来替他松了松绑绳,然后递上两口吃的,悄悄道,“你先垫吧一口,迟些时候,我拿酒和肉来。还要别的吗?”

    果然,待天彻底黑了,这人拿着一只烤兔子,一杯淡酒,来见乃西普提。

    两人互通了姓名,刘易斯给乃西普提松了捆绑,递上湿面巾,二人散步走着,刘易斯道,“你也可以叫我皮鞋,他们都叫我皮鞋。

    “说来,飞艇上人人都对喀山的遭遇感到难过。

    “对了,刚才你说他从金西乌兰寄信给你?

    “那这么说,他也确实逃过了一截。

    “你知道,喀山是我们的福将,要不是碍于军人身份,那次我们也乐的他把艇长蟑螂巴根给嘎了。

    “哎,要是嘎了巴根到好,也不至于,人人都得受他折磨,吃他的苦!”

    乃西普提问说,“那喀山当时那封信中提到的益西,是个什么人物?”

    回说,“益西是喀山的师傅,天上地下,海里沙漠,领人行军布阵,攻城略地,是真正的硬骨头。

    “休整期间,我们也去找过益西,希望通过他的关系,向法庭求情,免除喀山罪责。

    “只可惜,我们去拜访老人家时,他已经挂了,不然以其名望,喀山也不致于躲躲藏藏至今。

    “哎……算了吧,人各有命吧,福祸相依,是福是祸都不好说!”

    乃西普提听了很以为然,但愿喀山如今一切都好,于是随口问说,“喀山和艇长究竟什么矛盾,要到拔枪对射为止?”

    刘易斯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

    “艇长巴根是神悦族人,你懂吗。

    “他是个老牌贵族,又有斜视,对鸡眼,因此在族里本身地位就高,自然看谁都像奴隶!

    “他呀,整天趾高气昂,冷冰冰的。尽管说英雄不问出处,也不见的飞艇上真是人人都不如他!

    “他跟喀山决斗其实发生在龟岛,那天我们巡逻,降艇在那补给。

    “那晚喀山值班,他守夜总是非常警惕。

    “忽然,他看到海上远处爆发光点,可能是两船交火了,于是连忙下到艇长室,请准升空支援。

    “当时巴根正楼着婆娘开心,奖励自己,被人打扰自然大发雷霆,对着上尉乱丢酒瓶,破口大骂。

    “上尉也和他回顶,呛呛起来。两人话赶话的,艇长抄起一根棍子就来抽上尉。

    “最后上尉挨了几下,临走之前,威胁说,「要不是看在上司的份上,我一定上军事法庭告发你!今天这笔帐,我回营再跟你算!」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早饭还没吃完,巴根穿戴齐整,走到喀山面前,掏出手枪填起火药子弹。

    “喀山也没说话,拿好自己手枪,跟着巴根下了飞艇,两人背靠背走出十五步,开枪对射。

    “是巴根先开的枪,倒地的也是他。

    “见他负伤倒地,我们立即把他抬回飞艇,找到医生救治。

    “也就是打从这次飞艇升空起,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喀山。

    “但是没人为此感到惋惜,我们甚至希望一辈子都没喀山的消息。

    “当时,我们没人遵照艇长命令前去搜捕喀山,毕竟龟岛很小,他跑不掉的。

    “后来,巴根伤还没好,他出于私愤,便将喀山的名字在飞艇记录簿上划去,又向空天部写了封信,将喀山定为逃兵。

    “如此一来,喀山一旦露面,他非但领不着军饷,还要被按军法治罪!

    “行了,咱们说到这吧!

    “还得委屈你下,咱们将绳子捆上吧!”

    刘易斯又将乃西普提捆好,扶上车。

    乃西普提听了他对蟑螂巴根一通描述,心想,难得有机会登上基洛夫号,却又见不着舅父喀山,还要听命于巴根,真是老天作弄,不经笑了笑,对着月亮,大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三辆大篷车,二十四匹骏马,十几名骑士,跑了整整一个日头,车外风光慢慢见不着丁点绿色,乃西普提嘴唇开裂,又热又干,几乎再次昏厥过去。他肚子里半滴尿都没有了。

    这时候,大篷车也终于驶进一处山坳,慢慢悠悠下来。

    远远的,基洛夫号在黄沙落日之中静静的闪烁着银色光芒,它旁边连成片的白色帐篷便是空天兵营地。

    终于,车子停下,司马的绿毛跳进车斗里,将人挨个踢醒,踹下车去。

    乃西普提翻滚在地,吃了两口沙子,好心的刘易斯赶忙过来帮他解了捆绑,递上水,吩咐道,“慢些喝,慢些喝。”

    等到所有壮丁都在营地里登记完毕,乃西普提问说哪里可以找到军医,他要去治疗一下伤口。

    打听到后,他便上了舷梯,走进飞艇舱内。

    正当过了一层指挥室,来到二层正往仓尾走时,乃西普提恰巧遇见了司马绿毛龟。

    绿毛龟见乃西普提朝着自己走来,便用十分神气的口吻问说,“那个让你进来的?嗯?

    “你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这时的乃西普提根本不知道军队是怎么回事。

    他想起此人三番四次无礼对待自己,于是由着自己脾气,摆着脸回说,“你怕是有什么大病吧!

    “你管是谁让我进来的!

    “再说我做什么,有哪门子必要,跟你这绿毛报备!”

    绿毛听了当即一个大逼兜子甩在乃西普提脸上,咬牙道,“说我有病?

    “你他妈就这样跟长官说话?”

    乃西普提回道,“就这么说怎么了?老子医生,说你有病你就有病!”说着话,乃西普提冲上去,朝着绿毛胸口用力一推,就要跟对方厮斗。

    绿毛见势退后一步,咬牙狠狠道,“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怕你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顺势,他摘了佩刀,狠狠往乃西普提肝儿上一捅。

    乃西普提顿时忍疼跪在了地上,绿毛又果断将他胖揍一顿,然后拖着他来到军纪官处,告了一状。

    军纪官立刻将乃西普提拿下,命人锁在顶层炮火甲板处,并派一名士兵加以监视。

    老好人刘易斯知道情况后,立即来看乃西普提,又四处与他说情,找到军医,医官派了名副手提着药箱赶赴甲板。

    乃西普提一见来的医生,登时认了出对方,只是名字挂在嘴边叫不出来。

    军医副手却完全没有认出乃西普提。但是他脸上挂着同情的神色,将伤者小心翼翼检查过,又仔细的敷药包扎。

    包扎完毕,正要走时,乃西普提开口道,“铁子,怎么连认都不认得我了呢?”

    对方认真端详了半天,见乃西普提满身血污、又邋里邋遢,哪里能够认得出来?

    最终乃西普提自己报上名字,又说,“铁子,对不起,我也把你名字忘了。

    “但是那天在大学城,军医处,多亏有你领着我东奔西跑的,我才最终考下了t2资格证。”

    对方一听,立刻认出乃西普提,并蹲下来扶着他手臂高兴说道,“对对对,那天我们还下潮洞一起吃饭呢!

    “嗨,我叫车宝库。这里他们都喊我领带。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子的?难不成,你们老窝……被端了?”

    乃西普提不明白宝库指的什么,只将自己和绿毛过节说了一遍。

    宝库听后,站起身来就走,只留下一句话,“别担心,你在这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宝库和刘易斯领了好大一帮子人上来,其中就有临时代理艇长的第一上尉、军纪官、军医官、绿毛龟。

    上尉当即让乃西普提和绿毛下士对峙。

    最终上尉听完双方争论,开释了乃西普提,裁判二人皆有过失。

    为儆效尤,上尉命令二人当下解除武装,以摔跤胜负决定对错;但见乃西普提抱恙,摔跤留待日后进行。

    判决结束,双方表示满意。

    这时宝库又站出来替乃西普提说项,他担保了朋友是位通过军医考核的医生,并请上尉、军医官对其进行任用。

    这个请求也获得了批准,乃西普提被免了杂役,填补一位刚刚死去才空出来的军医三副空缺。

    当下上尉勒令解散,宝库搀着朋友下到二层舱尾厨房,找到伙房总管——一字胡巴托。此人正在削土豆,围裙上抹了抹手,欢迎乃西普提到来,他还将乃西普提的名字登记在了军医伙食一栏上。

    这里办完,宝库又领着朋友来到休息的地方。这房间不过两米见方,有上中下三张破烂软卧,一张千疮百孔板桌,四周堆满了各种药品药箱。一个是宝库的,还有个是军医大副的。

    两人在下铺落座,宝库打开桌子上的凉厨,取出一盘冷牛肉,一包干大虾,又喊来道上一名系着黑领巾、大概才七八岁的小孩,命他去取一些烧酒来。

    华筵一毕,乃西普提精神终于恢复了些,之前种种懊恼沮丧被吞下了肚子,等着日后排泄出去。

    他随口疑问道,“诶,宝库,你是怎么跑到飞艇上来的?”

    宝库神神秘秘探出头去瞧了瞧,将门掩了,小声道,“跟你一别,我照旧一边等着天上掉馅儿饼,一边等着那个老乡朋友来白玛。

    “我那位朋友也来了,钱也借我了,可是,海军部的贪官们,好像因为最近战事不利,统统被彻查了。

    “于是我们这些个手握军医资格证的,重新登记,按照获证时间,逐一进行委派。

    “如此虽说公正严明,但是,人也多极了。

    “我左等右等,又半年过去,只是不见下文。

    “有一天,我照例去大学城晃悠,不想一位朋友骑着马,把我喊住。

    “他兴奋跳下马来,跟我勾肩搭背,叫我战友。

    “我愣了半天,以为他得了海军什么职位呢,一问才知道,他在空天部里捐了个少尉。

    “他跟我说,「宝库,从此咱们两,岂不就是战友了?」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就这么皱着眉头望着他。

    “他显然有些不耐烦,跟我说,「你的名字也登记在了委派簿上啦,怎么?不知道吗?」

    “我问了句,「真的假的?」

    “他立刻发起誓来回说,「我瞎了一只眼,又不是哑巴,难道车宝库三个字都看不清了吗?」

    “雪梨,你知道,我跟他境遇不同,也称不上顶要好的朋友,但他也不至于骗我,跟我开这种玩笑。

    “毕竟,我不止一次替他敷药看伤。他叫杰拉,为人不错,他跟人决斗刺瞎了眼睛,就是我帮忙一起治的。

    “后来,我上空天部走了一遭。果然,我看见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委派簿子上,到任时期就是月底。

    “于是没过几天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喊上杰拉,邀他一同提前赶来赴任……”

    宝库说到这里,又起身猫腰走到门口,左右瞧了瞧,更小声的说:“其实,我根本没有空天部下发的委任书!

    “不瞒你说,当时我确信要不是空天部出了什么岔子,要不就是有人跟我同名同姓。

    “所以我当时又兴奋又害怕,还想将这个机会牢牢抓住!

    “你知道,我当时在城里早已没办法体面的活下去了……

    “可是,我理好东西找到杰拉后,他根本没有与我一同前来报道的意思。

    “他是个公子哥儿,捐了职位,本就图个名份。

    “你也知道,能在空天部捐上这种职位的,谁不惜命?谁愿意给人当枪使呀!

    “其实,军部也乐得如此,大笔敛财。你瞧瞧,卖命的穷人哪里不是!

    “他们按月付给这些捐爷三分饷,壮丁又三分饷,自己白白从中刮取四分。而且,壮丁死了,赔偿抚恤金,一分没有。

    “呵,打的好一手转承包,稳赚不赔。

    “后来,我跟杰拉要了空天部集结的旅馆地址,就坐车来到了这儿。

    “为什么不能直接来?

    “就为了避人耳目呗!白玛的各方势力,譬如娘娘台、神悦、富吉,甚至强盗,甚至塔尔丁人、金西乌兰人,都是觊觎着基洛夫号,或着希望毁了基洛夫号!当然了,新登堡号也一样。

    “那天呀,我到这里,他们见我系着领带,好瞧不起我,说我是林黛玉抗米,不堪重用。反正这些当兵的各个都会说这些俏皮话,讽刺人!

    “但我也不生气,满脸笑着敷衍他们,让他们说去。

    “当时我有准备,只说自己文书忘了带了,或者落在了路上。

    “但是直到我各处都登记好了,居然根本没人问我讨要什么证明材料。而且军医官立即把我喊去救治伤员。

    “我大概忙活一个礼拜,便彻底适应了这里,和大家都也渐渐熟悉起来了。

    “这时该来的车宝库真的来了。

    “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个车宝库,更难得的,他居然还是个脱脱的公子哥!

    “那车宝库呀,跟着车队,自己骑着马来的。

    “这本就是件不允许的事。

    “当时,我正在下头营帐里忙活。

    “他迈步进来,我就看到了他,他整副行头金光灿灿的,一进来便拿出镜子整理仪容,又掏出兜里酒壶,喝了几口。

    “他登记时发现有人顶了他的缺,立刻勃然大怒,拍起桌子骂人!

    “结果第一上尉、军纪官和军医官都来了……

    “当时,上尉他们把我叫到一边。

    “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看!

    “我起初眼神飘忽,有些害怕闪躲。

    “但是他们却十分坚定。

    “往后,我好像通过他们眼神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咬一咬牙,点点头也学的坚定起来!

    “这时,上尉开口问我,有什么证明材料没有。

    “我咬死说,委任状在路上丢了,又把自己药箱里的各种信件拿出来给他们过目,包括各项军医资格证书。

    “当即,他们把后来的那个车宝库一顿好打,轰出了营帐。

    “从那天起,我就安心的待在了飞艇上,我拿着全饷,供人差遣,只要不多话,也没人惹我。”

    乃西普提听完,将自己酒杯递给对方,宝库喝了口,终于放开嗓门,继续说道,“嗯,飞艇上,军医是个好人,但他挺懒的……

    “我是二副,大副现在在营帐里值班,他五大三粗,脾气挺燥,但是个软心肠。

    “对了,就之前老跟你过不去的,那个绿毛士官,他叫吉连,其实跟这些士官士兵,我们跟他们的关系很简单,完全可以不用搭理。

    “当然了,还有了不起的艇长巴根……

    “啧啧,我想,他太高贵了,对我们这些副手,是不屑一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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