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张嘴闭嘴大道理
在这次将审判变成集会后不久,恩格森又受到了记者的包围。
记者们纷纷提出要采访德国新现象,有些人更是直言不讳,要询问一些政治话题。
汉弗里克为伦敦的几个报社草拟了一份文章,内容大概是这样的:“这次大选就像是德国人民的体温,我们发了烧,但我们并不吃药,因为我们要反对现存条件与无法承受的重负,如果这些得不到解决,我们就拒绝吃药,继续下去。我反对《凡尔赛条约》,也应当归还波兰走廊,那是从我们身上割下的一块肉。”
他矢口否认德国是战争的罪魁祸首,并在文章和演讲中,几乎都看到了他愤怒的咆哮:“德国人民今天如果要受苦,那么我们明天也要受苦,这并不是说德国人被打断了脊梁骨,而是我们要在反抗中受苦,而不是在任人宰割的环境下受苦!”
几天后,他在面对英国记者提出的问题时,他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会在合法的范围内活动。”
汉弗里克没有给记者问下一个问题的机会,反倒是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战争结束后,英国不至于像德国那样,但是,如果她真的像德国的处境那样,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插刀,那么等英国重新站起来时,她会持什么态度?英国的爱国者对他们民族中那些企图破坏国计民生的人又会采取什么态度?”
10月13日,109位身穿黑衫制服的民现代表,列队进入国会大厦参加开幕式。
点名时,每位代表都高声回答:“在!政党万岁!汉弗里克万岁!”
其他代表观察过这109人的面孔,惊愕的发现许多人都是政府官员和军官,有些甚至是保卫队的堕落分子。
汉弗里克没再管党的事情,反倒是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去了趟拉姆绍。
他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施特劳斯和他的太太会搬走,但没想到,他们仍然住在这里。
上次是几年前来的,汉弗里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使得他连眼前之人的名字都忘了。
他站在原地,伫立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施特劳斯太太……”
施特劳斯太太点了点头,汉弗里克则继续询问:“您的丈夫呢?”
这话把现场的气氛给冻住了,施特劳斯太太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他在去年死了。”
“死了?”汉弗里克愣了愣,不过并未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施特劳斯太太点点头,尽管看不出她有多悲伤,不过汉弗里克却仍然听出了他的声音哽咽。
汉弗里克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悲痛万分,不知为何,他显得十分平静,似乎对身边人的死亡已经感到不足为奇了。
“他有什么遗愿吗?”
“有,”施特劳斯太太说,“他希望能在法国找到他的儿子,无论是托比还是克莱因。”
汉弗里克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从管理部门抽调了几位党员,让他们前去法国找寻。
任务是1930年底下的,一直到次年的1月1日,新的消息才从法国传来。
让那些党员惊奇的是,他们在一处不被注意的小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坟墓,那是用几块石头搭在一起的。
建造这个坟墓的人是一位德裔法国人,他们询问过坟墓埋葬的是谁,那法国人回答基本与克莱因的特征对得上。
“他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有个坟。”汉弗里克叹了口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施特劳斯太太。
他是带着一个普通的叙述者的身份告诉施特劳斯太太的,事实上,克莱因对于他来说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遥远的事情,那是在十多年前的一个早晨,他抱着克莱因的遗体,悲痛欲绝。
“我分不清楚,我是真的悲痛还是我是以欺骗家的悲痛,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话题。”
尽管年初就遇到这样一个问题,不过1931年对于汉弗里克的预兆仍然是好的。
他一夜之间成了一本畅销书的作者,《我与德国》已经从原先的几千本变成了如今的60871本。
这么多钱给汉弗里克带去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即便是一本书卖一马克,他也能有六万多马克。
另外,党的新总部“灰白色大楼”也在新年的第一天开放。
大楼是用捐款和党费修建的,相比于原先东一块西一块的总部,这里要比它们强上不少。
汉弗里克、巴赫、戈培尔、戈尔康和pa的办公室设在了二楼。
党魁的办公室很宽敞,就像是一个客厅一样。
墙上有三幅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一幅是腓特烈大帝,一幅是他的母亲,一幅是汉弗里克的第一次演讲。
尽管有了新办公室,但是汉弗里克却常常不在那里。
他的行动总是毫无系统,指不定上一秒来了,下一秒就走了。
倘若他真的被什么事给吸住了脚步,那么他会仓促的办完这件事,然后就再次跑开。
他不喜欢坐着,除了写作之外,他几乎不会停下来。
他希望得到党和人民的支持,又或者在政治和经济上获得很高级的支持。
同时,1931年,他面临的问题也是艰巨的。
由于党派的发展迅速,这使得党的官僚机构和每个部门也开始膨胀起来。汉弗里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将这些问题给全部处理干净,但很快,党军那边又出了问题。
许多党军士兵对汉弗里克的守法之说不以为意,他们常常伴随着暴力,不明白为什么要对那些文官那么快客气。
其次是保卫队,怀斯特要求把保卫队变成党的武装力量,但汉弗里克却想着在这个基础上加上保护群众机会和宣传政治忠诚。
怀斯特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保卫队(他仍不愿意把保卫队全权交给汉弗里克)交给汉弗里克的,他认为,党军可以替代保卫队 ,他已经不再愿意给自己的私家军增加伤亡了。
因为意见不合,怀斯特便不愿意在慕尼黑待着了,他反倒是跑去了美国度假。
领导之间的不和使得下边的士兵也产生不和。
不久前,一批黑褐党徒造反,理由是:他们工作负担过重,在与警察和赤色分子的搏斗中,他们也常常受伤或者被捕。
他们给党提了3项要求,其中包括增加经费的合理要求。
处理这件事的是戈培尔,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否决的,但在汉弗里克干预之后,他便同意了这3项要求。
黑褐党徒大喜,他们立即停下了蠢蠢欲动的暴乱和袭击,而汉弗里克则在全副武装的保卫队队员的陪同下视察了党军的各个开会地点。
他号召大家和解,也号召大家忠于他。
然后,他接过了党军的指挥权,宣布自己为总指挥长。这一行为得到了党军的喝彩,也预示着叛乱结束,他可以继续去搞选举了。
他虽然答应领导党军,但并未在里边倾注太多的精力。
他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承担总指挥长该有的职务,只得把这一重担交给了梅纳斯。
梅纳斯是不愿意当这个指挥长的,他询问怀斯特去哪了,汉弗里克则简单明了的说:“滚去美国度假了。”
“好吧,好吧。”梅纳斯接下了这一职位,而汉弗里克则让他多学些军事而非政治。