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望归藏禹默 六子实为女

    东临有十二座城池，俯视整个东临，十二座城呈莲花状绽放，这望归城是被包裹的花心，为十二城最中心。当初东临王君是最后才占领这座城，取名望归是期许能够早日将其收入囊中，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足足十二年时间望归才真正收归为东临的城池。

    望归与东临都城景象截然不同，这里花香弥漫，街上多为花铺，过往行人脸上笑靥如花，好似这世间苦难与他们无关。灏衍突然想起了初中的必背课文《桃花源记》，这地方与文章里描写的别无二致，所谓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描绘的就是这番景象吧。

    自找到骨埙后芜川便沉默寡言，他前思后想心中疑惑只能问归一，正要开口，归一右手制止说道“或许找到六子，你的疑惑方有答案。”芜川听后不再多语，跟着归一和灏衍继续走，他们随便找了家花铺，归一见到店家便开口“不知店家可否认识禹默。”店家是位年轻的姑娘，脸上笑意盈盈回道“你们要找禹默姑娘吗，几位往南走，看到一个百花圃，那便是禹默姑娘的住处了。”三人放下了点银钱作为道谢，起身往南走去。

    “我没听错吧，这六子，啊不对，六姐，是个姑娘？老头儿情报不准确啊，说好十子，不是十个男儿吗。”灏衍诧异道。芜川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极为震惊，竟然还有姑娘。

    越往南走越是安静，没有初入望归的烟火氛围，更多的是几分超凡脱俗的冷清感。终于看到店家口中的百花圃，三人礼貌上前敲门，来开门的姑娘瞧见三人眼里带笑，显然已经恭候多时，说道“芜川、灏衍，你们回来了。”

    禹默领着三人进屋坐下，准备好了花茶和小点心，灏衍是个藏不住事的，一坐下便叽叽喳喳，禹默感受着这久违的亲昵和温馨。转眼去瞧芜川，少年眉眼带着淡淡忧郁，不知芜川有何心事，平日里最喜欢和灏衍打闹，今日倒是沉默了不少，沿着墨色长袍打量下去，看见了血红的骨埙，禹默已是明了缘由。归一坐在一旁啖茶，沉默不语。当初和师傅一起是如何救的禹默，又是如何让她苏醒，一幕幕往事浮现，今日看到禹默端庄沉稳，再看到她打量芜川的眼光从上到下停留在那骨埙上，心中大惊，这一路这么顺利，取回骨埙也没费力气定是禹默先替他们走了一遭！

    “姐姐也是被那老头儿强行抓来的吗？”灏衍最先打破沉默，他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含含糊糊问着。“这百花圃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在此等候你们多年了。”禹默答道。听到禹默说等候多年，芜川和灏衍都很吃惊。不是说过都是往生之人来的吗，怎么会有一直呆在的这的人啊，那她不得有好几百岁了！灏衍心想着。他突然对眼前这位温温柔柔的姐姐起了些敬畏心。禹默见两位弟弟都沉默不语，缓和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们几人本就是同门，一起长大，如今召你们回来也是有所安排，所有的疑问皆可说出来，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姐姐知道这骨埙，是怎么一回事吗。”芜川问出了心中疑问。禹默看着芜川，将桌上的糕点端近芜川眼前，不紧不慢说道“这是枣泥糕，是你从前最喜欢的。”芜川心里疑惑更多了，自己不怎么爱吃甜食，怎么会喜欢这甜腻腻的糕点，但看着她不容拒绝的样子，芜川还是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这糕点没有想象中那么甜腻，外层的糯米粉香而不甜，里面的枣泥馅浓郁却不黏腻，他一边细细品味一边听着禹默说起之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