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父子对质
白底医院的病房里，马尧已经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的单间病房中，此时他已经苏醒，靠在床头。马宁玉坐在病床旁方便给马尧喂饭，而马宁玉的母亲则在他旁边给他削苹果。
“不用喂我了啊，我自己能吃。”马尧还有些虚弱地跟马宁玉说道。
“你还是好好吃吧，省点力气，医生说你需要静养。”马宁玉不服气地争辩道。
看到马宁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马尧幸福地笑了笑，说道：“还是女儿好啊！”
听到马尧的话，马宁玉的母亲也跟着笑了起来，而马宁玉则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又不是只有女儿。”
马尧也不跟马宁玉争辩，就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吃着马宁玉喂到嘴边的饭。
从学校回来以后，马舜和周铭坐在车上依旧一言不发，似乎比来时还安静一些。
“你真的就直接问你爸吗？”周铭试探性地问道。
“我不知道。”
“你觉得你问了他会告诉你吗？”周铭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
“那你相信你爸吗？”
“我不知道。”
听到马舜的回答，周铭失去耐心后气愤地说道：“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那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马舜回过头茫然地问道。
“想好怎么跟你爸说他的病情以及听到的故事啊？”
“我不知道。”
周铭被马舜气到无语，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就不再理他，而马舜也回过头出神地看向窗外，脑中不断回想着顾行知的话。
汽车驶入白底医院，下车后，马舜给马宁玉打去电话。
“喂，宁玉啊，爸怎么样了？”
“哥，你们回来了？爸已经醒了，现在在普通病房呢，你上来吧。”
马舜按照马宁玉提供的房间找了过去，周铭则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来到病房门口，马舜看到有三个保安在站岗守卫，看到马舜来了以后，一起鞠躬喊道：“少爷好！”
马舜点头回应，推开门走了进去，当周铭也想跟着一起走进去的时候，却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马舜回过头，对周铭说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吧，我想单独跟我爸说。”
周铭看着满脸忧愁的马舜，点了点头，然后在门外走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一看到马舜走进病房，马宁玉高兴地说道：“哥，你来了啊？”
“嗯。”马舜不敢直视马尧，声音低沉地回应了一声。
“爸，你看哥过来看你了！”马宁玉又兴奋地转身对马尧说道。
马尧也不理她，默默吃着马宁玉母亲给他削好的苹果。
马宁玉看着这对父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偷偷地看向母亲，此时马宁玉母亲坐在她的对面，也看向了想做和事佬的马宁玉，眼神相交的时候，忍不住偷笑起来。
“宁玉，你跟妈先出去吧，我想单独说话。”马舜依旧不看马尧，而是对着马宁玉阴沉地说道。
“哥，你要跟爸单独聊，是吗？”
“嗯。”这次的声音更加低沉。
马宁玉看向母亲，母亲对她点了点头，于是起身就往外走，马宁玉也跟着起身，搀扶着母音一起出去，此时病房里只剩下马尧和马舜。
病房外的周铭看到马宁玉和她母亲出来以后，赶忙起身，走上前去。
“阿姨，您坐这儿。”周铭指着凳子，伸手搀扶马宁玉的母亲安排她坐了下去。
“周铭啊，谢谢你啊！”马宁玉母亲声音温柔地对周铭道谢。
“您客气了，阿姨。”周铭满脸笑容地回复道。
马宁玉看到周铭还在跟母亲闲聊，就出言打断：“妈，我跟周铭说点儿事。”还不等周铭反应过来，已经被马宁玉拉走，来到一个转角处。
周铭拿下马宁玉的手，攥在手中，嬉笑着问道：“是想我了吗？”
马宁玉立马抽回双手，严肃地说道：“找你有正经事，你严肃点儿！”
“是，领导吩咐！”周铭立正站好，甚至给她敬礼一个军礼。
“我问你，你怎么又来了？”
“你哥拉我来的啊！”
“那你告诉我，你们去哪了？”
“回学校了。”
“回学校干嘛？”
“调查你爸中毒的原因。”
听到想要的答案，马宁玉明显兴奋起来，急切地问道：“那你们知道是谁下毒了吗？”
“还不知道，但是知道是什么毒，还知道了一些往事。”周铭不愿意告诉马宁玉全部的真相，只能隐晦地说出结果。
病房里，马舜站着默不作声，马尧自顾自地吃着苹果。等他把苹果吃完，把果核放到桌子上，用纸巾擦了擦手，看到马舜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率先说道：“您这是来看我死没死，好来分家产？”
看马舜仍旧默不作声，就更加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还活着，目前看还挺健康，医生说还能活几十年，那你可有的等了。”
马尧往后面靠了靠，刚准备又想用语言呛马舜，马舜突然开口。
“你中的是红丝蛊。”说话时，马舜一脸平静，眼睛盯着地面。
“你说什么？红丝蛊？”听到马舜的话，马尧明显被震惊到，挺直了身子问道。
“没错，就是红丝蛊。”马舜依旧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红丝蛊的？”
“是顾行知说的。”
听到顾行知的名字，马尧瞬间明白，也只有他能够知道如何解毒，于是就又靠着床头，问道：“也就是说，并不是医生救了我，是他？”
“对！”马舜此时语气开始坚决，声调也明显提高。
“那他知道是谁下的毒吗？”马尧开始用质问的口气问道。
听到马尧的话，马舜开始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猛地抬头看向他，声音更是提高着说道：“没有，但是他跟我说了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以前什么事？”马尧没得到答案，明显对马舜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关于你是如何修炼，又是如何下山的事。”马舜把这句话说得格外清晰，想看到马尧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可是让马舜十分失望的是，当马尧听到马舜的话以后，表现得更加不耐烦，冷冷地说道：“你问这些事干嘛？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听着马尧的话，马舜更加不敢想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双眼用力地瞪着马尧，甚至有一种立马就要上前揍人的感觉。
“我说的有错吗？”马尧看到马舜的表情，用有些舒缓的语气问道。
“你真的不记得年轻时候做的事情了？”马舜强压怒火，质问着。
“我年轻时候做什么事情了？顾行知怎么跟你说的？”马尧也有些焦急地问道。
“他说你偷了你师父的心诀，被发现后还跟他们二人动了手。”马舜重复着顾行知说的故事。
“然后呢？”马尧继续问道。
“后来你执意要下山，被逐出了师门。”
“还有吗？”
“还有就是……”马舜话到嘴边，却犹豫不敢说出口。
“还有什么？”马尧听到吞吞吐吐的马舜，质问道。
“还有就是……”马舜依旧不敢直接质问马尧。
“他说什么了，快说啊！”马尧被马舜的话弄得有些着急，大声喊道。
听到马尧的喊声，马舜也不再客气，眼睛瞪着他，也大声回怼道：“他说你杀了你们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