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该开始的合作
“知道了！”朴金银大吼一声，正在气头上，非常需要下火。一把拖住脖子，将秘书拉进办公桌下面，心想等冷静下来再去找董事长。而且董事会这些墙头草，我现在已经是理事，而且第二大股东，用得着他们推选吗。等董事长那位置铁定是我的。唉，两指禅在键盘敲下南国平均寿命这几个字，老董事长未免有点超出太多了吧。要不是大仙说自己在这种公司会成事，自己放着自己的建筑公司老板不当，来这里委曲求全当个理事干嘛！想着想着火气更大了。
“董事长，春晓那边早早布局影视行业，现在是兵强马壮，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要渠道有渠道，我们再不买几家通讯社，把舆论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再过两年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屁。”
朴金银话糙，但他认为理不糙，把个人恩怨抛诸脑后，这种决策他认为绝对有利于集团发展，他老朴混迹江湖，不管做什么，还没有甘于人后一说。
“小朴，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喝点茶水，我这是进口的新茶。”
没办法，朴金银一下一杯，一口干了三杯，完事看着董事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没想到他端起一小壶开水就往手上倒，滚烫的开水接触到皮肤就变成道道蒸汽。朴金银咽了一下口水，要和自己鱼死网破还是怎么的。
董事长神色如常，伸手过来，摊开掌心给他看，问道，“如何？”
“没，没事。”朴金银看到一双粗粝的大手，指节肿大，明显是卖过力气过过苦日子的。
“茶如何？”董事长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陶醉地摇头，贪婪地吸取茶香。
“我没什么研究，感觉不错，很符合您的身份。”
“是嘛，你满意就好。因为我闻不到任何味道，同时我的手也几乎没有感觉。”正当朴金银感到惊异之时，董事长娓娓道来，“我从十几岁开始做学徒，这双手，整个人就泡在报社的油墨和印刷机里，转眼就是几十年。到了晶体管电视大行其道的时候，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才成立我们现在这家公司，有了今天。”
朴金银还没反应过来董事长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就听他继续道，“小朴，我知道你可能对这行业没什么兴趣，但你是第二大股东，我一定要对你负责。凡事啊，一定要多动点脑子，想想背后的规律。我亲眼见证了纸媒的衰亡，亲身经历了新媒体的崛起。你刚刚说的影视公司和通讯社，哪个不是昨日黄花，电影更是上百年的老东西，电影院就那么几个年轻人会去消费，能有什么未来可言。听我的，我们现在要守势，继续力量，划时代的产品就要出现，我们直接一击拿下，感觉不远了。”
完全听不懂，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朴金银回到办公室越想越生气，想就这么提前下班，却发现电脑怎么关不掉。真是走背运，他直接准备按电源。
突然电脑上出现一行小字：朴社长，您好。
漆黑的背景，配上硕大的黑体白字，饶是朴金银除了鼠标左键之外不会任何操作，几乎是个电脑白痴，也感觉出来不对劲。揉揉眼睛，不是自己压力大，它确确实实存在。
大声呼喊秘书，秘书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快递盒子，更是把他吓了一跳，他三令五申不许拿快递进来，因为这个动作总给他一种非常晦气的感觉。
秘书当然也知道，赶忙解释道，“老板，这快递上面写着要您亲启，快递员也再三重复，所以我才送进来。您叫我是？”
“没事，放下你先出去吧。”朴金银让她赶紧离开，因为电脑上显示的字已经变成：不用紧张，我来寻求合作，您会知道我没有恶意。
朴金银起身先去锁上门，然后拿着盒子放到自己面前有些疲惫地瘫在椅子里。盒子表面果然是秘书说的那样。他又拿起来，晃晃，里面没有什么异响，打开发现一部手机，老式功能机。熟练地开机，这才是他的年代的产物，比现在这些个什么板砖智能手机舒服多了。
开机后，只有一个功能：接打电话，同时也只有一个号码。
“我认为我们的合作需要保密，所以需要一部专用机，您觉得呢。”字幕马上变化，“帮我带一样东西，我知道您最需要什么，这样东西也可以帮您实现目标。”
“同意的话，只要按下回车。”
秘书记得，那天理事从办公室出来脚步十分沉重，心事重重。
“所以您同意了？”“对，早知道那家伙是个潘多拉魔盒我绝对不会打开。”
石佳虎也知道社长绝对是说谎了，朴金银没见到利益是绝对不会帮忙，或许事情都发生过，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顺序未必为真，应该是经过某种美化或者记错了。不过这和自己都没关系，他石佳虎现在只能做一杆枪，指哪打哪。
“那么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那个手机交还给社长朴金银，石佳虎已经记了个七七八八。当然需要社长亲口交代。
“找到他，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生。但是也别硬碰硬，用点脑子。那人真有那么玄乎，肯定不是我们能碰的，大不了我给人家真心实意道个歉，予取予求；如果发现是装神弄鬼，就让他变成死鬼。”
午休时间，郑成强随便叼了两嘴就返回，竟然拿出书装模作样起来，果然很快就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名字。尽力睁开眼睛去看，不是做梦！竟然是次长，大领导！
从椅子上跳起来，马上站好。次长拿起郑成强桌上的书。
“人体与医药，跟我来办公室。”
“啊？是！”郑成强一时没反应过来，马上想到肯定没好事，自己又没靠山，和领导非亲非故，别说平时，哪怕自己入职这些年头连一次交流都没有过。真有好事，哪能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