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月试图向赵盛全打听情况,但他欲言又止,只说见了陛下就知道了。
到了紫宸宫,议事殿内已经站了好几位大臣,李清月一一看去,有大学士苏增、吏部尚书王哲源,以及几位吏部和礼部的大臣。李清月径直走入,忽视掉众人异样的眼光,走到李同屹案前行礼道。
“不知父皇此时急诏儿臣,所为何事?”
李同屹正被众大臣吵的头昏脑涨,见李清月来了,他面色已经凝重,指着桌子上是奏折道。
“你自己看看吧”
李清月拿起那本奏折,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
“是参儿臣徇私舞弊,妄负主考之职,刻意干涉考生参选、批卷。”李清月看完答应。
“长公主为一己之私,鬻官结党,有谋权乱政之嫌!”王哲源率先开口道。
“本宫尚不知发生何事,王大人上来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又是为何呀?”
“好了别吵了!长宁,有人看见科举前你频繁与一考生接触,而那人如今被指是提前贿赂了你才榜上有名,那人的考卷朕看过,实在不算一个可用之人,你告诉朕,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是大历的长公主,年俸比担诸侯,儿臣何须鬻官受贿?”
“那就是长公主想在新科进士里安插自己的人,来日相互勾结、暗成党羽!”另一位与王哲源交好的官员立刻开口反驳道。
“本宫若真有此心,大可等放榜后直接拉拢本届状元,何须如此费力。”
“文人风骨岂是可以被金钱富贵所收买,长公主一届女子又如何能轻易打动名客,只能退而求其次靠舞弊扶持一个无用之人罢了。”那大人甩袖道,言辞间尽是不屑。
“胡其郧你闭嘴!”李同屹冷冷开口呵斥那人,再次打断了争吵。
“陛下,胡大人言语的确有些欠妥。但此事证据确凿,长公主评卷期间确实私下过贡院,何青衣的考卷也和他素日所书比对过,是一人所写。”王哲源说道。
“陛下,长公主确实去过贡院,但这不能说明长公主私下改动过考生名榜。至于何青衣,臣先前是看过他的策论,是不错的,如今的卷子虽字迹相同,但学识思维似乎不可同日而语。”一直站在一旁的苏增,思索着说道。
“诸位大人不必争论了,指挥使陆远庭大人当日是与本宫一同去往的贡院,请他过来一问即可知道本宫究竟有没有动过手脚。”
“长公主这是在说笑吗?北境裴将军传来密报,边境有周国探子形迹可疑,陛下昨日就已派陆大人远赴北境调查,又怎能来为您作证?”王哲源嘲讽一笑。
眼见局势不对,似乎所有矛头都一边倒的指向李清月,李同屹心中有些发紧。“如果你没有想害本宫,今日之事自然不会发生,你恩将仇报在先,难道就不准本宫自保了吗?”
“呵,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把我拉下水你怎么撬动太后呢?昨夜我的侍女去求你那刻开始,我的命就攥你手里了不是吗?还说什么真心帮我,殿下那时就已经把箭搭好了,看着我和太后上蹿下跳,只等你高兴了一松手,我就要死了。你果然和你父皇一样冷情!你们就活该做孤家寡人!”
“本宫或许会是孤家寡人,可你马上就要是死人了。”
李清月说完也转身离去,只留下宋美人一个人在殿内又哭又喊。
她昨日是真的心软,想救宋美人母子一命。只是习惯使然,让乔敏多留个心眼,结果抓住了宋美人私通的把柄,这也就能解释的通宋美人为什么宁可不要孩子也要帮太后嫁祸李清月,因为孩子不是陛下的,这个把柄只怕一早就在太后手中了……
“罢了,也是可怜人,等宋美人死后在义庄给她留个排位吧。”
圣宸宫内。
谢无端坐在案几旁对着棋局思索什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原来是李同屹回来了,谢无端正要起身行礼。李同屹摆了摆手,而后在棋局旁坐下。
“看陛下脸色不好,可是被宋美人的事触怒了?”
“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她是否红杏出墙朕都不在意,只是不能容她混淆皇室血脉而已……赵盛全说,你有事情要跟朕讲?”李同屹坐定,从棋盒里拾了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今天早晨的异象陛下可注意到了?”
“紫色朝霞?”
“是,不仅是朝霞,连臣天机阁中的占星仪也突然停止运行。”
“这是何意?”
“臣的师傅当年临终时留得卦象,大历朝止于陛下身后,师傅当年力主将公主送出,就是有了可期瞒天道,为大历续命的法子。多年来臣日夜测算,只见王朝气运日衰,似乎已是不可抵挡之事。但今日占星仪停转后,王朝气运似乎澄澈了些许……”
“今日是长宁及笄,是因为长宁吗?”
“公主出生时师傅卜过卦,公主是紫薇帝女降世命格大贵,本可以为大历补足缺失的王朝气运,但公主所托之躯身心孱弱,降不住这大贵的命格,注定命途多舛。若不近皇城或许此生可得善果,但若公主远离帝王家,大历又当如何呢?臣的师傅当年亦是两难……”
“朕前不久曾梦见朕驾崩后的情景,长宁一人扛了这江山许久,但最后大厦倾颓连她也不得好死……朕福薄,唯有长宁一个孩子。若是以后要将这整个衰颓的王朝压在长宁身上,朕宁可相信上天真的不佑大历,也不愿自己的女儿被这所谓渺茫的一线生机拖死……朕想了许久,这或许是上天给朕的预示,从前我们想的法子或许不妥,让长宁不登帝位而临政,万一此法未能瞒过天道,长宁岂不是也要遭反噬?”
“未来之事瞬息万变,连师傅也不能准保无虞,总要试过才知。”
“这是用朕的女儿在赌!朕不同意,过些时日朕会下旨给长宁封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