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后一卦
面前的这个是弃物001本身。
换句话说，她是顾知手上的手机。
这算什么？
手机成精了？
比起这件事，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当年调查的真相就是如此。
一个简单的‘情杀’，涉及到了点‘神秘’元素。
看看。
多么完美的解释。
就是不太唯物。
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郑雨生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突然，大楼再次震动，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墙壁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些触手！
果不其然，001分享给他的画面中，郑雨生放开了黄婷婷的部分束缚，有不少漏网之鱼开始朝着顾知等人袭来。
三人都发现了异常，顾知率先开口：“郑雨生行动了，他想杀了我们。”
卦仙看了眼开裂的墙壁，赶紧打开教室门：“那还等什么？此时不走何时走？”
他也不问顾知如何得知，对方既然能说出这句话，那必然是获得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顾知则趁机在思考为什么这个时候遭受了攻击，难道郑雨生也在考虑自己等人的威胁度？
毕竟，若是没有002的帮助，即便他们找到了天台，也会被想办法弄死。
漫天的触手只需要分出一两条，顾知等人就会身受重伤，乃至死亡。
那么黄婷婷就有机会与他殊死一搏。
只是这期间还有一些疑惑。
那就是黄婷婷，为什么甘愿接受郑雨生的束缚。
从之前的状况来看，她拥有着可以斩断这些触手的能力，如果她不愿意，郑雨生也无法束缚她。
那么根据动机推测，那就是有什么东西限制着黄婷婷做出这些选择。
001消失了。
她的身影浮跃在了脑之书内。
与此同时，顾知的视线分裂成了两个。
左眼是目前正在逃跑的环境。
右眼是黄婷婷的视界。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
尤其经历过一次002的精气汲取，自己本就孱弱的身体变的更加疲惫。
现在，不仅仅是身体，精神状态也有些下滑。
这种视界是从未经历过的体验，原本自身的感官只需要处理一个躯体对外界环境的信息搜集。
现在变成了两个，那对于大脑中枢来说，相当于要承担两倍的压力。
突然间，裂开的墙壁里钻出了一根触手，负荷状态下的顾知根本来不及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卦仙出手了，他没有开口喊着无意义的提醒，而是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
漆黑的触手尖端与顾知的脑袋擦肩而过，像根箭矢一般嵌入了墙壁。
顾知被双重画面折磨的苦不堪言，但身后的动静告诉了他，自己刚跟死亡交过手。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大喊道：“郑雨生就是这些触手！”
话音刚落，天花板又钻出了两条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而降，眼看就要穿透顾知的圣体。
但是，比触手更快的是另一道黑影。
凭空出现的钢琴以一种牛顿看了都落泪的行动方式，凭空出现在了顾得身体上方，重力在002的身上得不到任何的体现。
它将天花板当做了地面，重力以违背牛顿第一定律的方式开始逆转。
002漆黑的坚硬躯体，将袭击来的两条触手再次砸回了天花板。
卦仙瞪大了眼睛：“这什么玩意？钢琴会飞？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顾知挣扎着起身，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
002会帮自己挡住所有的攻袭击。
而他只需要思考怎么解决郑雨生就好。
“这是它的能力。”向卦仙短暂的解释过后，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天台，那里黄婷婷与郑雨生的触手战况无比激烈：“天台是决战场，但是即便加上002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002的能力作为偷袭与防御确实还不错，但是正要面对郑雨生，那就只需要分裂出少部分触手，便能够将其彻底阻挡。
搞不好，还会因为突然出现的特性，使得黄婷婷本人陷入被动。
想要利用好这个特性，得慎重思考。
就在顾知无计可施的时候，身后的教室大门突然打开，里面同样钻出了大量的触手，密密麻麻，看的人极度不适。
但是，接下来发生了超出顾知理解的一幕。
那些触手的后方纷纷出现了数不清的白影，他们没有形体，没有面貌，只有空洞的眼眶。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顾知还没想通白影的构成，卦仙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它们的身体：“死人的魂魄。”
“死人！？”
“大惊小怪的，这里出现死人不是很正常？咱们两人才是异类。”
“哦，你继续。”
“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为魂魄并不存在与实体接触的能力，这是一种类似‘黄婷婷’的个体，我更愿意称其为‘能量体’，或者你用‘灵体’也行。
“他们想来原本就被那些触手控制着，至少他们帮忙挡住了触手，这对我们来说，至少是件好事。”
顾知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控制着黄婷婷。
这些灵体！
她想保住他们。
郑雨生分裂出了大量的触手，以这些灵体的生死为代价，困住了黄婷婷。
在这段期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以至于都不会彻底拼命。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郑雨生与黄婷婷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否则早就将其拿下，而不至于拖了这么久。
就在顾知躲避新的触手时，一道白色的灵体挡在了顾知面前，帮他拖住了一根触手。
【帮帮她。】
顾知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空灵的男声，对方那空洞的眼神竟然传递出了‘求助’的情绪。
至于帮谁，不言而喻。
可是怎么帮？
自己跟卦仙上去就是送死，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是自己在这里等着，这些触手迟早有机会洞穿自己，随着触手越来越多，002闪烁的频率也更快。
这种攻击存在着间隙，顾知总会有思考不过来的时候。
顾知纠结万分的时候，突然间手机响了。
【救救我。】
黄婷婷的声音无比平静。
顾知知道，这是天台的那位在向他求救。
但是，凭他能做什么。
突然间，顾知看着身边的卦仙，说道：“算一卦吧。”
卦仙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的激烈战况，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回过头去疑惑道：“你想好了？”
顾知的视线穿透了楼板，直达天台，与黄婷婷发生了短暂的对视。
随即坚定的说道：“你说，一个在死后还想着保护其他人的人，她能是坏人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
“我也这么觉得。”
“那就算一卦？”
“算。”
“还有必要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