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僵局
“陆教授，我打电话没别的事，就是想确认一下这电话真的能打通吗，呵呵，我怕回去打不通要被我爷爷打死。陆教授，你别生气啊。”
陆离没觉得唐突，问道，“你说我的书被某些组织当成了参考书，那你知道这些组织中有个叫‘女娲神教’的吗？”
锡纸烫受宠若惊，立马提高声音说，“知道知道，不错，女娲神教就是其中之一。
陆教授，女娲神教是不是前景不错？
那我下学期好好研究一下，不过他们入门条件很苛刻，不是申请就能入教的，需要严苛的考核才行呢。”
陆离没想到锡纸烫居然了解的这么多。
“你对女娲神教还知道些什么？”
“嗯．．．我好几年前就听说了，这个教派在美国那边比国内要有名气。
当时看过他们在网站上的招募宣传，觉得他们的教义和玄学有大相通之处，就试着去申请。
不过他们拒绝了我的入教申请。
哦，我一个朋友入了教，他们指定看的书就包括教授你的。
后来我就没关注了。”
“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陆离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冥想半日后，萧瑟打来电话。
“四个人的信息都查出来了，果然如你所料，他们活得都挺压抑的。
出租车司机老婆生病了，需要大笔的钱治病，还有个刚上大学的女儿。他一个人没日没夜的跑车，压力大可以想象的出。
那个老师，看上去文邹邹的，想不到有个悍妇老婆，听邻居们说，老师经常在家被罚跪，时不时的还被打，哎，就是挺惨的，完全没有老师的尊严。
那个富二代职员，单身家庭，母亲一人把他带大。生活上倒还不错，毕竟家底大，不过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工作上就不太顺利了，又因为性格古怪，所以同事都不太待见他。
那个酒吧服务员，哎，留守儿童，童年应该过的不好。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前几年经常吃不饱还被人欺负，现在有个男朋友，给他安排了工作和住处，据说人不错但是控制欲很强，有几次因为他跟别的男人说话差点被打死。”
“人生，何苦！”
“大哥，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
我调查了职员母亲死后的邮件，果然是从那时候起有人开始联系他。
都是公共的ip地址。
去年开始就没有通过邮件联系了，查了通讯记录，也没有任何记录。”
“那意味着什么？”陆离问。
萧瑟叹了口气，“就是说我们找不到联系他的人是谁。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杂志那边呢？”
“更邪门，杂志社的投稿消息都是三年前收到的，他们就按照投稿人的要求，按时发布稿件。”
“杂志社没怀疑？”
“他们收了钱，感觉也没什么不合适的稿子，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按时发布了。”
．．．．．．
案子暂时陷入僵局，不过让萧瑟高兴的是他们通过杂志的订阅人找到了前三起凶杀案的凶手。
王安平汇报了此次案子的经过，和市里商讨后一致认为危险暂时解除。
下个月的音乐会照常！
萧瑟请陆离吃饭。
“怎么选了这么高档的餐厅？不是你的风格。”陆离说。
“你帮局里这么大的忙，这是局里特批的招待费。”
“那个案子局里怎么定性？”
“邪教喽。”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说看。”
“教派存在的目的是发扬广大，可是女娲神教在禾城就像是地下组织。
就算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天选之子’才能被看上，但是这范围也未免太小了。
而且这三年都没有直接的联系，有点不符合常理。”
“王局认为女娲神教这三年就是憋着复活女娲的大任务，所以才暂时停止了一切的活动和联络。”
陆离摇头，“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更应该随时联系吗？”
“对呀，若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出了岔子，那复活大计就失败了啊。”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幕后的人就在他们身边。”
萧瑟失望的摆手，“不可能。这个推论我们之前也做过，他们的社会关系网我们也都做了调查，绝对没有交集。”
陆离皱起眉头，萧瑟说，“赶紧吃饭吧，别辜负了这顿美食。
反正这九星现世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出现了，等音乐会结束了，我们再继续排查吧。”
一周后，禾城的人口达到了全国第一。
时尚界的，音乐界的，流浪界的还有小偷界的，齐聚一堂。
酒店宾馆小旅馆人满为患，澡堂子都约不上号了，房车扎堆停，帐篷满公园。
总之，就是大街上放个屁都不能及时飘走。
禾城的公安全部出动，监控那是个个能用，没有一个不工作的，反正能保证不出大问题。
一切就绪，就等晚上的开幕式。
开幕式不仅邀请了国内国际的大牌明星外，省里的领导也是十分重视的到来了。
王安平对大家说，“开幕式现场观众可达五万人，必须确保现场的安全，一点纰漏也不能有。”
体育馆做着最后的检查工作，每一张椅子都接受了扫描。
禾城校园里，因为暑假显得空荡荡的。
陆离和赵福海在办公室喝茶，陆离把书还给赵福海。
“你留着吧，反正是复印本。”赵福海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局昨天还跟我说，多亏了你的帮忙，不然今晚的音乐会肯定是不能举办了。”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线索联系到一起罢了。”
赵福海的手机响了，不过他没接。
“税务局的。”赵福海笑了笑，“昨天说是让我网上申报一下信息，我懒得弄，这不，又要来催了。
这两年疫情弄得，税务局都把业务放到每个人身上了，以前，企业才是他们的关注对象，哪里有空亲自给个人打电话。”
陆离笑了笑，“现在企业收入降低，他们只能多关注收入稳定的个人阶层了。”
“我们每个人都交税，所以这税务局对我们是了如指掌。如果要搞个人信息保护，我看啊，这税务局就该第一个被管制才对。”
陆离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