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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官蒙冤,不少有名的富商破败……长宁,如果这是你绊倒王哲源的办法,代价是否太大了?”
听到这些数字,李清月有些怔愣。她并非无视民生,只是她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上一世除了 宁济川谋反,她所见过的权力争斗多在朝堂,牵连百姓的甚少,她也自诩爱惜百姓。但万万没想到,这一世因为她的举动,造成了这么多的损失“儿臣……没想到会这样,儿臣只知道王哲源是朝堂的蠹虫,只想为官场学子除害,没想到会连累百姓……”
“唉,不能全怪你,是阿爹没有教好你。也是阿爹不够谨慎,没有问清你要做什么就放心让你去做,更没有仔细核清王斌的为人……阿爹想告诉你,越是身处高位,做事就越发要谨慎斟酌,反复思考反复衡量才能下决断,因为你做的事关乎每一个百姓,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权贵间的争斗,苦的只有百姓。阿爹说这些,不是要你避开争斗,你身在皇家,又是阿爹膝下唯一子嗣,权力的争斗是你必须承受的,或许有朝一日阿爹的担子也会压在你身上……更何况阿爹的长宁是女儿身,你要承受的只会更多。阿爹是想告诉你,一定要以黎民的生计为先,你受天下之养就要为百姓负责。正如这次,本可以有更稳妥、平和的方法……”
“我……长宁受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用这样激进的法子了……”李清月胸中酸涩和愧疚涌上心头,她活了两世却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权贵争权给百姓带来的伤害。
李同屹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长宁别哭,阿爹从私库加倍拨了钱款充作赈灾银饷,为那些官员、富商平反、恢复家业,不惜物力的弥补,将损失降到最小。”
“只是……”
李同屹停顿一下,见李清月已经平静的脸上变得有些紧张,他才继续说道说。
“只是阿爹的私库都拿去赈灾了,只怕可就给不起长宁的嫁妆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李清月又哭又笑的。既是自己犯了错而愧疚,又因为这一世有父亲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收拾残局而感动,复杂的情绪在心头交织。
父女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
临近正午,赵盛全进来传话,在看见李清月时有时神态一瞬的不自然,而李同屹似乎并不意外,“是很漂亮,这衣服的颜色款式都浓淡相宜,像是公主平日喜欢的款式。只是您才回京,她竟这样了解您的喜好……”桃染有些欲言又止。
李清月也听出了她话中的迟疑。
“罢了,这也是福嘉长公主的一片心意,今日就穿这件吧装扮完成后,李清月站在镜前,镜中的女子一袭浅青色曳地华服,墨色长发用金缉米珠镶翡翠蔷薇步摇挽成灵转清丽的随云髻,,同色的发饰点缀在墨色发间,装扮清丽简约又不失华贵,更衬的她面容姣好、眉目清绝,连古井般平静幽深的墨色眸子里也增添了几分柔和。
等到了西陵候府旁的福嘉长公主府时,已经临近中午。远远的就看见福嘉长公主带着一群女眷等在门口。。”
“王妃,此人用障眼法迷惑众人,一石二鸟,本宫认为一定要严查到底,以免日后再生祸事。”李清月对周氏说道。
“是,绝不可姑息养奸!”周氏说道,她听完李清月方才逻辑清晰、条理明确的话,心中既有些佩服这个刚才及笄的小姑娘的头脑,又有些暗自羞愧,是她太过莽撞,不分青红皂白的险些冤枉了李清月,放过了真凶。可是碍于面子,周氏并没有再提刚才的事,这是看向李清月时,有些不自然。
“淑贞,我方才就说绝不可能是长宁,这下可以静下来细查了吧?”黎王妃心里长舒一口气,拉着李清月坐下,又对着周氏劝道。
“是,叔母说的是。”周氏难得的没有反驳,顺从的应和。
此时几人静静的坐在屋内,等侍卫查探的结果。李清月端着茶盏,轻轻的啜着,时不时拨弄下盏中的茶叶,看它们上下飘浮。与李清月这边的镇定不同,隔着一扇屏风的另一侧则有些乱了阵脚。宁济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思考着什么,阮南絮尚且还能故作镇静的坐在那里。宁景瑜则控制不住来回乱走,脸上的心虚和紧张更是掩饰不住。毕竟事情切切实实的是她做的,宁济川只是背后出主意,阮南絮则是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查起来也很牵扯到他们二人身上,只有宁景瑜,弄污李清月衣裙的婢女是她找的,毒是她给李元韬灌下的,也是她带着小婢女来指证李清月的。想到泼辣的恒王妃,再听着外面侍卫拷打那小婢女发出的惨叫,宁景瑜一阵腿软。
“你别走了!能不能安静些,生怕别人看不出你心虚吗?”宁济川压低声音呵道。
听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哥这样训斥,宁景瑜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两眼含着热泪,带着哭腔:“你们当然可以淡定的坐在这里若无其事的喝茶,可是我怎么办?我……会查到我的呀……”最后几句宁景瑜几乎压制不住哭腔,哑声说道。
虽然埋怨因为蠢而耽误了他的大事,但对于自己从小最宠爱的妹妹,宁济川还是有些心软,耐着性子低声哄道:“事已至此,总要有人顶罪的,你总不至于希望是哥哥吧?哥哥如果被牵连了,更没有办法救你了呀!何况我们有大姐呢,陛下子嗣稀少,只要大姐求情你一定会无事的。等这事过了,哥哥给你买万宝斋最漂亮的首饰好不好。”看着赵盛全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