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抓人
“我们蹲守五天四夜，就在昨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城西的那个待建公园里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接头后就开始念叨什么。
过了一会两人挥手告别。
我们还以为这两人就是深夜偶遇的好基友呢，谁知一个人转头就拔了刀。
幸好我们的人迅速，不然这一刀下去，人绝对当场毙命。”
“手法快准狠。”
“没错，都能赶得上特训队员了。
城北的是在河边，起初我们的人以为就是两个普通夜钓的，要不是听到他们说起女娲神教的暗号，我们差点都直接撤了呢。”
说着，车子驶进了市公安局。
下了车，萧瑟继续说，“四人也没费什么劲，都交代了，但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们知道的我们也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他们也不知道。”
“四人身份？”
“都是没案底的干净百姓。
城西的，打算杀人的那个是个出租车司机，差点被杀的是个小学老师。
城北的，要动手的是个家庭富裕的上班族，当祭品的那个酒吧服务员。
都是男性。”
到了看守室，陆离从外面依次看过去。
城西凶手，中年男性，面色淡定，板寸很整齐，白衬衫黑裤子，典型的出租车司机的装扮。
城西祭品，三十出头，偏瘦戴眼镜，斯文谨慎，polo衫扣的很紧。
城北凶手，不足三十岁，相貌姣好，身着名牌，坐姿端正。
城北祭品，耳环鼻钉齐全，棒球帽下一张年轻的脸，看上去刚成年，眼睛像个小鹿，惊恐又隐忍。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萧瑟问。
“我是研究玄学的，不是心理学。”
“你要说不行我就直接打辞职报告好了。”萧瑟叹了口气，“找不到女娲神教，前三起案子就是悬案了，我的职业生崖也悬了。”
“选一个。”
“啊？”
“这个吧。”陆离在关着公司职员的小房间前停下。
萧瑟建议，“我觉得酒吧服务员快崩了，这个，冷静着呢。”
“冷静，家境不错，这种人信奉一种理想，背后的缘由更值得推敲。”
“也是。”
“对了，他们四人的生活环境应该都很压抑，你可以从这方面调查一下。”
“好嘞。”
李皓轩打开门，陆离示意李皓轩不用陪他。
“我就在门外。”李皓轩不放心的说。
“好。”
陆离在男人面前坐下，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许久，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想干什么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没见过上面的人，我们都是通过报刊接受命令的，哪些期刊我也说了。”
“我不是来问这些的。”
男人有些意外。
“你的母亲很强势，所以导致你对女性充满了崇拜。”
“胡说，我母亲是完美的母亲，她只是很太完美了，所以才什么都能干得很好，那不是强势！”
“她规划了你的人生，你在给你划定的路上本来一路顺风，直到你遇到了障碍。
你没办法避开，而你的母亲没有给你帮助，所以你开始寻找逃离的办法。
机缘巧合，你接触了女娲神教。”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男人惊讶的问。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母亲应该不在了吧。”
男人面露悲伤。
“她死了，她这么完美的人居然会这么早的死去。
你说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
你看看大街上，游手好闲的人，坑蒙拐骗的人，他们都活的好好的。
还有，那些假冒伪劣商品的制造商，昧着良心发大财的人不仅逍遥法外，还都善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你觉得不公平。”
男人眼露光芒，向前探身说，“对，我要这个世界变得公平。
每个人都应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善良的人就该永生，作恶多端的人就该痛苦的死去。
每个人的灵魂都该得到审判，没人躲得掉。”
“所以你需要一个强大的神来执行你的愿望。”
男人气愤的说，“不是执行我的愿望，是伟大的神赋予我美好的愿望。无知的人类！”
陆离冷冷的看着男人，直到男人缩回身子。
“你的神不在，所以你的愿望不是她赋予你的。你们希望复活你们的神，难道不是要她来执行你们的愿望吗？”
男人更加生气，猛地起身，李皓轩赶紧进门，对着男人呵斥道，“坐下！”
男人不情愿的坐下后，李皓轩关上门，陆离说，“今晚九星现世，而你们的祭祀不能如期进行，所以，你们的神不会复活了。下一次九星现世，也许要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而你，早就不在了。”
“那又如何？”男人轻蔑的大笑起来，“无知的人类！你们什么都不懂。
你们只看的到眼前，只顾着这一世，鼠目寸光，你们就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群蜉蝣罢了。
娲神造人补天，神魂散落。
你们的千年对她来说就是惊鸿一瞥。
这一次不成功，那就等下一次，娲神终会降临人间！”
陆离真诚的点了点头。
除了认为女娲会复活之外，他的玄学和此人的说法又有何不同？
“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是你想过没有，既然你的神还在宇宙遨游，那又是谁能知晓她的深意，来传达她的教义？”
男人更加轻蔑的笑了笑，“我们都是娲神所造，她想传达什么，想传达给谁，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类似鱼无线电吧。”
“笑话！”
男人之前的激动似乎消退了，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陆离起身，“谢谢你，再见。”
出了门，萧瑟正好过来，“怎么样，有收获吗？”
“查一下他母亲去世时间，然后查询之后他的通讯等记录，应该能查到些什么。”
“李皓轩，赶紧去。”
“是，老大。”
陆离回到家，他一边遍的回想职员的话。
‘人们只看的到眼前，只顾着这一世，其实人类们只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群蜉蝣罢了。
千年对宇宙来说就是惊鸿一瞥．．．．．．’
这是他一本书上写过的。
这时陆离的电话响了，是锡纸烫男孩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