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针锋相对
池也挑的地方，离研究院稍微有些远。
池念驱车一个多小时才到。
走进大厅，就有个女生迎了上来：“请问是池先生吗？”
“是的。”池念回答。
“6号包厢。”女生笑着说，又看了池念好几眼。“刚刚的池先生是跟您是兄弟吧，长得真像。”
池念笑笑，没说话。
能不像吗？
林楚与最需要他的时候，满心满脑子都是池也。
“谢谢。”池念对女生温和地道了谢，径直上楼，往6号包厢走去。
池也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茶，见池念进来，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很快恢复了正常。
“喝点什么？”见池念落座，池也温和地问。
“草莓汁，谢谢。”池念说。
池也用手机点了草莓汁，服务员很快送了进来。
桌上摆着黑瓜子、松子、果盘和一碟鱿鱼丝，旁边还有蘸料。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按我的口味点了。”池也微笑。“之前，放学后，楚与经常带我来这边小坐。这些，都是我们常点的。”
“能看出来，他很迁就你。”池念笑着说。“他的胃不好，不能吃生水果，也不能吃辣的。”
“他的胃怎么了？”池也立刻问。“之前还好好的。”
“工作忙，事情多，生活不规律。”池念说着，喝了一口草莓汁。“之前也不是很好，他读书的时候，生活就不规律。”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够关心他？”池也眯起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跟他真的很像，如果不是他稍微消瘦一点，戴着眼镜，说他们是孪生兄弟，也有人相信。
真不知道林楚与是从哪里找来的。
太像了！
“可以理解，毕竟那时候你还小。”池念微笑，看着池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又说。“我从前也喝茶，但几年前，我忽然发现，我不喜欢喝了。”
现在他更喜欢果汁。
“不会是因为不想像我，故意不喝了吧！”池也轻笑，直视着池念。“但，你长得真的很像我。”
“我并不介意我像你，毕竟，你确实挺好看的。是我的口味变了。”池念笑容温和。“人，总是会变的。”
“你是要告诉我，楚与他变了吗？”池也问。“你不知道我们的过去，我们两个的感情，历久弥新，绝不会变。”
“我知道一些。”池念说。“例如，你两次救了他。尤其是第二次，他一直难以释怀。”
“他跟你说的倒是挺多。”池也说。
“不多，就说过这两件事。”池念笑。“他其实……很少跟我提起你。我跟他去孟何那里看过你，是孟何说，我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了，你只是一个……替身？”池也问。
池念含笑看着池也：“你一定没看过替身变真爱的小说。”
“你是说，他现在爱的人是你？”池也立刻问，依然一贯的温和又疏离的语气。
“你找我来，不就为了这个吗？”池念笑。“如果你很确定，会直接回到楚与身边，而不是突然不见了，更不会想跟我见面。”
池也用手扶着眼镜，对着池念微笑：“能让楚与带在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
“多谢夸奖。我还有事，先走了。”池念喝掉最后一口柠檬汁，站了起来，看着池也。“季总不错，很适合你。”
说完，池念转身往外走去。
“楚与一定会离开你的。”池也喊了一声。
池念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他随时可以离开我，但，只要一天不离开，他就是我的。”
池也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放下，用手按住了头。
从池也这边离开，池念没有回家，打电话约朋友一起吃午饭。
蓝易这些天正在跟一个杀人案，忙的不行，没时间。
池念又打给吴纯西。
蓝易是他自己的朋友，跟池也无关。
而吴纯西，原本是池也的朋友，直到现在，还把他当成池也。
两个人的联系并不是很多。
吴纯西平时也忙，池念又刻意不跟他经常见面。一年能见三、四次就已经不错了，大多是通讯联系。
但逢年过节，吴纯西都会去看池也的奶奶和妹妹。
现在，池也醒了，池念决定跟吴纯西说实话。
“你……不是池也？”吴纯西满脸震惊。“池也才醒过来？”
“对。”池念说。“我是楚与找来帮忙瞒着池奶奶和妹妹的，不想她们伤心。现在，池也醒了，我应该慢慢从他的生活中退出去，跟你说一声，以免你跟欣欣似的，反倒把真的当成了假的。”
“你跟池也，也太像了。”吴纯西说，有些感动。“这么多年，幸亏有你，不然，池奶奶怕是都等不到今天。”
“应该的，毕竟……这是我存在的意义之一。”池念的笑容十分温柔。“而且，我已经拿到报酬了。”
虽然还不够。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感谢你。”吴纯西说，又嘟囔了一句。“池也这小子，醒了，还没跟我联系呢！”
“他只去看了家人。”池念说。“欣欣还怀疑他是坏人。”
“他……跟你现在不太像？”吴纯西问。
“没我这么高，偏瘦，戴着眼镜。”池念说。“就算不戴眼镜，熟悉的人，也能分辨出来。”
“他也是不容易，躺了七年。”吴纯西叹息，又问池念。“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我这边没有。”池念说。“如果需要，池也会跟你说的。七年对他来说，可能并不存在，你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明白。”吴纯西说，看着池念。“不管你是不是池也，你也是我的朋友，以后，还是要常联系。”
说到这里，吴纯西才反应过来。
“我说这些年，你每次见我都是匆匆忙忙的，是怕我发现吧！”
他还以为是林楚与看得紧，池念重色轻友。
“也不是。”池念说。“我就是不想池也好不容易醒过来，家人、朋友，都成了别人的。”
这些，他都不会跟池也抢，也不需要。
他只要林楚与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