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现实的低谷
可是喊完之后，左等右等服务员一直没过来。郑成强从旁边的小柜，自己找出包装盒和塑料袋，把没动的菜装好后走到门口才发现没服务员理自己二人的原因，气氛有点不对。
“差不多该把装潢的费用交一下了吧。”一群黑衣人神色不善地堵在门口，就差把我是坏人二字写在脸上。为首的人歪着脖，胸口半坦，狞笑着想要抓躲在身后的服务员小姑娘。与此同时，饭店所有人也极富凝聚力地围站方在佑身后一起，两方人就这么对峙起来。
“我想我们之前是说好了你们才来开工的。”
“谁和你说好了，反正我们一分钱没拿到，必须讨个说法，看看到底还讲不讲法律。”说着伸手就抓住尹慧珠胳膊，小姑娘不知是吃痛还是吓到，惊呼出声。
“我才是老板，你直接和我说，别动手动脚的。”方在佑把对方的手打开，寸步不让说道。
“和你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谁看着我们干活，我们就找谁！”被搞出火气来，大喊，还想伸手，却顶到了一堵墙。
郑成强插入两伙人中间，挡在方在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领头黑衣人，“有话好好说嘛。”
抬起头看看，不像善茬，语气已先软三分，“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一听这话，有旁边不长眼又想显眼的小弟，竟然想对郑成强上手推搡。
来得好！正怕你不来，郑成强抓住对方手腕，往侧面一分一收，对方被拽得失去平衡翻了个身过来，面对着小头头，被抱在怀里，巨大的体型差仿佛是怀抱了一个小婴儿。但是郑成强并没有打算怜悯这些潜在的犯罪分子，绞住手腕的大手用力攥紧。
“啊——”一声哭号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疼痛。尤其是头目，看着近在咫尺，鼻尖不过几厘米，汗如雨下的小弟，他又怎能不出汗。用手挡住见状前赴后继想出头的其他弟兄，沉声道，
“没想到有这种硬茬子，算我们认栽了，能不能”指指被勒住的兄弟，郑成强用力一推，推进对方怀里。二人都是一个趔趄，得亏后面人托住才不至于出更大的洋相。
“郑警官，多谢，不过我想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听闻对面竟然是警察，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个人，本来还想着回头怎么报复回来的小头目彻底绝望。
“有误会就通过妥善的方式解决，懂吗，别动手动脚，那性质就恶劣了，你们不会想在刑侦审讯室看见我。”
很快，在场的人作鸟兽散，姜原坐在车里，忍不住瞥了一眼郑成强，刚刚的威风劲和前半天判若两人，而他的动作又怎能逃过郑成强的法眼。
“觉得我刚才很威风是嘛。我可是选手出身，几个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看姜原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还是看看我们座下的车吧，这才是现实，只有在刚刚的老百姓前，我才能行使警察的权力，尽到警察的义务，虽然他们有的人穿的衣服比较黑。”
真正的黑暗面前，警察也会有无力的时候，这是没有说完的半句话。
车程有点长，但幸而一路通畅，与刚刚到过的不同，这次来到的公寓楼肉眼可见的好上不少。
郑成强开门，姜原探头探脑跟进家。却见一位美艳妇人，葛优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头顶一幅财源广进四个大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回到了华国。见老公后面跟了一个生人，立刻摆了一个正式一点的姿势，但反而更加展现魅力。“这位小哥哥是？”声音甜腻到发齁。
见状，郑成强轻声说句抱歉，然后快速走到近前，用腿把老婆的两腿合住，弯腰，伸手从身侧绕到腿弯横抱起来呈v字，用一只手抱孩子一样回到卧室，因为另一只手用来开门。
姜原一个人被晾在客厅，有些怀疑，这家伙真是个警察嘛，这套路不像是第一次，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片刻，三人坐在餐桌上。
“姜先生，我叫郭英，失礼了，我先自罚一杯。”端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姜原急忙也跟着举杯，却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华国人？”
“如假包换，所以听老郑说你是我弟弟，倒也不全是假话。”
闻闻杯中是饮料，姜原也一口干，然后缓缓道，“难怪郑警官听说我是华国人就突然变得亲切。”
“那倒也不是，他就是想求你能给他检验那什么东西，虽然我觉得没有用，在警局不是看你能力有多强，改掉他那些脾气就行了。你别看他呀，长得一脸憨厚，心里的鬼可多着呢，我当初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姑娘，哪里分得清什么好人坏人什么真好假好，就是这么被他骗来的。要不你自己讲？”
见提到自己，郑成强罕见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你当初上大学了，也不算小姑娘了吧。”看见老婆柳眉倒竖，老郑赶紧抿一口饮料，从头讲来，“刚回的时候说过，我以前是运动选手”
郑成强是跆拳道选手，凭借着与生俱来的身体优势，哪怕出身并不好，家庭不足以给他足够的支援，也一路披荆斩棘，年纪轻轻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国家级选手，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还遇到阻碍，没有完成最后一步，心灰意冷，选择入伍。又几乎是同样的经历复刻，凭借着良好的表现，一路受到赏识，进入精英队伍，又承诺表现好可以留在军队，也是不错的谋生手段，前提是在军队大比武中取得好成绩，当然这个比武是跨国的，和华国军人一起，而郑成强也是在那里遇到郭英的哥哥，郭和。后面没细说，反正是毫无意外地又出意外了，总之是郭和救了郑成强的命。而后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过了命的交情，郑成强必须去参加郭和的葬礼，也正是在那里，认识了处在人生中最低谷的郭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