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展光芒
隋封一脸你怕不是可惜我没被推下去的表情, 随后似乎想起来什么，神色变了又变，最终笑得格外得意。
“那倒不至于, 我接得住。”隋封看着乔白凝, 眼睛笑得眯起来，“小白很轻的。”
乔白凝总觉得隋封这句“小白”有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就是仗着他知道自己的马甲！
“你找我有事吗？”乔白凝不想这家伙继续在顾欲和季燃面前多说话, 这两人那么聪明，照隋封这嘚瑟的，肯定几下就要说漏嘴。
“没什么, 找你吃个饭，顺带聊几句。”
“嗯……”乔白凝衡量了一下, 最终还是跟着隋封走了。
不过并没有去吃饭, 只是单独说了几句话。
“你可以……不叫我小白吗？在外面听到这个我有点……”刚走到没人的地儿，乔白凝尽量委婉地把自己打了好久的腹稿说了出来。
总觉得在外面被这么叫也太羞耻了。
“为什么？那个谁也叫你小白啊。”
“他又不知道我是白露为霜……”乔白凝有些嘀咕，“第一次听到我也吓一跳。”
但是如果他表现得太在意, 反而会引起注意，乔白凝就只好忍着。
但是隋封这种故意行为就绝对不行！
“因为你粉丝都叫你小白, 你怕别人联想到啊？”隋封抱着手臂, 语气并不太在意，“放心吧, 你本人和网络上差距太大了, 根本没人会相信的。”
乔白凝：“……”
这人说话怎么句句带损呢。
“可你是露脸直播，我们学校还有看你直播的, 你又在直播间里叫我小白……”
然后在现实生活中也是用同样的语气这么喊，那很难让人不多想。
隋封直接顿住。
“……是吗？”
乔白凝点点头：“你可以去看回放。”
“唔……那我不叫你小白叫你什么，小乔？”
乔白凝：？
他对这人有点无语：“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隋封：“那多生疏啊。”
乔白凝：我和你也不熟啊。
“我想想……凝凝？”
乔白凝：“……你可以直接叫我乔白凝。”
“小白凝？”
乔白凝：“……”
这人是不会好好说话吗？
隋封看他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终于破功笑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逗你的, 我会直接喊你名字的。”
乔白凝面容扭曲地松了一口气。
之前怎么没觉得隋封这么二……
不对，想想第一次和隋封pk，他就觉得这个名字很中二了……
乔白凝只当关爱心智不健全儿童康复，不和隋封一般计较。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吗？”
乔白凝扭头就要走，被隋封拉了回来。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开不了玩笑。”
“我饿了。”乔白凝拿出万能借口，“晚饭时间很短。”
“那我请你吃饭。”
乔白凝摇摇头：“不用了，我朋友帮我点好了。”
“你说顾欲？”隋封的神色里带了一丁点的不自然，“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跟那种人玩到一块儿的。”
乔白凝眉头皱起来：“请你不要用‘那种人’来形容我的朋友，很不礼貌。”
隋封耸耸肩：“行。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我朋友说，最近看到顾欲和外校的一些混混走得有点近。”
“隔壁职高那些人，天天打架撕逼的，派出所都管不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走太近了。”隋封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不然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
乔白凝的神色也冷下来：“他们不像是你们想象中那么无理取闹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打架。”
人们总是喜欢在流言中生出扭曲的固有印象，给某些和他们不同的人群刻下妖魔化的脸谱。
乔白凝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跟着顾欲他们相处久了才发现，大家都是普普通通能够独立思考的正常人，不会莫名其妙喊打喊杀。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扭曲的心理所滋生的阴暗的恶意。
他问过季燃为什么其他人总是会针对他。
“因为你看起来最好欺负。”
“看起来很难相处的人，人们连随手帮忙都不会轻易向他开口。”
“而一天到晚帮人跑腿的，往往都是很好说话的老好人。”
“欺软怕硬是大部分生物的天性，欺负你的成本很低，大家就会拿你下手了。”
乔白凝大致能够理解，却不知道怎么改变。
“你也可以不用改变。”当时季燃说这话的时候笑得随意，“有人会替你增加成本。”
“朋友不是放在嘴边当摆设的。”
隋封的一句叹息拉回了乔白凝的思绪。
“你可真是太单纯了。”
乔白凝略有不服：“是你不了解。”
隋封笑了笑，不置可否：“那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吧，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天赋。”
“谢谢，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隋封：？
这小家伙怎么还会还嘴了。
之前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呛声，乖顺得很么。
他在这边疑惑了一下，乔白凝就拿出手表看了看时间。
“我真的不够时间吃饭了……”
“呃，好。”隋封一愣神，乔白凝就溜没影了。
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哪里变了。
乔白凝急匆匆赶到食堂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一半了，他的餐盘里打了一荤一素，又有人众筹给他夹了几筷子别的菜，还有一小块炸鸡排。
“快来快来，再不吃鸡排都凉了，今天晚上居然都有鸡排，太阳打东边落下的。”
乔白凝心里头不禁又高兴起来，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一顿饭吃到后面，食堂的人也不多了，他们这边整整齐齐一桌的人自然就非常引人瞩目。
四周时不时响起讨论的声音，有些指指点点更是不加掩饰。
晚上回去之后，乔白凝才想起来他还有好多quq消息没处理。他挨个通过了好友申请，模板式地回答了自己这么多天没回消息的原因，然后回复了其他的消息。
倒是石合美丢了几条链接过来，从假唱分析的，到学校有人退学送去做精神鉴定然后泼脏水到乔白凝身上的，还有各种各样和乔白凝有关在各个论坛帖子。
真不愧是奔走在八卦一线的女人。
乔白凝在直播完唱歌之后，做完作业就开始浏览这些帖子，引来了粉丝的不满。
『为什么要看手机！看我！』
『是哪个小妖精勾走了我们弟弟的魂，姐姐不同意！』
『小白最近真的没谈恋爱吗？上播都分心去聊天了！』
乔白凝看帖子的时候不影响唱歌，在收到管理员的消息才看到弹幕，有些不好意思地展示手机页面。
“最近被安利了论坛，还在学习怎么玩……”
弹幕里夸张地说孩子长大了都学会上网了云云，好好的翻唱直播变成了聊天节目，最后变成乔白凝带着粉丝一起刷论坛。
『哇这段话好棒啊！！！』
『如果这个能唱成歌就好了。』
『小白能不能试着唱一句啊，随便配乐哼一下，这段话真的好适合唱成歌！』
乔白凝看着弹幕上的要求只觉得无力，音乐又不是随便哼两句就能创作出来的……
但是越来越多的粉丝要求，乔白凝也不好拒绝，最终只能随便哼了一段还算顺口的调子，然后把句子给代了进去。
弹幕渐渐安静了下来。
整整半分钟，跟断网了似的，屏幕上一条弹幕也没飘过。
在乔白凝怀疑自己唱砸了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弹幕直接一层一层铺在了屏幕上，强烈要求乔白凝把这几句唱成一首完整的歌。
乔白凝：“……”
这世面他还真没见过。
“这个……应该不太行，得联系原作者要版权之类的。”
弹幕大言不惭说会找到原作者要授权并且给整出一首完整的歌词出来。
乔白凝只当这是玩笑。
直到周日直播的时候，乔白凝就收到了一整首完整的歌词，带授权的。
还有几个专业搞伴奏和混响的站了出来，说只要乔白凝肯唱，他们就能帮忙做成歌。
这下玩大了。
乔白凝从来都只会翻唱，之前直播哼的调子根本就不能算作曲，可是面对着这么多期待……
或者说，听心底是有这么一个声音的。
想挑战看看。
“我只能试一下，如果曲子作得不好，可以再请一个人作曲我重新唱。”
乔白凝把话说得谦虚再谦虚，私底下一连学了好多天的作曲课程，无时无刻不在哼哼，试图找到最“适合”的那个调子。
“你在哼什么歌啊？还挺好听。”
直到萧南星他们问起来，乔白凝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外面唱了还没面世的歌，连忙解释道：“是一首网络歌曲，最近发行的。”
“叫什么啊，我也去听听。”
“还……”乔白凝圆不过来了，求救似的看向了顾欲。
顾欲状似不经意道：“还没收录进音乐软件吧。”
“嗯……直播间、听的，还没正式发行。”
“哦……”萧南星战术后仰，“哪个直播间啊？”
乔白凝：“……”
“我忘了……那天刷视频听到的。”
“那应该最近刷视频能听到。”
“嗯嗯……应该……”
漏洞百出地糊弄过去，乔白凝才松了一口气，回家之后立刻把谱子给整理出来，当晚就在直播里唱了一遍。
弹幕里吹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隔天另一个粉丝就把伴奏做好发给了乔白凝，短短三天时间，加上后期处理，一首崭新的歌曲就诞生了。
名叫《星眠坠梦》。
乔白凝刚松一口气，让这首歌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第二天萧南星就拿着手机过来找他了。
“你看我刷到了什么！”
乔白凝眼皮一跳。
视频是另一个短视频平台的博主配的，但背景音乐正好就是当初乔白凝唱的第一句。
“你前几天哼的是不是这首！我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白凝：我可真是谢谢你
萧南星：嫂子跟我客气啥！
——
没有《星眠坠梦》这首歌，是我搜刮亲友的农药id拿来用的……就毒医里提供《情书》歌词的那位
日常觉得自己是个文盲，我亲友就是最dio的！（试图提溜起来抖落抖落看能不能再给我薅两首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