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布置棋局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下棋嘛。”林乘浪盯着棋盘，问道。
在林利元心中一时间涌现出无数答案，可他还是选择答道，“不知，还请爷爷赐教。”
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和你从小生长的环境天差地别，所以我比你还讨厌这种破东西，修身养性修个屁。”很难想象这已经是措辞后说出来的话，“但我想告诉你，有的事即使你再讨厌，也得去做，甚至得做好。”
“记住了，爷爷。”
“我听说了你和新月集团的事情，你动用的力量不小啊。”林利元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继续听爷爷说道，“可你还是败了，人家现在立了功出尽风头，也算是站稳了脚跟。而你呢，是费力不讨好。”
显然林利元还没到能收到方在佑信息的级别。
“而且你最重要的错误在于，华国有两句话，一句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二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都没查清楚，就贸然出手。人家敢堂而皇之地欺负到你头上，你知道人家后面是什么样的虎踞龙盘？”
气得老头拿起拐棍，用力地杵了几下地面。
“爷爷，我查了他分明只是”
“你没有查到底！”
被爷爷质疑能力，是林利元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一时情急，面红耳赤，却还是被爷爷无情打断。然后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自视甚高，不忍打击他，换个角度解释道，“那个孙老头，绝对不会把孙女交给一个平凡人手中，他一辈子在暗地里其实都向往华国的文化，所以这小子一定不简单。”
“你要做的就是，把现在的劣势变成你自己的优势。”
“是，我知道了，爷爷。”
棋局终了。
“刘，我的朋友方已经心如死灰，所以我想我们的联系是否可以结束了呢。”
哪怕上来就贴这么个冷屁股，刘升也面不改色，毕竟只要能给他向上的机会，他总是可以不择手段地刷新下限。
“尊敬的阿伯先生，如果是和方在佑先生一样的妖怪，能不能提起您的兴趣。邮件已经发送给您。”
哪怕话是这么说，但刘升的心里难免七上八下，为了搭上这条线，他已经放弃太多。但他确实猜对了，不多时，听筒里面传出让他喜笑颜开的回复，“跟着他，联系我，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
“其实方法说来也简单。”方在佑一滴不剩地吃完终于开口，急得郑成强无可奈何像热锅上的蚂蚁，可他总不能像其他同事一样上来就是屈打成招。
方在佑用那只能活动的手在胸腔做个下探的手势。
“心脏？”郑成强自然而然地想到，脱口而出，却得到摇头否定的回答。他一摸，从兜里摸出一部手机。
仿佛看见郑成强的满脑子问号，方在佑立刻表示，“是所有电子设备。”
果然和姜原说的一样，郑成强问，“第一位骨髓移植的患者？”
“哦，第一位。”方在佑好像已经记不清先后顺序，“医院的细菌学部有自动配药装置，而我让它调配出了造成多重有机体血液感染的药品。”
“第二位，重症肺气肿的居家患者？”
“这个更简单了，甚至我都想象不到，他的供氧装置可以远程监控。”
方在佑说得轻松，而郑成强听着却越来越愤怒，一直到最后一人，从牙齿缝中挤出问题，“那个女孩，甄宝兰怎么说。”
“说实话，这个最麻烦，因为是我亲自出马，调换了周边超市的消毒水和漂白剂，然后还要随时修改网页，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诶唷，好险。”
方在佑讲着讲着自己笑出了声，郑成强却笑不出来，一是因为方在佑的罪行实在骇人听闻，而是，他已经明显有精神不正常的症状，需要尽快审讯。
“他真这么说？”
“唔，嗯嗯。”郑成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回答着郭英的问题，“不过千万不要外传。”成功得到一个白眼作为奖励。
“不过啊，他最后又说了一句话。”终于吃完，郑成强对姜原说道，“恐怕只有姜原先生能理解我。不是，你俩之前不认识吧，我怎么感觉方在佑对你的兴趣特别大。”
虽然知道没有别的意思，但姜原听着还是不禁一阵恶寒，苦笑着摇头，“我去哪认识，那天还是你带我到那家餐厅的，都是从你这开始。”
郑成强转念一想那倒也是，但马上否认道，“我这结果可是简介帮你的啊，次长和我说了，请你做顾问这事，就是有人要害你，让你难堪，不过没告诉我是谁。我都没瞒着你，你也别瞒着我们啊。”
姜原明白，人家领导能这么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可还没等他说什么，郭英说话维护，“你个大老粗懂什么，我们姜原有点秘密也是正常的，毕竟脑容量就比你多，你懂什么。”
谁知听到这话，郑成强微微一笑，故作高深道，“大老粗？那你知道次长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这种话嘛。”
“为什么？”尽管多年以来一次又一次，养成了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的习惯，郭英还是配合地提问。
“我升了。”
“谁的。”
郭英这脑回路差点把郑成强气笑，“我升警察长了！”郭英的表情开始是没反应过来，一瞬间鼻涕眼泪直往外流，“真哒！”只有她知道，这些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郑成强有多努力，多少次置身绝境，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被人抢功，终于换来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结果。同样，郭英这喜极而泣的样子，只有郑成强能懂。
看着二人相拥的样子，姜原直接一个溜了。
但是走出家门，休息日没法去学校。想找孙恩主，又觉得她肯定在想创业的事情，嘴上她那么说，但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会拼命寻找方法。翻动着手机屏幕，小小的三寸屏幕都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就在此时，电话竟然真的响起，吓姜原一跳差点甩掉手机。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