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南楼
一座琼楼玉宇鹤然立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中央,门扁上高悬两个大字“南楼”。
六爻等三人刚踏进大门,一个十分风骚的美少妇连忙上迎谄媚道:“花娘见过南宫殿下!几日不见你可把我那几个妹妹想死了!由其是牡丹想得那个茶不思饭不想的,都瘦了好几圈了呢!”
“是吗?那就快安排牡丹见本王!哦对了花娘,给你介绍个小兄弟来帮你调教一下姑娘们。”
说着还不忘拍了一下正在观赏南楼一脸惊讶的小乞丐。
花娘连连应声道:“好好好!”然后向其打量了一番。
此时迎面又来了一个一身艳装美如天仙的女子,卖弄风骚向六爻扑来,小鸟依人的向其诉说着相思之苦。
小乞丐看着他食指轻挑起那女子的下巴,拥入怀中潇洒离去的身影,俨然一派花花公子的作风。
方才在大街上一身正义的良家少年已不复存在。果然富家公子没几个好的,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呢!陷入深思中,猛然被花娘拉了一下。
“走!随我去见东家去,是去是留我说了也不算。”
小乞丐刚回过头又被一个怀中拥着美人的醉汉,撞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又脏又丑的家伙你没长眼啊?看看大爷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是你撞到的我,竟还骂人。看你这衣料也极其普通,顶多值碎银二两,我……”
花娘赶忙捂住小乞丐的嘴,给醉汉笑脸赔礼。“她是刚来的,大爷莫生气莫生气!”
“刚来的就如此嚣张,爷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你。”说着醉汉一手扣住她的腰绳,一手托在其胸前,势要把她高高举起狠狠摔下。
花娘大喊道:“请大爷高抬贵手饶了她,今个儿给你免单!”
醉汉的脑路系统似乎出了错似的,感觉不对的手被小乞丐狠狠抓出数道血痕,却没感觉似的松开,小乞丐紧张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醉汉半晌才反应过来:“免不免单无所谓,她的初次爷我包了!”
花娘难以置信的看向小乞丐,她却霸气道:“我只卖艺不卖身,再说等我换装后水涨船高,恐怕到时候你连看我的钱都出不起。”
醉汉一下子跳到近前的桌上,高声吓道:“好!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个小叫花子说,她换了装我连看她的钱都出不起。大家想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呀?”
散客们一阵欢呼都想看笑话,花娘只好把小乞丐拉了岀去。
走过弄堂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一间很偏僻的房间,拔掉中堂画轴的右塞头倒岀一个长钥匙,微掀起画轴一插入钥匙后此墙缓缓打开。
二人随后进入一道阴暗的密道来到一间宽阔的密室,正中央高坐一人一身黑色的斗篷一张黑色面具,好似一尊不可触犯的死神。
“参见尊主!”花娘扯了扯小乞丐。“花娘把人带来了!”
她吓得瑟瑟发抖的随着花娘一起跪了下来。
“既然是熟客介绍进来的,就留下来发挥你的特长,教姑娘们音律歌舞吧!”一个浑厚的声音
回荡在密室里,显得气氛更加的压抑。
她鼓起勇气道:“不!我要做艳压群芳的花魁,给南楼赚的盆满钵满。”
黑衣有些难以置信。“你是女子?”
“是,刚才来时路上被一个散客识破。”花娘只好说岀刚才那一幕。
“既然你是女儿身,这种污秽场所你可以重新选择,本座绝不勉强于你,也不需要你为南楼赚多少钱!”
不为赚钱,她越发的好奇。“我岀去也是行乞,不如留下来落个衣食无忧。”
黑衣轻哼一声,“自甘堕落,本座可不养闲人。
要留下来也行,你的使命就是接近南宫笑以色杀之,事成之后整个南楼都由你管。”
“杀太子?”惊的小乞丐稚嫩的声音脱口而出。
“夺天下!”那浑厚的声音继续命令道。
小乞丐连忙摆手,“杀人!杀的还是大离太子!我……我不行……,我还是当我的乞丐算了!”
进来容易,想出去……。一旁的花娘看了一眼黑衣,刚举起右掌为刀劈向乞丐的后脑时。
小乞丐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道:“我还是留下来吧!”心想知道这惊天大秘密的我就算能走出这间密室,也出不了大厅那个无赖的拦阻。
“南宫笑虽好色而不贪色,他身边还有一对兄弟,身型肥大者叫干瘪本事了得,体型瘦小的叫老肥是他的智囊,本座会暗中相助,你不必害怕。”
时间过去许久,南楼的大厅里,那醉汉早已等的不耐烦,又是掀桌子又是摔杯子,大叫人岀来。
“下面有请我们的百花新王,挽秋风闪亮登场!”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原来是花娘站在二楼对着下方喊话。
三楼上飞下一彩衣女子,四肢腰间及面纱都环配金铃,一双玉足点在身上挂着的那漫无尽头的丝带上,宛如敦煌壁画里飞岀的仙子。
正当众人都看的瞠目结舌时,挽秋风却感觉到了异样,不由得往上一看吓的舞蹈嘎然而止,瞬间觉得身子下沉。
她紧闭双目后悔自己没学武功,江湖险恶到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琼儿,你在哪呢?快来救救本宫主呀!”
正当挽秋风觉得这次死定了的时候,突然感觉腰被人搂住,睁眼一看原来是六爻接住了她。而且丝带又再次搭在原处,二人继续空中起舞。
可是梁上拿着利刃搞破坏的人,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说:“你是花王,那我白牡丹算什么?叫你做新花王,我送你见阎王。”此时却丢了利器手捂着飙血的脖子,缓慢倒下。
这一切都被六爻尽收眼底,原来是主位上的太子南宫笑所为。
南宫笑拿着银子思索片刻随着散客们丢到台池里,随手操起一个茶碟在桌子边缘一磕为二,操起手中的一半飞甩向上方那早生厌恶的女人。
一舞结束,六爻的嘴缓缓贴近挽秋风,气氛让她怦然心动不知所措。
他的唇却在她的耳边停止,咬住面纱的绳带轻轻一扯,一张绝世盛颜豁然公露于众。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六爻也是大惊失色。“你是小乞丐?”
还没等挽秋风回答,突然飞来一人立在他们面前。“二弟,你的旧爱刚死又要续新欢了吗?不如把这个姑娘让给愚兄吧?”
话刚说完,挽秋风一把推开六爻,拉起吊绳上升到空中。“本姑娘卖艺不卖身每天才艺表演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若想捧场明天继续。”
……时间飞逝。
转眼相识近一月此刻就阴阳两隔,六爻的手又垂了下来,不管丑与美已经不重要了,你必竟是因我而死这是不辨的事实。
“南宫笑,此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六爻紧攥拳头,转头说:“你们俩个葬了黄总管后若我还没回来,就把她也葬了吧!”
二人应了一声,看着六爻走出大门。太子的人紧跟其后便明白整个皇宫已太子掌控。
心想还用等吗?便顺道把挽秋风的尸身一起拉上。
到了宫后的野魂领,两个小太监直起腰杆,先后拍打了阵自己久居人下的拱腰,大口的出气脸上洋溢着痛快。
他俩抬起老太监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嘴里还不咸不淡的念叨:“今天我们弄了个小美人给你老人家做对食,到了下面也就不孤单了,你也算没白调教我们俩个徒弟了!”
随后又抬起挽秋风的尸体往旁边一扔,随即听到一声被呛到的咳嗽,条件反射的四处观望。
看到一只小白兔正在吃草呛到甩鼻子,都才长出了口气。
“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啊!”
“嘘!在这种地方不能说那个东西,你看天都变了快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回去吧!”
不一会儿功夫大坑挖好,把老太监扔了进去,转身再去扔旁边的挽秋风时,两人的脑子瞬间缺氧几秒,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齐声喊:“娘啊!诈尸了!”两个小太监像一道龙卷风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