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批发市场
煎久了的鸡蛋边缘焦脆，琥珀色的汤汁带着恰到好处的辣味，青菜爽脆，面条裹着美味的汤水送入口中。
一碗面下肚，八分饱，邱楠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端起碗把汤汁喝净，暖汤入胃，额头都要冒出一层汗来。
喟叹一声，邱楠把锅碗刷好，灶台抹得干干净净，站在灶台边用剥桔子的方法剥了个橙子。
橙子是赣南的，这个季节正是吃赣南脐橙的时候，七分甜三分酸，橙子肉脆甜多汁，自带的酸味又不会让人腻味。
剥完橙子后，手上都是橙皮的香气，橙子皮不着急扔，摆在灶台上或放进冰箱里，能很好的去味增香。
一缕风从没关的门缝处溜进来，邱楠吸了吸鼻子，过去把门关上，去洗手间洗漱了。
开了电热毯的被窝里暖乎乎的，她擦好脸霜、润唇膏和身体乳，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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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六九点，把脸埋进被子里的邱楠把闹钟按停，赖了会儿床，不太情愿地起来了。
半夜渴醒喝水，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唰唰”的竹帚扫地声，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有人起那么早打扫。
她穿好衣服，拨开靠窗一侧的衣服向外看，入目一片雪白。
看样子昨夜又下了场雪，屋顶上和路上都是一片雪色。
邱楠看着吸了口气，喃喃，“这还去吗？”
衣服都穿好了，被窝里失了热乎气，睡意跑光，不去也得去。
收拾齐整去车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大马路上倒是没有雪，都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碾成腌臜的泥水。
下雪不冷化雪冷，昨晚睡着没感觉到冷，等车的时候邱楠冷得直咬牙，要是放松牙关，她的牙齿就要哆嗦着打颤。
643路来了，邱楠和车站等这趟车的人鱼贯而入。
车上不知开没开暖气，司机穿得严实，里面温度确实比外面高一些，但没高很多，或许是没刮风的原因吧。
肚子隐隐作痛，邱楠感觉一股热流直涌而下，刚垫的卫生巾湿了大半。
怕不是着凉了。她没敢坐着，就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早起忘看有没有弄到床上了，希望没有，不然洗床单被套在这大冬天可不是容易的事。
车站报了一个又一个，车门开了关，关了开，到了该下的站前一站，邱楠等车开动后就连忙提前把乘车码刷好。
忘了刷码扣的是公交全程的钱，可不敢轻易忘记。
下车后，还得走一段路，她往前扯扯羽绒服帽子，希望能把额头也遮住一点。
气温太低，她呼出的气把口罩都弄得湿漉漉的。
路边都是居民区，楼高至少有十一二层，也有拎着大袋子擦肩而过的路人，邱楠估计对方刚从批发市场出来。
来得可真够早的！
到达目的地之前，还路过了一个花卉市场，大门开着，她好奇地进去里面逛了一圈，发现里面主要卖花盆、种子、肥料以及多肉等等。
室内有卖花的展台，邱楠没有买花的想法，在外面看看没看见里面的景象，不留恋地要回原路。
扭身发现旁边正好有一条通往批发市场的路，左边堆着些木板、塑料瓶等垃圾，有辆垃圾车停靠在一边，右边则是许多庭院铁艺大门。
往前走，将要出这条道的时候左边有一家招牌是黄焖鸡的店家，里面灯光亮着，透过窗户能看见有一两个客人坐在那儿边吃边说笑。
没有来过类似的地方，邱楠觉得一切都很是新鲜，批发市场很大，卖的东西也很多，衣服、鞋、日常用品、料理包，还有一些工业用品，比如工业排气扇等。
她稀里糊涂地进了许多店铺，都不见卖肉的，后来拦了个手上提着肉往外走的人，这才知道该往哪去。
进了厂房，外面安静的气氛不再，热闹的招呼声、报价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钻入耳朵。
鼻子里萦绕着生肉的气味，肉按部位、好坏分别放着、挂着，眼睛看都看不过来。
头一次来没经验，邱楠七看八看之下对自己的眼光没有信心，跟在一群膀大腰圆的阿姨身后，见她们要买什么，看看自己想不想吃，想吃就买一些。
“你好，这里没有卖猪蹄的吗？”邱楠问卖肉的摊贩。
摊贩把她买的鸡腿剁好递过来，“这边就卖鸡鸭鱼和牛羊肉，猪肉在另一边。”
她指向大门外，邱楠猜测她说的是另一间厂房。
“好，谢谢了。”
等大包小包地从批发市场出来，邱楠手里少说也有七八个袋子了。
鸡腿、鸡爪、鸡翅，牛里脊、牛排，猪蹄、猪肠、猪里脊、猪排骨和猪五花等，都是跟着精明强干的阿姨们买的。
至于价格是不是比超市和市场上低，邱楠只能说排骨和五花肉比昨天在商场看的价格低了七八块，其它的倒是记不大清了。
袋子摞着袋子，压得她走路像企鹅一样摇摆着，手指勒得生疼。
看见背包或拉着买菜拉车的人，目光就艳羡地跟上去。
下次来一定要背个包，或者拉个拉车来，邱楠后半段路表情都要狰狞了，到了候车的地方，地上都是雪水，没法放下，等车站台的座位也都是泥水，只好喘着气拎到上车，才好放下来歇一会儿。
千辛万苦地把买的肉带回家，把所有的按每顿吃的分量分好袋，做菜的时候拿一个袋子出来就好，不用苦恼冰冻后的肉难以分开，更加方便。
她把冰冻层的东西都掏出来，其实也不太多，冻榴莲和妈妈邮过来的咸菜和泡椒而已。
肉全放进去，再把那一大袋子泡椒塞进去，冰冻层就满登登的了。
“今天运动了这么久，榴莲都热热吃掉就当补充能量了。”邱楠决定了冻榴莲的归宿。
至于咸菜，可以放到冷藏层，或者直接扔室外也行，现在外面气温绝对在零度以下。
折腾完这些，时间差不多到要吃午饭的时候了，邱楠霎时想摆烂点外卖，把三个冻榴莲用锅化冻吃掉后才算冷静下来。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马上做好的快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