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临溪县的药材风云

    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那些乡绅们更加确定：这新县令拼了命的收购药材，如果不是疯了就是肯定朝廷出了大事，要大量的药材。这些乡绅们开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生怕错失天大的良机。而且，这赵大人如果一直分发田亩，那他们手里的田亩也将无人租赁耕种了，到时必定大大影响他们的收成。于是，他们开始暗中打听，试图找出背后的真相。

    然而，临溪县信息闭塞，加上近两年匪盗猖獗，很难见到几个外地的商人来此地，县衙的胥吏们更是对此事守口如瓶，乡绅们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些胥吏，因为他们也不清楚这赵大人想搞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乡镇的药材也陆陆续续在运来的路上，药材的收购量越来越大，丝毫不见减少的迹象。这信息闭塞久了各种传言便漫天飞舞：

    有的说新县令是京城来的大官，背后有皇帝撑腰，要在这里囤积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有的说北方边疆战事吃紧，朝廷需要大量药材救治伤兵；

    还有的说这是县令为了拉拢民心，故意抬高药材价格，好让百姓得到实惠。

    更有甚者说北方瘟疫横行，死了数十万人，现在急于大量药材。

    其中，当属北疆战乱的传言最为猛烈。乡绅们听了这些传言，心中更加不安。他们担心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药材的价格肯定会水涨船高，自己若是错失了这个机会，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于是，乡绅们决定不再观望等待下去，也开始纷纷收购药材，但是现在收购哪里有什么药材能收到。老百姓们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的很：药材价格本身就不高，卖给乡绅一担药材顶多换几两纹银罢了，与其换几两碎银，倒不如换田地山林来的实在，毕竟田地在那里年年都有收成，是个长久之计。乡绅们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

    见此路不通，乡绅们便又聚集起来，纷纷推举王大财主为代表去找这个赵大人谈谈，王大财主作为临溪县的数一数二的乡绅，自然也对药材市场的变化十分关注。他听到乡绅们的提议，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旦错失，那懊悔的肠子都会出来。更要命的是这田亩再这么分下去，自己早晚也得喝西北风。

    于是，王大财主跟其他几个乡绅拎了几件礼物来到了县衙，请求与赵大人见面。李小六听说王大财主亲自来访，心中一动，知道乡绅们终于坐不住了。他决定见一见王大财主他们，看看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在县衙的会客厅里，王大财主和几个乡绅见到了李小六。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直接说明了来意：“赵大人，我们临溪县的乡绅们对您大量收购药材的做法感到十分困惑。我们想请教大人，这背后是否有什么朝廷的旨意？”

    李小六微微一笑，他知道乡绅们终于忍不住了。他故作神秘地说道：“王大财主，你也知道，朝廷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地方官员可以随意透露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朝廷确实对药材有所需求，但具体的用途和数量，我也不能多说。”

    王大财主和几个乡绅听了，心中更加确定传言是真的，但他们似乎也明白了李小六的意思：这李小六肯定是在暗示他们，药材市场确实有利可图。

    于是，王大财主又试探性地问道：“赵大人，现在距离公示的收购截止日期已经不足十日，不知道大人是否已经收购足够的药材了？”

    李小六故作为难的说道：“嗨，别说的，都是那梁三贵胡乱给的建议，他说什么临溪县药材多到满地都是，本县令信以为真，便把告示写了仅有1个月，目前虽说也收了一些，但还远远不够数量，估计这事还得重新告示延期一段时间！”

    “别，别，别！”王大财主差点站起来连忙摆手说道：“赵大人！赵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几个乡绅在临溪县一直乐善好施，就连县衙这些胥吏的饷银也是我们帮忙解决一部分的。如今朝廷有事，我等又岂能袖手旁观？不知赵大人可否让我等也参与进来？”

    李小六听了，心中一动，他知道乡绅们终于上钩了。他故作为难地说道：“王大财主，参与进来我看到不必了，虽然县衙没什么银两，但是临溪县荒地众多，只需好好开垦，还是可以作为良田耕种，我如今用荒地换取药材，也没什么负担。你们要参与进来，难不成要把你们的田亩都捐出来？”

    王大财主和其他几个乡绅听了立刻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纷纷摇头。王大财主陪着笑脸说道：“赵大人可真会说笑，我们的田亩哪能捐出来呢！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可以有其他的办法，比如我们用钱两收购，然后到您这边换取荒地，您看怎么样？”

    李小六皱皱眉头，似乎在认真考虑王大财主的提议。他缓缓地说道：“王大财主，你们的提议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这荒地毕竟是县衙的资产，我若轻易答应你们，恐怕会引来其他乡民的不满。”

    王大财主立刻接口道：“赵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不会让乡民们有丝毫的不满。我们可以和乡民们商议，以公平的价格购买他们的药材，然后再转交给大人。这样，既保证了药材的供应，又让乡民们得到了实惠。”

    李小六摇了摇头说道：“我初来临溪县还没几日，告示已经张贴数日，如果现在修改规则，定能落得个骂名，不妥不妥！这要是闹到知府，恐怕我这乌纱也不保啊！”

    王大财主赶紧陪着笑脸，说道：“赵大人，您多虑了。我们绝对会保证整个过程的公平和透明，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而且，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来收购药材，这样既能保证大人的需求得到满足，也能让乡民们得到更多的实惠。您看这样如何？”

    李小六抠抠搜搜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县衙收购药材的事情正常开展，不必再多此一举了，况且这药材不值钱，真没必要花你们的真金白银来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